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桌子上,還放着兩個蛋糕。

    他們過生日的時候,爸爸媽媽也只是給他們買那麼一小塊來嚐嚐味道而已。

    而周澤寒家就有兩個。

    想着香甜軟糯的蛋糕,幾個孩子不自覺的舔了舔嘴脣。

    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不拒絕周越寒了,說不定還能喫上那麼多的蛋糕。

    一時之間,幾人都有些後悔起來。

    而屋內,本來還有些靦腆的孩子們,第一口菜入口,頓時表情都變了。

    在家也不缺飯喫,有些甚至要哄着喫飯。

    可這會兒卻個個化身大胃王,喫的停不下來。

    實在是因爲二哥媽媽做的飯太好吃了!

    比國營飯店的大廚師還做的好喫。

    他們大口大口的扒着飯,搶着夾菜。

    一大桌子,很快就喫的乾乾淨淨。

    最後的油碟子都被小老二倒去拌米飯吃了。

    司念本來還想着這羣小豆丁,吃不了太多,沒做多少。

    這會兒看才總算明白,半大小子喫窮老子這句話的由來。

    不過也不能喫太多了,小孩子喫太多不容易消化。

    喫完飯一羣孩子在院子裏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門口還沒走的小豬等人看到這裏,更羨慕了。

    他們本來想在門口,試圖讓周澤寒看見他們,然後主動邀請他們進去的。

    誰知道周澤寒就知道喫飯,根本就沒看一眼外面,氣的個倒仰。

    這會兒好不容易看人出來了,還玩遊戲!

    一行人又來了興趣。

    他們也想玩。

    以前在筒子樓的時候,周澤寒總是擋在前面,很有安全感。

    他們從沒被抓到過。

    可現在。

    他們連周家的大門都進不去。

    小豬又想玩,又想喫那個蛋糕。他吞了吞口水,他立即上前道:“周澤寒,你開門,我們來給你過生日了。”

    “之前我們說不給你玩是因爲你吹牛,只要你不吹牛了,分我們蛋糕喫,我們就原諒你,以後還讓你去筒子樓玩。”

    “對,我們還跟你玩。”

    其他孩子也符合道。

    一羣孩子聽到這話,朝着門口看了過去。

    瞧見了一羣髒兮兮的孩子。

    大熱天的鼻涕還拉着。

    幾個孩子嫌棄的皺了皺眉。

    問周澤寒:“二哥,他們是誰啊?”

    “是啊,他們也是你朋友嗎?”

    “爲什麼說你吹牛啊。”

    他們有些疑惑。

    周澤寒也沒想到小豬他們會過來,本來還有些驚訝的,但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說自己吹牛,還要讓自己拿他和小夥伴們做的蛋糕分他們喫。

    頓時小臉兒一黑,不開心了:“我纔不要你們給我過生日,我也不分你們蛋糕吃了,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們玩了。”

    “什麼?”

    小豬一行人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他。

    “你不跟我們玩了?難道是因爲我們說你吹牛嗎?可是你本來就愛吹牛啊,我們又沒說錯。”

    “對,你怎麼這麼小氣啊,之前你和蔣究沒有朋友,沒人和你們玩,是我們讓你們一起玩的。”

    之前因爲他們不跟自己玩,小老二還傷心了好一段時間。

    這會兒聽到這話,卻一點都不傷心了。

    甚至有些討厭。

    “之前大壯跟你們搶地盤,是我幫你們搶回來的。”

    “我也沒吹牛,反正我以後再也不跟你們玩了,你們走吧。”

    幾個孩子沒想到他真不跟他們玩了,喫驚之餘又覺得很沒面子。

    漲紅了小臉。

    他們都上門找他,主動原諒他,不計較了,他居然還這麼不給面子。

    實在是太過分了。

    幾個孩子惱羞成怒,小豬帶頭道:“好,這是你說的,以後你和蔣究都不許來我們筒子樓玩!”

    “對,我們纔不稀罕跟你們一塊玩呢。”

    “你們也別被他騙了,周澤寒就是個吹牛大王。”

    小豬幾個人說了還不嫌夠,對着周澤寒的幾個朋友說。

    恨不得他們一樣,不跟周澤寒玩了。

    周澤寒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他沒想到小豬他們過河拆橋,居然這麼過分。

    自己可真笨,之前居然還爲了這樣的人難過好幾天。

    媽媽說的對,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

    蔣究最先站了出來,生氣的說:“二哥纔沒有吹牛,二哥說的都是真的,二哥家裏本來就有很多豬。”

    幾個同學對視一眼,也附和道:“對,二哥是英雄,還能打人販子,蔣究還跟二哥騎過豬。”

    “二哥,我們相信你。”

    “他們真討厭,我們不跟他們玩。”

    說完,朝着小豬等人吐了吐舌頭,一羣人蹦蹦跳跳的進屋了。

    小豬幾人氣得夠嗆。

    他們沒想到這幾個人居然還跟周澤寒玩。

    蛋糕沒喫着,還被討好他們的周澤寒拒絕,一行人拉着一張小臉走了。

    司念也不好讓孩子們在家裏多待,怕家長會擔心。

    所以讓兩個孩子提前許願喫蛋糕。

    雖然說做的不怎麼樣,但是蛋糕的味道就擺在那裏。

    一羣孩子喫的肚子溜圓。

    到了中午,怕家裏人擔心,才告辭回家。

    周越深給兩個孩子過完生日,也繼續去廠裏忙碌去了。

    六月中,雷雨天氣。

    這幾天每天打雷下雨。

    周越深守在養殖場沒辦法回來。

    因爲他們之前搭建的養殖場比較簡單,結果現在漏水了。

    養殖場也變得潮溼,豬崽子生了病。

    別說是他,城內大大大小小的養殖場也因爲這場雨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影響。

    更甚者,還有傳出豬瘟的消息。

    導致現在大家都不敢喫豬肉了,豬肉價格一度往下降。

    周越深好幾天不回家,司念也擔心。

    放了假看天氣不錯,就去了一趟養殖場。

    結果周越深不在,倒是碰上了去應聘的幾個年輕人

    男女都有。

    她這才知道,於東沒幹了。

    倒不是因爲於東不想幫忙,和周越深鬧崩了。

    而是因爲他家裏人下了死令,讓他回去繼承家業。

    因爲他爸爸生病了。

    於東沒辦法,只能先離開。

    於東本身就是養殖場二把手一樣的存在,又給周越深當助手。

    現在人一走,周越深的事兒自然就多了。

    走不開。

    需要招一個助手,而且還必須要有文化,能跑業務的。

    司念看了看,兩個男的三個女的。

    看起來年紀都不小。

    因爲必須要有這方面知識的,所以於東找人招聘的時候,要求需要25歲以上。

    來的都是二十五歲到三十五歲的。

    兩個女的看起來比周越深還大。

    穿着西裝套裝,一副專業業務人員的樣子。

    看來工資出的不低。

    他們是知道養殖場,名聲挺大,只是沒想到環境這麼偏僻。

    看見司念也在辦公室的時候,還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眼,顯然把她當做了競爭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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