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鼕鼕裝作後知後覺的跟了過來,她並不想離開傅煬的,但是張翠梅出來了,她一個未婚女孩和傅團長單獨呆在一個房間,難免會被人說閒話。

    所以張翠梅沒走多久,她也跟了過來。

    只是她故意拉開了距離。

    因爲傅煬的態度讓她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的地方。

    她雖然也期待司念被趕走,但是自己不好幫襯。免得像是張翠梅那樣強勢,惹人不喜。

    但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第六感救了自己一次,沒想到司唸的丈夫竟然是這個軍區的團長。

    別人可能不願意相信,可劉東東卻是聽說過的,周越深以前就是當兵的。

    可她也沒往這方面想過,畢竟周越深早已退伍回村了。

    這會讓得知他而且還是以一個不輸傅煬的身份的存在。

    這讓劉東東又是喫驚,  又是嫉妒。

    覺得司念命實在太好。

    本來以爲她嫁給一個殺豬的,就算是對方會賺錢,也沒什麼好羨慕的。

    可沒想到周越深居然還有這樣一層身份。

    這也解釋的清,爲什麼司念帶着周家的兒子出現在這裏。

    爲什麼傅煬提到司唸的時候,臉色那麼難看。

    原來司念根本就不是來看他的,而是來看周越深的。

    劉東東心裏五味雜陳。

    她看見張翠梅的下場,慶幸沒有第一時間跟上去。

    不然說不定這會兒自己也被趕出去了。

    如果周越深真的是這裏的團長的話,那即便是傅煬,怕也是真的沒辦法給她做主的。

    再加上傅煬對司家並沒什麼好感,更不可能站出來幫忙了。

    劉東東裝作慌張的跑過去,像是有人攔住她似的,站在鐵門內擔憂的喊道:“張姨,您沒事吧,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張翠梅回過神來,想要進去,卻被攔住,她臉色陣青陣白的,難看極了,剛想說什麼,劉東東就道:“放心張姨,我這就去找傅團長幫您說說話,他們肯定會放你進來的。”

    說完,轉身跑了。

    張翠梅臉色很難看,心裏更是慌張。

    她還沒反應過來司念丈夫是西北軍區團長這件事,整個人都是懵的。

    以至於劉東東沒出來攙扶她也沒多想。

    看着兩個警衛員一臉嫌棄的盯着自己,張翠梅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剛的行爲實在丟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心裏又忍不住埋怨司念,爲什麼不提前告訴她這事兒,要是她跟自己說,自己哪裏還用得着丟這麼大的臉?

    說不定她就是故意不說,讓自己丟臉的。

    想到這個可能,張翠梅氣的鼻子都歪了。

    四月份的西北還很冷,她站在門口又不能進去,又不能走。

    只希望劉東東趕緊過來。

    腿都站麻了,還是等不到劉東東。

    心裏暗自罵了一句沒用,她又餓又累,實在待不住了。

    她上前,被幾人攔住也不生氣,沒了之前的神氣,討好道:“兩位同志,我剛剛想了想確實是我太沖動了,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其實不瞞你們,念念那丫頭是我的女兒,剛剛是我誤會了她纔會那麼生氣,你們別放心上。”

    兩人聽到這話,面面相覷,更是鄙夷:“虎毒還不食子呢,哪有你這樣對女兒的,你當我們是傻子嗎?”

    恰好這會兒司念也買菜回來了,兩人立即敬了個禮:“團長嫂子。”

    司念挑眉,掃了一眼臉色青白的張翠梅,問:“又怎麼了這是?”

    “這個瘋婆子在這裏鬧事呢,嫂子你別擔心,我們不會讓她進去的。”

    就憑她之前針對司唸的行爲來講,兩個人也不敢放她進去,怕她找司念麻煩。

    張翠梅急了:“那我也不是不知情嗎,怎麼能全怪我呢。”

    “對了念念,你快和他們說讓我進去。我好歹也是你的養母,周越深也是我女婿,他們怎麼能這樣對我!”

    兩個警衛員狐疑的看着她,又向司念求證,“團長嫂子,真是這樣?”

    司念點了點頭:“確實是沒錯,她是我的養母。”張翠梅立即得意的冷哼一聲,算你識相。

    卻又聽司念說道:“不過早就跟我斷絕關係了,你們也可當做不是。”

    說完,不顧張翠梅驟變的臉色,拉着喫瓜的小老二走了進去。

    張翠梅回過神來,立即急了,就要追上去。

    誰知道兩人立即站了出來,攔住了她,做出要拔槍的手勢。

    張翠梅嚇得險些腿軟,又慫又怒。

    眼瞅着司念頭也不回的背影,她幾乎抓狂:“司念,你個喪心病狂,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這樣對我你會遭報應的!”

    司念回到病房,小老二生氣的跑向周越深告狀:“爸爸,爸爸,門口那個討厭的奶奶又找媽媽麻煩了,她還罵媽媽!”

    周越深怔了一下,“奶奶?”

    司念將菜放到一邊,醫院有專門做飯的地方,周越深打了招呼,她就可以去那裏做,所以有時候也不用回周越深住的地方。

    說道:“是我養母,張翠梅,聽說傅煬受傷了來探望他。看見我在這裏,以爲我又來糾纏傅煬了,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

    小老二路上就說好討厭張翠梅,問媽媽爲什麼不罵回去。

    司念說,狗咬了咱們一口,咱們還能咬回去嗎,她並不想和張翠梅多做糾纏。

    但小老二心裏還憋着氣,說狗咬了他雖然不能咬回去,但是他能打回去呀。

    司念覺得兒子的話很有道理,但話是這樣說,張翠梅畢竟是她養母,是長輩。張翠梅罵她可以,但是司念罵回去,就是大逆不道。

    司念更擅長用不壞自己名聲方式就讓敵人丟盔卸甲。當然,在小老二眼裏就是媽媽被罵了,還不能罵回去,太憋屈了。

    這會兒委屈巴巴的跟他爸爸告狀呢,恨不得他爸爸能去打張翠梅一頓。

    周越深眉頭微蹙。

    雖然知曉司家對司念並不真心,但沒想到能奇葩到這個地步。

    司念同自己結婚都那麼久了,竟然還會以爲她對傅煬念念不忘。

    真是晦氣。

    他聲音沉道:“過兩天我們就回去,不用管她。”

    傅芊芊和傅母回來的時候,瞧見了劉東東,十分喫驚。

    “東東?你怎麼在這裏?”

    劉東東忙說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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