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周家一直有錢,眼紅的人也有,但是因爲之前沒看見周家這麼大手大腳,太低調,所以大家羨慕也歸羨慕沒什麼好講的。

    畢竟周家忙的已經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了,根本沒有八卦可談。

    但現在不一樣了,司唸的出現,牽扯到了別人。

    還是隔壁村的,本來十里八鄉就沒有幾家人做得起生意,誰家有錢都要繞幾個圈子來回的說。

    然而現在司念嫁過來,帶動了自己孃家賺錢。

    如果她孃家是城裏的人,大家可能都不會多說。

    偏偏是他們隔壁村的,還是經濟最墊底的林家村。

    兩個村隔得近,認識林家的人當然不在少數。

    也清楚她家孩子多,窮得很。

    可這會兒,仗着周越深的關係,人家做起了生意,賺到了錢。

    不僅是賣糕點,現在還要賣滷肉!

    糕點就算了,也不值錢。

    可肉不一樣,周家就是靠着這個賺大錢的。

    現在林家也跟着幹,肯定是要賺大錢了。

    大家看在眼裏,嫉在心裏。

    這會兒又瞧見周越深隔三差五的帶着司念往城裏跑,那心裏別提多複雜了。

    因爲周越深娶的上個老婆,和周越深相處的不好,大家還以爲周老大冷心冷情,對女人沒興趣,娶老婆也只是爲了照顧自家的幾個孩子。

    大家雖然羨慕他有錢,但想着女兒過去守着活寡不說,還要幫別人養孩子,自然是不樂意的。

    一開始還覺得司念想不開呢。

    可現在看周老大對她的態度,大家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會兒自然是忍不住開口,瞧見有人迎合,那是越說越難聽。

    然而幾人正說得口沫橫飛,路邊上卻響起一道嘲諷的聲音:“喲,這不是老劉家的嗎,之前你家女兒還來找念念學做綠豆糕來着,怎麼,沒學會啊?”

    衆人擡頭,瞧見張嬸手挎着個籃子,一臉嘲諷的盯着他們。

    頓時尷尬。

    之前村裏確實是好幾家都惦着臉讓家裏人去找司念學做糕點了。

    誰知道那糕點居然那麼麻煩,除了綠豆還需要蜂蜜白糖這些精貴的東西。

    他們自己在家糖都捨不得喫,更別說做糕點了。

    哪能這麼奢侈的,而且蜂蜜這玩意更貴,想買還找不到地兒買呢。

    做法是不難,難得是配料。

    所以去看了一次就沒學了。

    本以爲村裏應該沒人會做的纔是,沒想到林家轉身就去做生意了,還賺到了錢。

    大家心裏怎麼不後悔,但又厚不下臉皮去搶生意。

    “我剛剛聽到你說人家司念自私自利,只教家裏人賺錢,我還以爲是你家沒得學呢,原來是學過了,結果沒學會,反過來罵人家賺錢,你還是個人不?”

    大家不敢說話。

    他們是愛八卦,但是也只是背地裏偷偷說。

    張嬸和周家離得近,要是傳到了司念耳朵裏....

    被嘲諷的女人漲紅了臉。

    心虛道:“那我說的也是事實,那是她親大伯家,她鬧成這樣,完全不顧及情面,確實是不對,本來教教她大伯一家也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

    周圍的人也覺得有道理。

    張嬸冷笑一聲:“她捨得教你們,卻不教她親大伯,難道不是因爲她親大伯一家太無恥嗎?之前他大伯一家上門討要十斤五花肉,就已經夠無恥的了,沒想到你比他們還無恥呢,學了人家的技術,還幫着這樣的人說話!”

    “現在念唸的媽媽被打重傷住院,你還在背地裏戳人家脊樑骨,我看你這個死婆娘遭不遭報應,等小週迴來了,我一定要同他說說!”

    張嬸毫不留情的罵道。

    大家一聽她要告訴周越深,頓時慌了。

    雖然他們和周家不是親戚關係,但是因爲周越深豬場開在村子裏的原因,給大家便宜了不少。

    以至於村裏才能家家都喫得上肉。

    別的村可都羨慕死他們了。

    要是讓周越深知道他們背地裏說他媳婦兒和丈母孃的壞話,怕是再也不給他們便宜了。

    想到此,衆人臉色一白,忙撇清關係。

    “張姐啊,你別誤會啊,我們都是聽劉大姐亂說的,要怪也怪她。”

    “就是啊,劉大姐也太不要臉了,我還以爲你這樣罵人家是因爲自家人沒去學呢!”

    “就是,虧我們剛剛還當真了!”

    一下被圍攻的劉大姐:“....”

    張嬸打了勝仗,頓時鬥勝的公雞,高高擡着下巴走了。

    徒留劉大姐被人圍在中心,指指點點。

    ……

    城內,公安局。

    李局長正準備下班回家乾飯,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他皺了皺眉,剛起來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又怎麼了?”

    “局長,司家的人又來了,說是邀請你去參加他女兒的婚禮。”

    “又是司家,還有完沒完了。”

    李局長滿心不耐煩,很是討厭。

    之前司家倒是來找過他走後門,但是他都沒放心上。

    拒絕了兩次之後,對方也沒來了。

    但自從上一次自己去參加了周越深的婚禮,在婚禮上遇到了這家子之後,就開始隔三差五的找上門。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關係很好呢。

    這會兒更是跑到局子來邀請他去參加他女兒的婚禮,有病吧?

    他滿心不耐煩,但想到什麼,問:“之前小周讓幫忙查的關於彩禮的事兒有進展了嗎?”

    對方道:“這是李隊長負責的事,我也不清楚。”

    說完,對方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自家兒子負責查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我咋知道?

    李局長這纔想起來什麼似的,一拍桌子:“對了,這不是我兒子查的嗎,你讓他來一趟.....”

    司父在門口等了半小時,臉都要綠了,李局長總算是出來了。

    他立即賠笑:“李局。”

    李局長抽着煙,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司啊,行啊,你女兒結婚這種大事,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呢。”

    聽他這熟絡的語氣,頓時讓周圍的人投來目光。

    張翠梅的妹妹張曉雲也在同時看了過來,眼中滿是嫉妒。

    果然,從上一次的事情看來,司家果然和局長很熟悉。

    就這麼好的關係了,自己求了她好幾次幫忙讓自己升個職的事情,居然還推三阻四的,就是不想幫她是吧!

    張曉雲心裏又是憋屈又是嫉妒。

    本來林思思要和傅家少爺傅煬結婚,她這心裏就不舒服好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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