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幾個在沙發上睡得橫七豎八的孩子去睡覺,司念也累的不行,隨便洗漱一下就躺下了。

    今兒個換上了軟被,輕薄又舒服。

    司念剛躺下去就舒服嘆了口氣。

    然而還沒兩秒,一雙霸道有力的臂膀就從腰間纏了上來。

    司念這才發現,周越深居然醒着。

    她喫驚道,“我吵醒你了?”

    周越深搖了搖頭。

    遂在司念懷疑的目光中,嗓音低沉道:“念念,明天我要穿什麼衣服。”

    司念:“.....”

    不會是因爲要糾結自己穿什麼衣服去看電影,所以糾結到現在沒睡吧。

    司念頓時又好氣又好笑:“穿什麼都可以啊,看電影而已,又不是去走秀。”

    周越深審美不好,他怕自己穿的不好看,給她丟人。

    畢竟電影院都是一些處對象的人去的,那些人去約會,必定仔細打扮。

    他雖然沒去過,但是以往在部隊的時候,有兄弟去約會,也是提前一天刮鬍子,買新衣服。

    很講究。

    說是對女方的尊重。

    雖然兩人結婚了,但是他也不能隨意。

    怕司念覺得自己不看重她。

    看他眉眼着實糾結,司念也不爲難他,“要不然這樣,我給你選,明兒個你回來換上就行。”

    周越深嘆了口氣,覺得自己都三十多歲的男人了,怎麼還這麼蠢笨。

    連自己穿什麼都不知道。

    司念盯着他的表情,覺得老男人其實也挺可愛的。

    因爲自己說了一句要去看電影,他就因此不知道穿什麼而睡不着覺。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纔開始談戀愛呢。

    反差萌實在太戳她了,忍不住憐愛了。

    自卑真的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司念目光往下移,剛好對上週越深完美的下巴和滾動的喉結。

    古銅色的肌膚充滿了雄性荷爾蒙。

    這種膚色不好駕馭,畢竟一黑毀所有。

    但周越深曬得卻很均勻,不是一塊黑一塊兒白的。

    肌膚還特別緊實,很有光澤感。

    男色惑人,司念吞吞口水,手故意在他胸前拍拍,又親親他的下巴表面是安慰他,實則揩油,好似兩人的身份翻轉過來了一般。

    周越深被她逗笑了。

    胸腔微微震動,貼着的手震得發麻。

    司念被戳破,惱羞成怒,擡頭吻住周越深。

    堵住了他的笑聲。

    難得主動,周越深自然不可能放過她。

    他立即翻身壓上,兩脣相交。

    他脣中還帶着一股清淺的菸草氣息,與司念脣舌嬉戲。

    司念抽空心想,這男人不會是愁的都起來抽了幾支煙了吧。

    不過房間沒有煙味,他躲洗手間抽的?

    周越深不在孩子面前抽菸,煙癮犯了,都是自己找個地方解決。

    很少能讓他們看見。

    他的工作特殊,說菸酒一點都不沾那肯定不可能。

    不過男人剋制,並不是那種會上癮的人。

    良久,周越深鬆開已經沒了力的司念,拉過被子蓋過皮膚上的星星點點,將她攬入懷中,

    司念迷迷糊糊的睡着,卻總覺得自己像是喫虧了。

    明明是她佔男人便宜,怎麼反倒是自己被喫幹抹淨了。

    好了,本來讓周越深早些睡的,結果不但沒早點睡,反而還熬夜了。

    周越深直接沒睡了,等她睡着,自己就起身準備出門。

    司念還惦記提醒他帶糉子的事情,拉住了他,但是太困又說不出話。

    周越深低下頭來看妻子,看了半晌發現她真的困得不行了,粉白的小臉還帶着事後紅暈,他喉嚨禁不住地滾了滾,又幹又燥,他艱難而又溫柔地道好。

    給她拉了拉被子才離開。

    周越深惦記着要去看電影,所以過去立即忙碌起來。

    他的動作比其他人要快,不過因爲工人多了,  都不用自己動手了。

    盯着打點一下就行。

    今兒個大家還哈欠連連的過來,就見他已經將一大袋子糉子丟給於東,讓他分給大家,然後自己換了衣服提着砍刀開幹了。

    大家嚇得一激靈,睡意全無。

    咩咩的慘叫聲響了一晚上,直到天際涌出白光才結束。

    周越深將滿是血水的袖套和圍裙丟到一邊,蹲在水管前洗手。

    一大早就領到肉的老闆們很開心,還多給了小費,送了他們糉子。

    周越深接過對方的煙,客氣的寒暄幾句,便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於東咬着兩個糉子過去,“老大,你這白糖沒,嫂子做的這個糉子香是香,但是沒甜味。”

    周越深已經換了衣服,頭髮也就着水龍頭洗了,現在還有些水光。

    聽到這話,纔看了他一眼:“沒有,你嫂子不喜歡喫甜糉子。”

    於東差點被糉子嗆了一下。

    他又往嘴裏剝了個糉子,還剝第二個的時候,被周越深掃了一眼。

    周越深一把拿過桌上的糉子,那是他自己留的的。

    早上走的急,都沒來得及喫。

    他選了包的最好的兩個。

    因爲一看就知道是司念包的。

    她心靈手巧。

    周越深喫完,又捯飭起來自己的鬍渣和頭髮。

    男人這鬍渣長得快,兩天不刮就冒。

    顯老。

    周越深一邊刮,一邊想着回去的路上有沒有髮廊什麼的,可以順路去剪個頭髮。

    他的頭髮長得快。

    不過昨晚上有點過火,不知道司念這會兒起牀了沒。

    周越深喫完了兩個糉子,穿的乾乾淨淨。

    倒顯得其他人邋里邋遢的。

    別說是大家,就是於東也覺得不對勁。

    他老大這樣,倒像是去約會似的。

    周越深給大家一人發了十塊錢獎金,便讓人散了去。

    於東惦記着,總覺得今天有什麼好事發生。

    於是厚着臉皮跟着周越深回家了。

    司念起來的早。

    幾個孩子穿着新衣服,周澤東還帶着弟弟去老東街門口的理髮店剃了頭髮。

    看起來清秀不少。

    這會兒正坐在門口沾着白糖喫糉子。

    大黃碗裏也有兩個。

    它嘴裏吧唧吧唧的,感覺有點粘牙。

    一大早歡聲笑語,熱鬧極了。

    司念和蔣奶奶在廚房燉羊肉,燉了一大鍋。

    羊肉羶味很重,但是稍加處理,還是特別香的。

    加上薄荷,更是香的不得了。

    整條街都是羊肉香味。

    周越深剛到家,就開飯了。

    於東蹭了頓羊肉喫,誇讚司念手藝比開館子的人還好喫。

    結束午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傅芊芊提着包包來了。

    本來都被打發走到門口的於東繞了一大圈又回來了,說自己忘帶鑰匙,家裏人都回老家了。

    周越深想了一晚上,也沒想到,司念說的看電影,是一家人去看。

    兒子女兒也就罷了。

    爲什麼於東和傅芊芊也在。

    想象了一晚上的戀愛場景,在中間隔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中,徹底破碎……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