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慧的臉瞬間失去血色,白得像一張紙。

    這一瞬,她才真真正正的感到慌張。

    要自己真的被坐牢,那她可就完蛋了。

    是,她是看司念不順眼,這一次也覺得憋屈,所以想起之前筒子樓的人去找司念道歉遇到她養父母一家的事情,當時筒子樓的人也只是隨意提到她的養父母很裝,實則和司念關係不好,司念一點也沒把他們放在眼裏的話,她便有了想法。

    想着去採訪一下,或許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正巧就碰上了當天參加了林思思慶祝宴的張家人,藉此採訪了一番。

    對方聽說她是記者,什麼都沒有瞞着,全告訴了她。

    張家的人也沒有人反駁什麼,他們還說司念所爲家屬院人盡皆知。

    加上方慧對司唸的刻板印象,當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就把採訪的內容給了主編,這纔出了這麼一篇文章。

    她其實也只是想隨便教訓教訓司念,讓她日後不要那麼囂張。

    但卻忘了,        司唸的省理科狀元這個身份,就已經足夠吸引人,加上又是這個成績剛出沒多久的時間,所以他們的報紙一經售出,就被大肆購買,很快就破了銷量。

    本以爲鬧得這麼大,司念會沒臉見人才對。

    誰知道她反手就把他們告到了局子。

    偏偏辦案人員還能給她作證。

    而自己這簡單的採訪,卻成了誣陷造謠他人的證據!

    這樣果斷的手段,就連方慧也是防不勝防。

    瞬間被打的措手不及。

    她都還沒完全從整件事中回過神來,就要坐牢了?

    不,這怎麼可能!

    方慧失態的尖叫道:“這不能怪我,是她親戚這樣說的,你們不能把所有的錯都推到我身上!”

    司念點頭道:“你說的對,這件事確實是那些親戚說的,可真正傳播非法獲利的人是你,跟人家有什麼關係呢?”

    “你自認爲自己聰明,把我和張家人都玩弄鼓掌之中,卻不知道,自己纔是那個正在被人當槍使的出頭鳥,你認爲自己很正義嗎?”

    司念一臉嘲弄的望着她。

    沒錯,這件事查起來,獲利的人就是陽光日報,雖然說傳播的人是張曉雲,但只要張曉雲知道,必定會死不承認,到時候也沒有人有證據,反正傳播已經傳播出來了。

    再則,這些獲利的錢她一分沒拿,她就不算是犯法,只算是嘴碎而已。

    蠢得是主動找上門自以爲幫忙得利的方慧自己。

    方慧聽完,整個人都懵了。

    她居然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本以爲是自己利用了人,結果現在經司念這麼一說,才恍然醒悟,原來自始至終,愚蠢的人都是自己!

    此刻,方慧面如死灰。

    這會兒都被拆穿是謠言編造,陽光日報這邊立即表示道:“我們也不想這樣毀害別人的名聲的,我們本質其實是想拿到第一手新聞而已,我們已經知道錯了。”

    李隊長沒有搭理他們,這些人的話能信纔有鬼了。

    司念也沒多說,反正她要求擺在那裏,        報社停止銷售並且公開道歉承認造謠並且賠償所有損失以及造謠者坐牢。

    她不接受任何調解。

    丟下這句話,她就走了。

    自己辛辛苦苦好不容易獲得的榮譽,在這個世界第一次做出的成就,被人拿來做文章,這已經觸犯了司唸的逆鱗,她當然不能忍。

    特別是方慧這個一而再再而三的。

    不跟她計較還真當她好欺負了。

    司念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警局。

    剛走出去,周越深和二中校長就趕過來了。

    一行三人撞了個正着。

    看她一臉沒事的走出局子,相比較周越深的淡定,校長一臉急切:“怎麼樣了小司,這報社簡直是太胡鬧了,我也是今天剛知道這事。你沒事吧,你別放心上,我們都相信你的,這件事我肯定給你搞定,你不要着急,放心回家等着。”

    司念怎麼看也不像是報紙上寫的那麼難聽,校長因爲出了個省理科狀元,這幾天被人請喫飯,整天宿醉。

    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察覺。

    這會兒也是十分後悔。

    司念平靜道:“不用了校長,這件事已經結束了。”

    校長一臉懵,“啊?結束了?”

    司念點頭:“始作俑者的人已經抓了,等待開庭就是。”

    校長更懵逼了,畢竟距離他知道這件事到現在,也不過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而已,就結束了?

    完全沒有自己上場的機會?

    “真、真結束了?”

    司念點頭:“對,我們已經有證據證明我的清白,他們逃不脫。”

    校長回過神來,立即沉聲道:“哼,太過分了,絕對不能放過這羣人!”

    “人還在裏面吧,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妖魔鬼怪,敢這樣寫我的學生,我一定叫他們好看!”

    說完氣沖沖的衝了進去。

    司念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感到一陣心暖。

    沒想到校長還特意跑過來安慰自己。

    畢竟自己在二中呆的時間不多,如果換做一中,要是知道這件事,怕是恨不得立即跟她撇清關係吧。

    也罷。

    她收回了目光,望向周越深。

    風挺大,吹亂的他的寸衫領口,看的出來來的很急。

    這段時間周越深爲了適應穿寸衫,很努力的每天穿。

    周越深神色冷峻,他靜她幾秒,走上臺階,取走她手裏的包,道:“回家吧。”

    司念應了一聲,上前彎腰上了車。

    李隊長在,肯定會幫她不受欺負,剩餘的司念自己會解決。

    她又不是真的才十九歲,面對這麼多人就會害怕。

    雖然在周越深看來司唸的年紀不大,但是從她之前的爲人處世就能看出,她既然選擇過來,必定是有自己的能力的。

    周越深不必多問。

    結果都不會改變。

    車子啓動。

    開了出去。

    司念看他挽着的袖口,粗壯的手臂,說來這寸衫可真是顯瘦的,一點也看不出來下面居然是這麼一副精壯的肌肉。

    但寸衫始終是不方便工作,只適合宴會而已。

    司念望了男人冷峻的側臉一眼,道:“平時不用天天穿的,你怎麼舒服怎麼來,畢竟這衣服穿起來工作很不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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