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司父司母討好的擡頭朝着穿着軍服的男人看去。

    待三人的目光對上男人漆黑的深眸瞬間,笑容霎時僵在了臉上。

    “是,是是是你?”張翠梅的聲音幽地拔高!一雙眼睛瞪的像是銅鈴。

    司父也傻眼了。

    他是見過周越深的,之前來鄉下的時候,還看到他和養女在林家談婚論嫁。

    這個男人長得高頭馬大的,眼神滲人的很。

    當時他還覺得,肯定是殺生殺多了。

    怎麼也沒想到,再見會是這個場景!

    林思思張大了嘴。

    滿臉不可思議。

    周越深不是已經退伍了嗎,爲....爲什麼他會身着一身軍官服裝,和司念結婚。

    這是上一輩子,自己都沒有的待遇。

    她一直認爲,周越深雖然當過兵,但也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士兵而已。

    可這一身軍服,那胸前掛滿的勳章都在告訴她,眼前的男人,早已不是自己記憶中那個普通的養豬佬了!

    男人身形筆挺,眉眼冷峻,明明年紀沒有前面的李局長等人大,可他就是氣勢比別人強。

    如果不是那張臉還是同記憶中的一樣,眼神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她幾乎要認不出來了。

    林思思臉色泛白。

    上輩子的自己,似乎錯過了許許多多的東西。

    她自認爲自己已經瞭解透了周家的情況,可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男人從未對她敞開心扉過,哪怕是一次。

    李局長等人疑惑的看着這一家的表情,很是驚訝:“小周,你認識他們啊?”

    周越深收回目光,微微頷首,嗓音冷漠:“不熟。”

    這話一出,司家一家頓時漲紅了臉。

    特別是張翠梅,她沒想到周越深居然會這樣介紹他們,當即覺得擡不起頭。

    更沒想到,周越深竟不是普通的養豬佬。

    並且還跟李局長等人認識!

    李局長更是親切的稱呼他爲小周。

    張翠梅驀然回想起上一次遷戶口的時候,周越深所說的那句話。

    她當時只當周越深吹牛裝大款,一直不屑,甚至妹妹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還認爲是李局長看在他們和傅家有婚約的關係上,纔會幫忙.....

    現在才知道,原來跟自己根本沒關係。

    想着她之前對周越深的態度、不屑,嘴脣抖了抖。

    司父也是臉色難看,但他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最先回過神來。

    勉強笑道:“小周啊,之前是叔叔阿姨不清楚情況,怠慢了你,但知道念念跟你要結婚之後,我們也是一直十分在意的,這不,今兒個也特意大老遠的過來參加你跟念念的婚禮。”

    這會兒的司父十分後悔,剛剛爲什麼不讓司念跟着過來。

    早知道周越深居然身份不簡單,他剛剛怎麼也不可能不讓她過來啊!

    那個死丫頭,居然不早點告訴他們,害的他們丟了人。

    司父滿心怨念。

    司父是一個利益心極強的男人,他從小對司念捨得掏錢,也是因爲司念長得漂亮,日後能給司家帶來利益。

    所以現在司念幫他們,在司父看來,那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所以現在知道周越深不一般之後,他立即就有了想法。

    “念念?難道是你家那個孩子?”李局長忽然想到什麼,驚訝的問。

    這段時間軍區大院確實是發生了一件大事,和傅家訂婚的女孩居然不是親生的,聽說親女兒回來了。

    他回家妻子還跟自己說來着。

    李局長之前去過傅家,也見過司家的女兒,但好多年了,  只記得是個特別漂亮的女孩子。

    哪成想居然會這麼巧合,傅家沒嫁過去,嫁給了周越深。

    還真是令人喫驚。

    司父忙點頭道:“對沒錯,念念是我們的女兒,我們這次來就是來送她出嫁的。”

    李局長聽聞這話,表情古怪:“剛你不是說你是帶你親女兒來鄉下探望她的養父母的?”

    說完,他抽出煙遞給周越深。

    司父笑容僵住:“.....”

    周越深接過李局長遞來的一支菸,點燃,垂眸聽着,手中把玩着一隻黑色的打火機,神色微冷。

    似有似無的撩眼看了這家人一眼,

    煙霧繚繞,顯得他的五官越發冷漠,生人勿進。

    司家一家子只感覺像是有一座山壓在他們的頭頂,沉重無比。

    然而周越深似乎也不在意他們的態度,整理着袖子,嗓音低冷:“上桌喫飯吧。”

    李局長等人頓時笑開眼了,也不在意司家人什麼臉色,忙拉着凳子坐下。

    “老張,你坐過去一點,我和小周坐。”

    “哎呀,老王,你那麼胖擠過來幹嘛,熱死了,一邊去一邊去,我上次還聽說你家員工嫌棄我們小周兒子穿的不好,不賣衣服給他呢,真的假的?”

    老王嘴角抽了抽,好你個老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

    立即從兜裏掏出金大福:“哈哈,那是意外,小周啊,這事兒我兒子跟我說了,這不是親自上門來跟你們賠禮道歉了嘛,來,這是叔一點小小心意.....”

    老張苦大仇深:“手下有點兵.....”

    周越深瞥了他一眼:“五年之期。”

    老張:“#*#**。”

    完全被忽略的司家一家臉色難看,站了半天見也沒人招呼他們喫飯,那表情跟吞了屎似的。

    剛想說幾句討好周越深的話,卻見他端着一碗飯站了起來,“先喫,我去送點喫的。”

    李局長等人頓時發出了老年人才有的起鬨聲。

    周越深沒搭理,碾滅了煙,腳步穩健的朝着屋內走去。

    司家的話被噎在了喉嚨,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憋得老臉通紅。

    這輩子丟臉的事,都在今天發生了。

    真是氣死他們了!

    二樓,司念坐在窗前看着樓下。

    因爲周越深沒有父母也沒有什麼親戚的原因,她似乎也不需要去做什麼。

    就在這裏等着便是了。

    第一次結婚,司念也是大腦一片空白。

    反正等到了時間,周越深肯定會過來帶她去認識那些人的吧。

    她撐着下巴坐在書桌前,忽然注意到一旁一個被鎖住的抽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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