沒一會兒她就手腕痠痛,感覺手心要起泡了。

    體力也比大家都流失的快,很快就落後了。

    剛伸直腰捏了捏酸脹的手心,眼前壓下一片黑影。

    周越深將外套搭在她曬得通紅的臉上,嗓音低沉:“去休息吧,我來。”

    司念擡手擦了擦汗,她今日穿的是淺色的休閒短t,布料薄軟,晶瑩的汗水順着她的肌膚滑落,沒落在布料中。

    布料黏膩在皮膚上,勒出細緻的腰身,顯得身材弧線越發精緻起來。

    一種說不上來的.....柔弱美。

    周圍的人一直在偷偷往這邊看。

    周越深擋住了大部分人的目光,他看了幾秒,收回視線。

    “好,那就麻煩你了。”

    司念也不是會逞強的人。

    再說原主把身體養的這麼好,她也很喜歡,總不能被自己糟蹋了。

    女人都是愛美的,自然是希望自己一直這麼美下去。

    不說別人,自己看着也高興。

    周越深彎腰便開始忙活起來,司念不經意一掃,男人有力的手臂隨着動作繃出性感的肌肉線條和青筋,他的手掌特別大,一把能捏住一大把的麥子,那樣有力的大手,要捏在人身上,得是多疼。

    司念腦子裏莫名冒出了黃色廢料,想着想着自己居然還臉紅了。

    她趕忙拍了拍自己的臉,挪開了目光。

    沒注意到周越深忽然掀眸,遠遠的看了她一眼。

    天色漸晚,幾個女人先回家做飯。

    男人留在地裏將麥子收走。

    因爲司念今兒個有些累,晚上做飯林媽媽沒讓她下廚,她也樂得輕鬆。

    晚上大家回來,看見是林媽媽做的飯,眼底都流露出超級明顯的失望之色。

    氣的林媽媽成了河豚。

    不過大家都太累了,忙碌了一天,又是驚喜又是驚嚇,也就將就了。

    天剛黑,幾個孩子就開始打瞌睡。

    因爲太晚了,林媽媽留宿兩人。

    給兩人收拾了房間,還特意的換了新被褥。

    因爲司念已經早就去了周家,林家人還以爲兩人早就同房了,也沒多想。

    反正兩人馬上都要結婚了,多交流交流感情也是不錯的。

    林媽媽說:“念念,你和越深晚上睡這間屋子,要是有什麼需要再跟媽說。”

    司唸到口的話轉了一圈,對上林媽媽高興的眼神時,又吞了回去。

    算了,她要是和周越深不在一起睡,還擔心家裏人會多想。

    反正都要結婚了,早睡晚睡都是睡。

    再說了,還有個孩子,沒什麼擔心的。

    下一秒,林媽媽又說:“我看瑤瑤和小風他們睡着了,你們就安心的休息吧,孩子他們會給你看好的。”

    司念:“.....”

    周越深仍然是平靜的表情,等林媽媽離開之後,他沉默的看她半響,嗓音低沉:“放心,你不同意,我不會碰你。”

    司念愣了一下,這話說的,自己難道表現的很抗拒?

    雖然她對男人不抱什麼期望,但並不代表她晚上不想抱着男人睡覺啊。

    心裏沒男人可以,但沒說身邊可以沒男人啊。

    司念以前寡的時間太長了,整天都想找個男人親親嘴,好不容易這會兒找到個帥的成熟的。

    人家卻說她不同意不碰她。

    她同意這種話是能說的出口的嗎?

    周越深:“.....”爲什麼她的眼神好像是很失望?

    在這裏沒有周家方便,加上沒帶換洗衣物,司念只是隨便的擦洗了一下就進屋睡覺了。

    屋子裏打掃的很乾淨,牀鋪都是嶄新的。

    雖然是木牀,但是下面墊了好幾層,林媽媽是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都給他們了。

    司念不習慣穿着褲子睡覺,找林媽媽找了條寬鬆的裙子套着,明明是有些老土的花裙子,可她穿着卻有一種別樣的復古美感。

    林媽媽看到女兒這身段都臉紅了。

    這誰找到自家女兒,那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了。

    司念回了房間,沒一會兒就見周越深一身水氣的走了進來,他白天出汗多,剛剛去洗了個澡,隨手把衣服也洗了。

    露出精壯的兇膛上,有着不少的疤痕。

    司念隨意一掃,就怔了一下。

    他的胸口離心臟不遠的位置,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印記。

    像.....是被子彈穿透過。

    不免也有些疑惑起來,周越深只是男配,所以細節描寫並不多。

    她還真不知道這人以前是幹什麼的。

    除了那道明顯的疤痕,縱橫交錯的傷痕也不少,但明顯都是舊傷了。

    今天他幹活的時候,司念看了許久,該怎麼形容呢,那種熟練和流暢就像河裏遊得魚一樣靈活多變,可是那種力道啊,就像山裏的野獸充滿了爆發力。

    周越深和司念也相處了好一段時間了,馬上就要結婚了,有些話還該好好談談,他坐在牀沿上看着司念,沉思了才認真地說:“有些話我想和你說。”

    司念目光從他身上挪開,慢吞吞的點頭:“你說。”

    周越深示意司念坐下,司念轉身面對面的坐到了牀上。

    月光如水灑入小屋子,屋子裏的兩個人的面目都有些朦朧。周越深在這朦朧中慢慢開口說:“司念,我們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雖然不知道你是因爲什麼纔會過來,但既然你願意嫁給我,我就不會委屈你,有什麼要求你可以儘管和我提,有什麼想問的也儘管問我。”

    司念眨了眨纖長的眼睫,一雙眼睛十分明亮:“好,那我也不客氣了,你爲什麼不要孩子啊?”

    周越深對這個問題好似也並不奇怪,淡淡道:“起初,確實是因爲三個孩子,我的工作你也看見了,很忙,我不想讓我的孩子和我姐姐的孩子一樣,因爲男人工作繁忙而忽視無法照料,給孩子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司念點了點頭,也算能理解,給姐姐拉扯三個孩子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是再有孩子他的壓力也是相當的大的。

    “你身上爲什麼有這麼多疤痕?”她伸出白皙的手指,指着男人的胸口問。

    周越深掀眸看她,嗓音平靜:“以前我當過幾年兵,這是做任務的時候受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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