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傅芊芊還是沒能厚着臉皮多喫一碗,灰溜溜的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她都還在回味着那碗麪條的香味,脣齒間回味無窮。

    以前她總覺得司念除了美貌一無是處。

    可當司念離開之後,她忽然意識到,這個糟糠姐妹還是挺厲害的。

    比那什麼司思思強多了。

    這邊,司念已經提着喫的到了養殖場。

    今天她來的早,大家都還沒午休。

    其他嫂子也還沒來。

    司念朝着周越深的辦公室走去,門微微掩着,但沒關。

    她走過去敲了敲,立即有人聲音響了起來。

    但不是周越深的。

    於東看着司念來了,忙起身道:“嫂子,來給老大送飯啊?”

    司念和於東不熟悉,但看他和周越深的關係也知道,兩人應該是合作。

    “對,他不在嗎?”司念疑惑的問。

    “昨晚上守夜的人門沒關好,豬崽子跑出去了,忙了一大早才抓回來,老大正在廠裏發火呢,你快去看看吧。”

    於東想到周越深發火的場面,縮了縮腦袋。

    好在這兩天他在外忙着沒在廠子裏,不然自己這隻路過的單身狗也得捱罵。

    老大這兩天本來就夠忙的,每天一大早就起來殺豬,開車送貨。

    結果現在還出了事,自然是生氣。

    因爲跑出去還不是最麻煩的,麻煩的是有些村民撿回去就當是自己的了。

    要都要不回來。

    這對他們養殖場來說,本身就是一件很大的損失。

    每天守夜,不僅僅是爲了防止小偷。

    也是爲了防止突發情況的發生。

    司念愕然,居然發生了這種事?

    心裏也有些愧疚起來,這幾天周越深總是帶着自己,去林家,耽擱了不少的時間。

    他以前基本把時間都放在了工作之上。

    現在能騰出時間給自己,已經是很細心了。

    因爲自己和那個李明軍的事情,兩人鬧崩。

    這會兒不得已自己每天送貨....

    她忽然就有些心疼起來。

    “在哪裏,我過去看看。”

    於東忙給她指方向。

    那邊的搭着棚子,地上有火爐,裏面鑲嵌着一口大鐵鍋,靠近就有一股淺淡的血腥味。

    是專門殺豬的場地。

    周越深選的這個位置很不錯,養殖場後面就有一條溪流,用水方便,所以門口沖洗的很乾淨。

    她剛靠近,就看見一羣大男人排排站着,低着頭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模樣。

    周越深不知道說什麼,看着面色很淡,然而嗓音聽着很沉,帶着幾分冷。

    他光是往哪裏一站,大家就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上半分。

    不知道是誰看到了司念,頓時朝她投來了求救似的目光。

    聰明的人已經選擇開了口:“嫂子來了。”

    周越深冷厲的表情一頓,轉身。

    果然看司念遠遠的站在自己的身後,不敢靠近。

    他深眸微蹙,收回目光,讓大家去喫飯,轉身朝着司念走去。

    衆人擦着冷汗,總算是鬆了口氣。

    感激的朝着司念投去目光。

    司念有些尷尬,她其實無意打擾的,遠遠看看什麼情況而已。

    沒想到會有人叫自己。

    “怎麼來了?”周越深嗓音低沉。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陽光太曬的原因,司念莫名覺得,他皮膚更黑了。

    眉峯越發鋒利,繃着臉的樣子很嚇人。

    “我給你送喫的,聽於東說你在這裏。”

    司念擔憂道:“我聽他說了,沒事吧?”

    周越深微微頷首:“沒什麼大事,還有幾隻沒找回來。”

    現在豬肉貴,小豬仔也能值不少錢。

    農村家裏也有人養豬的,但很多都是養來賣的,一年到頭養到大,能賣不少錢。

    這一隻小豬仔要是被人抱走,估計還真不好弄回來。

    “要不要先喫點東西,我給你煮了筒骨面,等會兒稠了就不好吃了。”

    司念提醒。

    周越深頷首,“好。”

    兩人回到了辦公室,於東已經離開了。

    司念打開飯盒,麪條還是有些稠了。

    但味道聞着很香。

    好在司念還單獨裝了麪湯。

    就是擔心稠了不好喫。

    周越深用毛巾擦了擦汗水,走到桌前坐下。

    剛沒喫兩分鐘,於東的聲音大老遠的從外面傳了進來:“老大,裝好了,什麼時候走。”

    司念一頓,看向周越深。

    周越深看她一眼,解釋道:“今天下午有一批急貨,晚上回去可能會晚,你們自己喫飯。”

    說完,他幾口將碗中麪條喫完,連湯汁也喝了個乾淨,遂往嘴裏灌了一瓶水,起身便要離開。

    司念跟着站起身子,看他走出兩步,忙開口:“周越深。”

    周越深腳步一頓,轉身,嗓音低沉,問道:“怎麼了?”

    司念關心的道:“你開車小心一點,注意休息。”這幾天,他每天三四點就往養殖場趕。

    晚上回來也很晚,每天睡覺的時間也就三四個小時。

    司念心裏很擔心。

    這樣下去,鐵打的身子也遭扛不住啊。

    她嗓音綿軟,上前兩步道:“我會讓我媽趕緊讓我大哥回來的。”

    周越深頓了頓,盯着她的眼睛片刻,拉着門的手一頓,隨即轉身朝她大步走來,身後的門被他一把關上。

    司唸的心直跳。

    她擡起頭,正想說話,周越深便低頭堵住她的脣瓣,司念驚愕的瞪大眼,唔了一聲,想要低頭,卻被男人的大手手握住她的脖頸,迫使她不得不擡頭。

    周越深拉開距離,嗓音很低:“下次別用這樣的目光看我?”

    他會捨不得離開的。

    司念脣上帶着水光,愣愣的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男人的大手摩擦她的脖頸間稚嫩敏感的皮膚。

    酥麻感直衝腦門。

    她擡眸,對上男人滿是慾念的目光。

    這一刻,司念也淪陷了。

    男人從沒說過自己喜歡她,但他卻用心動表明對自己的親暱。

    或許他不善表達,但他的行動告訴她,他也是喜歡她的。

    司念腦子一熱,不顧男人警告的目光,伸手攀住他的脖頸,主動送上自己的紅脣。

    周越深眼眸一深,再次堵住她的脣,司念只感覺舌尖被男人壓制住,像是魚兒和水的遊動交纏。

    他粗糲的大手還按在她的脖頸處,壓的她不得不仰着頭與他親吻,吻的司念都忘了兩人還在辦公室,不自覺的發出一聲輕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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