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深眉眼柔和,看向女兒,“瑤瑤會說英語?”

    瑤瑤小手抱着爸爸的脖子,點頭說:“會呀,是媽媽教我的。”

    周越深沒多想,畢竟司念平時確實是時常教幾個孩子英語,瑤瑤雖然年紀還小,但他曾聽說,幼兒時期是學習能力最強的時間段。

    瑤瑤在這樣的環境下,會說一些也沒什麼奇怪的。

    他大手摸了摸女兒的腦袋,溫和的誇讚道:“瑤瑤真聰明。”

    瑤瑤被爸爸誇紅了臉。

    忽然好多人都誇她呀,她真的很聰明嗎。

    可是以前自己在幸福村的時候,別人都罵她小啞巴,小傻子呢。

    瑤瑤不會說話,可她卻能感覺到別人的惡意。

    也知道笨蛋是不好的詞語。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大家都誇她棒棒!

    爸爸也說她聰明。

    她纔不是笨蛋呢。

    周越深一手抱着女兒,牽着小老二進了屋。

    問:“媽媽呢?”

    今兒個他回來的比較早。

    平時都是見黑了纔回來,晚了就在養豬場休息。

    最近談下了一塊地,擴張場地也需要不少時間。

    周越深也挺忙。

    幾乎回到了在幸福村的時間。

    小老二說,“媽媽要考試,讓我們出去玩。”

    周越深這纔想起司念要高考這件事。

    轉眼來這裏已經4個多月了。

    高考是七月七日。

    現在四月份,也沒多久時間。

    司念不僅要忙着備課,還得學習。

    家裏三個孩子都要她帶,每天還要做飯。

    說來,她纔是家中最辛苦的。

    周越深濃眉微蹙,拉住了就要上樓去叫媽媽的小寒。

    “噓”了一聲:“不要去打擾媽媽。”

    周澤寒一下停住腳步。

    他本來想去告訴媽媽說,爸爸回來的。

    不過爸爸不讓他去打擾,他也不敢去。

    周越深說完,把女兒放到沙發上自己看電視,就挽着袖口進廚房了。

    廚房打掃的乾乾淨淨,桌面整齊,調味料都放了好多盒。

    廚房有一面窗戶,之前是老舊的鐵絲網。

    司念說不通風,於是周越深換成了平開窗。

    這會兒都是打開的,因爲是一樓,廚房比較潮溼,所以每天都開着,除了下雨。

    這個方向能看見大門,有人來也能注意。

    風從外面吹進來,廚房十分乾燥,沒有一絲異味。

    司念生活過得精緻,連廚房窗戶上也掛了白色花邊紗簾。

    連圍裙也是她讓人定製的,圍裙上有着粉色的小花。

    周越深戴上明顯小好幾號的圍裙,淘米煮了飯,然後從冰箱裏翻出新鮮的蔬菜。

    他會做的菜不多,都是一些普通的菜。

    比不上司念。

    不過還是能喫的。

    只是切的肉有人手小拇指那麼厚。

    切的肥瘦相間,大小一致,紋路分明。

    肉是之前薰過的臘肉。

    司念也愛喫。

    周越深洗了一點青辣椒,以及大蒜生薑。

    爆香下豬肉。

    沒一會兒臘肉被炒的晶瑩剔透。

    以前在西北的時候,他們幾兄弟就愛這麼喫。

    又炒了一份土豆絲,番茄炒蛋,加上一碗酸湯。

    簡單的晚餐就做好了。

    一旁的罐子裏還有司念醃製的醃蘿蔔。

    酸辣味的,又脆又香,配酸湯是全家的最愛。

    就是有些辣,幾個孩子都吃不了多少。

    所以司念做一次能喫很久。

    周越深做完飯,出了一身熱汗。

    他脫下背心擦了擦頭上的汗,拉住了着急喫飯又要上樓叫媽媽的兒子。

    嗓音低沉道:“你去坐着,爸爸去。”

    小老二很想去,但是又搶不過爸爸。

    只能自己去廚房打飯。

    周越深上樓,洗了一把臉,這才朝着書房走去。

    書房在三樓。

    司念還沒看完題,就聞到了肉香味,還以爲是鄰居家做飯了。

    她看天色不早,想着也該做飯了,於是合上書,伸了伸懶腰。

    目光朝着窗外看了一會兒,思索着今晚上喫什麼。

    這時,一隻大手搭在她肩膀上。

    司念微愣,掉頭看去。

    周越深大手掌按着她的肩膀,垂眸看着她,“忙完了嗎,喫飯。”

    司念就這樣側頭,與他黑眸對上。

    有些驚訝:“你今天回來這麼早?”

    還做了飯?

    周越深做飯的時間不多,倒不是他不想,而是幾個孩子都不愛喫他做的。

    說他做飯沒有媽媽好喫。

    周越深吃了幾次癟,就改爲幫她忙了。

    在家的時候,都是給她打下手。

    他嗯了一聲。

    “今天忙完的早,就早些回來。”

    司念見他光着個膀子,熱氣還在往自己這邊衝。

    好在老男人平時每天都洗澡,也沒有什麼汗臭味。

    只是胸膛上的傷疤更多了,新的、舊的,最明顯的還是胸口前猙獰的槍傷。

    他平時動作時,結實的胸口總是鼓起。

    摸着硬邦邦的,像是石頭。

    在外面他不會脫衣服。

    畢竟傷疤看着嚇人。

    但在家倒也不用擔心,大家都習慣了。

    小老二很佩服爸爸。

    還說他爸爸胸前的傷疤是勇士的勳章,以後自己也要有。

    搞得司念哭笑不得的。

    司念收回視線,收了書。

    夜晚容易起風,她順手把書房的窗戶也關上了。

    不然吹兩天就是灰塵。

    周越深牽住她的手,有些涼。

    拿筆時間長了,肌肉還有些僵硬。

    他輕輕的摁壓一下,酸脹感瞬間叫司念叫出聲:“呀!痛!”

    周越深被她這驚嚇的動作逗笑,笑道:“你肌肉緊繃太久了,不按一下明天會痛。”

    司念確實是覺得自己手這幾天挺酸的。

    上課一直握着粉筆寫字,下課還要備課。

    回家還得刷題。

    不過都不覺得有什麼,畢竟曾經自己爲了考上名牌,每天熬夜看書學習,寫字寫到腱鞘炎發作,看書看到頭暈眼花的時候也不是沒有。

    自己不是小說人物,沒有那樣驚人的天賦。

    和大多數普通人一樣,傾盡所有才能考上名牌大學。

    這年代的名牌大學含金量比未來更高,但凡是自己隨便考上,日後想幹什麼都容易。

    雖然周越深很賺錢,司念也很想擺爛。

    但是未來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所以她要考就考最好。

    但哪個年代都有厲害的人。

    自己即便是曾經上過一次大學的人,但時間早已隔太久,很多東西都忘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