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仙覺得,副主任絕對不敢這樣對自己。

    因爲自己和李鳳華是親戚,而李鳳華是主任,他只是副主任而已。

    肯定是昨兒個的事情鬧大了,司念跟副主任告狀。仗着大姑沒在,副主任才這樣針對自己。

    司念涼涼的看着她:“人家副主任資料都送你手上了,你自己不要的,還能怪到我身上?你腦子有問題,眼睛總沒問題吧?”

    李鳳仙氣的臉都歪了:“那,那他也不能拿走啊!他肯定就是不想給我。”

    這歪理,聽的司念都笑了。

    “人家給你你不要,現在成了別人不想給你了。”司念一臉佩服的表情:“如果不是我們大夥兒都親眼看見了,還真以爲副主任是針對你了。”

    “你要是實在覺得副主任針對你,那你去跟他說,跟我說幹什麼,又不是我不給你。”

    司念本來是不想跟這些人多接觸的,但也不代表她好欺負。

    雖然也能理解,對方的位置轉給了自己,她心裏有想法也沒錯。

    可是,身在職場就應該做好競爭力大的心理準備。

    而不是位置被分配走就怨懟別人。

    怨懟不會讓她變強。

    位置也不會回到她手上。

    司念也不認爲自己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這位置又不是她搶來的。

    這會兒憑什麼要受她欺負呢?

    反正李鳳華她都已經得罪了,也不介意多得罪一個。

    司念懶得搭理她,說完繼續喫着飯,一邊喫一邊喂着孩子。

    李鳳仙見她不搭理自己,周圍的人也不幫她說話。

    自己猶如一個跳樑小醜一般,氣的她差點尖叫。

    她來這麼久了,居然沒有一個人幫她說話,這些人還有沒有良心了。

    李鳳仙越想越生氣,直接氣哭了。轉身跑了出去。

    副主任走過來聽到吵鬧聲,本來還擔心司念又被欺負的。

    沒想到被氣哭的人居然是李鳳仙。

    他有些驚愕。

    以前和李鳳仙作對的人,都被李鳳華針對。

    大家也不敢找李鳳仙麻煩,只是偷偷背地下抹眼淚。

    這次風水輪流轉,總算是輪到李鳳仙自己了。

    別說是副主任,就是大家也看的目瞪口呆

    ……

    此時周越深這邊,人已經到了火車站。

    前腳上了火車,另一輛軍用越野車就開了過來。

    穿着一身軍裝的傅煬和警衛員站在一起。

    剛下車就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人還沒來嗎?”傅煬面對這些目光早已習慣,微微蹙着眉,問。

    警衛員道:“應當是被耽擱了,我們再等一會。”

    “不用,我們先走吧。”傅煬沉聲道。

    警衛員“額”了一聲。

    這一次傅團長被邀請到西北軍區,作爲軍事訓練的指揮官。

    作爲他們軍區最年輕的團長,又是首長的兒子,傅煬備受關注。

    這才被邀請過去。

    本來他是獨行的,但是鄭女士得知這件事之後,主動邀請楊玉潔團長同行。

    正好楊玉潔團長也要回去。

    票買在了同一天,然而傅團長似乎不打算和楊團長一起。

    連等她幾分鐘都不樂意。

    看來鄭女士的願望是要落空了。

    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家團長眼上的黑眼圈。

    心裏唏噓。

    傅團長在他們軍區身手數一數二。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居然被人打了臉。

    這會兒臉色還黑黑的。

    他雖然好奇,但也不敢問。

    傅煬沒搭理他,擡腳朝着火車走去。

    警衛員顧不得八卦,忙提着行李跟了上去。

    火車上十分擁擠,行道上站滿了人。

    雖然說軍人有優先政策,但兩人還是很艱難的擠進去。

    傅煬雖然家世優越,但是他也長期坐火車,對這樣的場面已經習慣。

    警衛員買的是坐票,剛找到位置,他立即驚喜的對傅煬道:“團長,您先坐。”

    傅煬也沒說什麼,他剛坐下,目光轉移到對面,臉就黑了。

    “是你!”

    周越深掀眸,瞥了他一眼。

    神情冷淡。

    似乎並沒有對他的出現,過多驚訝。

    他只是面無表情的從兜裏翻出司念給他烙的大餅,放到了桌上。

    放在行李中的大餅,還熱着。

    一拿出來,香氣撲鼻。

    一下吸引了周圍趕車人的目光。

    “什麼東西,好香啊。”

    大家只是歪頭看一眼,就被兩個男人面對面的場面嚇到。

    明明只是普通的坐在一起,可兩人上空彷彿烏雲密佈。

    彷彿下一秒就要炸開。

    這樣令人窒息的空氣,連帶着想過來蹭位置的人都忙拉開了距離。

    見對方不搭理自己,傅煬的臉更難看了。

    這是一列去往西北的火車。

    長達兩天一夜。

    光是想到自己未來兩天的時間,都要面對這張臉,傅煬的表情就說不出難看。

    警衛員還驚訝:“團長,你們認識?”

    他好奇的看了一眼周越深,卻見對方氣勢不凡,坐在團長對面,卻絲毫沒有被壓,甚至相比較團長的黑臉,他淡定許多。

    他又目光移到了桌下的行李袋上。

    略微驚訝。

    和團長一樣的行李袋。

    軍人專用的。

    難道對方也是當兵的?

    警衛員很好奇,但他不敢問。

    因爲他家團長的表情,像是要喫人。

    這是咋了,難不成兩人是仇人不成。

    可看對方這態度,也不像。

    一陣死一般的沉寂後,警衛員實在受不了了。

    滿頭大汗的站起來,道:“我,我去洗手間。”

    他人剛走,氣氛更壓抑了。

    本來擠在過道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離兩人更遠了些。

    什麼鬼,這都春天了,怎麼這麼冷。

    警衛員一走,傅煬嘲諷一聲:“怎麼,養豬不好養,要出遠門打工了?”

    周越深掀了掀眸子,總算開口:“是,畢竟家裏還有愛妻要養。”

    傅煬:“......”

    他冷笑一聲:“那她也是可憐,白追了我這麼多年,卻落到這個下場。”

    周越深很認同的點頭,嗓音低沉道:“是,她追了你這麼多年卻選擇了我,說明我比你好。”

    傅煬:“.....”

    警衛員在廁所摸索了一會兒,外面有人敲門了纔不得已回去。

    卻見兩人之間的氣氛更加劍拔弩張了。

    似乎下一秒就要打起來。

    作爲警衛員,他肯定是要阻止這樣的場面發生的。

    目光觸及到放着的大餅,他立即來了話題,忙緩和氣氛,“同志你帶了這麼多大餅,真香啊,我們來得及都沒來得及帶喫的呢,嘿嘿~”

    周越深收回了目光,眉眼柔和道:“對,我妻子早起爲我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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