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在小說中和原主傳緋聞,給周越深戴了綠帽子的對象?

    倒不是原主真的喜歡他,而是因爲這個男人對原主一見鍾情,第一次見面之後,就覺得驚爲天人,開啓了瘋狂追求模式。

    原主當然不願意,畢竟人家從小城裏面長大,未婚夫都是少校級別的,自然是看不上油膩膩的李明軍。

    再加上因爲被迫嫁給周越深之後,她對二婚男是發自心底的厭惡。

    然而李明軍是普信到極致,非常沒有邊界感的人,本來看原主和周越深結婚,還有些擔心的。

    但之後聽說兩人關係不好,就越發大膽起來。

    仗着自己是周越深妹妹的小叔子,時常藉機跑去周家找她。

    這一來二去,自然是被人瞧見了,多了些閒話。

    名聲也跟着壞了。

    原主對他厭惡至極,惡言相向。

    於是就把這李明軍得罪了,背地裏到處傳播原主不甘寂寞,看他開大車,是城裏面來的,非要勾搭他想去城裏面過好日子的緋聞八卦,徹底毀掉了原主的名聲。

    這年頭,已婚婦女勾搭男人可是大罪,會被人揹後戳脊梁骨的。

    在村裏人看來,李明軍是有點本事的,穿的比大家光鮮亮麗,長得也算不錯,還會開大貨車。

    村裏多少姑娘惦記着。

    司念有了村裏最有錢周越深還不滿足,居然還勾搭了他,自然是被人戳脊梁骨了。

    傳播的是越來越難聽。

    然而原主的性子就是高傲,抱着愛信不信,不信拉倒的想法,反正就是不解釋。

    和周越深離婚了正好。

    發現這樣說不定可以脫離周越深後,她有時候甚至還主動邀請李明軍進家門,當着幾個孩子的面。

    幾個孩子對她厭惡至極,又無能爲力。

    司念和周越深離婚,不僅僅是因爲孩子,當然還有這件事的原因在裏面。

    這年代,如果不是真的過不下去,基本很少有人去離婚的。

    畢竟離婚,一個女人一輩子基本就毀掉了。

    然而在原主看來,她的人生在嫁給一個二婚老男人的時候就已經徹底被毀掉了。

    現在不過是再難聽一點,又有何懼。

    這年頭的人,不是膽小任由家庭欺辱不願離開,就是原主這樣不願意接受現實的人。

    顯然原主就屬於後者。

    最終在這條作死之路上,越走越遠。

    想到這狗血的劇情,司唸的表情跟吞了蒼蠅似的。

    雖然知道誰沒個爛桃花啊,但是眼前這男人也太噁心了。

    自己勾搭不成,反誣陷給女方,這樣的人不是下三濫的禍害嗎?

    寫這本小說的人,也不知道跟這個女配是有多大的仇。

    “這位是?”跟幾個嫂子打了招呼,李明軍一副纔將視線轉移到司念身上的樣子,驚訝地問。

    大家都沒多想,熱情的介紹道:“這是司念,剛從城裏來我們村沒多久呢,是周老大的媳婦兒,你還不知道吧。”

    聽到是周老大的媳婦,李明軍這才僵了僵,但想到什麼,他忽地又是一笑,露出陶醉的表情:“司念,思念....真是一個好動聽優美的名字。”

    司念做出一個被噁心壞了的表情,譏諷道:“看來在我丈夫的廠子裏,你撈了不少油水吧。”

    李明軍差點沒跟上她的腦回路,聽到這話,下意識就心虛起來,反駁道:“怎,怎麼會這麼說呢,我不是那樣的人。”

    司念冷笑:“那你說話怎麼這麼油膩,不會形容就好好讀書,不然很顯得你沒文化呢。”

    李明軍:“......”

    這李明軍心比天高,自認爲天下無敵,來這裏做也是因爲因爲周越深是他大嫂的親哥哥,想着跟着周越深幹,賺大錢。

    結果來了這麼久,還是一直當司機。

    我命油我不油天的他當然不樂意了。

    開始從中賺取差價,不僅想搞周越深的老婆,還弄壞了周越深的養殖場名聲,打算自己拿着錢跑路。

    然而周越深也不是好惹的,他最後下場也不太好,被周越深送局子裏去,若不是他妹妹下跪求他,這男人早就蹲大牢去了。

    可人家放過他,他不但不感恩,還把周越深恨上了,看周越深這麼賺錢,自己也花錢學着幹。

    然而發現這玩意沒有這麼簡單,再加上他根本吃不了苦,最後是賠的傾家蕩產......

    幾個嫂子也是覺得他那樣稱呼司念有些不對,這會兒聽到這話,唏噓不已。

    李明軍那張臉更是又青又白的,一陣扭曲。

    難道不是帥嗎?居然說他油膩噁心,還罵他沒文化!

    李明軍氣死了,平時都是女人討好他,這會兒居然敢這麼罵他,這女人不就是仗着自己幾分姿色嗎,還真以爲多了不起!

    他主動問她名字,是給她面子!

    她倒是好,還給臉不要臉了。

    周越深的老婆又怎樣?

    周越深不也得求着他幫忙開車?

    沒有自己給他送貨,這村裏人還有誰能幫得上忙!

    越想越是惱怒,自信上頭。

    當即他就陰陽怪氣的道:“你想多了,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呵呵,不是什麼人我都會誇的。”

    他一副施捨的語氣。

    “開玩笑?我和你認識?你一個陌生人憑什麼跟我開玩笑?”司念反問。

    李明軍一噎:“.....”

    大家也是不太理解爲什麼一直好脾氣的司念這會兒看起來說話這麼刺,但眼看着場面尷尬,也是忙圓場道:“那我們先去送飯,家裏男人都餓着呢,不跟你多說了。”

    李明軍沉着一張臉,看着幾個女人走進養殖場。

    那臉色跟鍋底似的。

    本以爲是一朵待採摘的嬌弱牡丹,誰知道竟然是帶刺的玫瑰。

    雖然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駁了面子,但是想着這樣的女人也不錯,比起那種隨便勾勾手指就過來的女人,她更讓他感覺有挑戰性,更帶感!

    想到這裏,李明軍心裏頓時舒坦了不少。

    他猜想,這個女人肯定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自己是城裏人,所以纔會這麼輕視自己。

    這年頭的女人都是很現實的,誰都想嫁城裏面去。

    就周越深的條件,還不如自己呢,雖然他賺的比自己多,但是他壓力大啊,還有三個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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