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東和周澤寒居是爸爸哥哥的孩子。

    怎麼會這樣。

    他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也很清楚知道這代表什麼。

    這不就說明,自己和他們是堂兄弟的關係嗎?

    肖博文的心裏亂糟糟的。

    第二天上學也不在狀態。

    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都沒反應過來。

    引得同學們多看了幾眼。

    周澤東也看了他一眼,微微皺了皺眉。

    方博文這麼認真愛學習的人,怎麼會上課不認真聽講呢。

    下課鈴聲響起,周澤東翻出了自己借的書繼續觀看。

    上面是一些實驗步驟。

    他看了不少,但這些工具自己都沒有,正猶豫着要去哪裏找這些東西做實驗,就被一道複雜的聲音打斷。

    “周澤東同學。”

    他擡眸,是肖博文。

    停下看書的動作,問道:“有事?”

    肖博文仔細的打量着周澤東,他之前看望曾爺爺的時候,在他的牀頭櫃上看見了一張全家福。

    當時他還問爸爸站在他旁邊的人是誰,爲什麼從沒看見過他。

    爸爸溫柔的說那是他的大伯。

    聽說大伯去了很遙遠的地方。

    說難聽點,就是已經死了。

    肖博文又不是三歲小孩,哪裏不懂這種話。

    大伯長得很高很好看,比爸爸還好看。

    五官特別突出,爸爸還說,大伯是天才。

    難怪周澤東比自己厲害,他妹妹也那麼厲害。

    至於周澤寒他已經排除了,或許是撿來的吧,不然他爲什麼那麼笨。

    這樣一回想,肖博文就發現,周澤東和大伯長得好像。

    簡直就是大伯的兒童版。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豈不是要叫他哥哥?

    肖博文臉上閃過拒絕的情緒。

    他忍不住問道:“周澤東同學,周叔叔是不是不是你親爸爸?”

    周澤東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肖博文道:“因爲你和周叔叔不是很像。”

    周澤東滿頭黑線:“怎麼不像了,我媽都說了我長得像我爸。”

    肖博文翻白眼道:“我都聽說了,你是收養的,又不是親生的你怎麼可能像他。”

    周澤東收養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祕密,大多人都知道,畢竟司念才十九歲,怎麼也不可能有他這麼大的兒子。

    然而周澤東相當淡定,“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他也是我舅舅,我媽媽說侄子也能長得像舅舅。”

    方博文無語了,他媽媽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司老師肯定是哄他的。

    “那你的親爸爸去哪裏了?”

    “親爸爸?”周澤東眉心一皺,“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只是好奇,你這麼厲害,你爸爸肯定也很厲害吧。”肖博文看見過,家裏書房裏很多獎盃。

    那都是大伯的。

    他生前似乎是很厲害的大人物。

    想着周澤東的養父那麼厲害就算了,親爹也厲害。

    比自家爸爸還厲害,自己也贏不過他,肖博文這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但他想着周澤寒比自己笨多了,        他心裏又舒服了。

    隔了一層樓的小老二打了兩個噴嚏。

    蔣究擔心的問:“二哥,你怎麼了,你感冒了?”

    周澤寒迷之自信道:“纔不是,肯定是我媽媽想我了。”

    蔣究:“.....”

    回到樓上。

    爸爸很厲害?

    周澤東下意識去回想,卻在他腦子裏最陰暗的地方翻找到記憶的碎片。

    然而記憶卻很模糊,他只記得那個男人送過他幾本書,他很喜歡看。

    媽媽也會變得很溫柔,具體的模樣他記不清了,只知道那人一走,媽媽就會發瘋一般的打他,他抱着還不會說話的弟弟躲在牆角,皮開肉綻,被打的好疼好疼啊,像是要死了一樣。

    他立即捂住了頭,不願意再回想。

    方博文被他的樣子嚇到:“你,你沒事吧,你、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

    說完就轉身跑回了自己的位置。

    ……

    司念這幾天沒怎麼去宿舍了,因爲陸瑤的事情,怪尷尬的。

    下課去買菜的回來的時候,她特意找了所謂的凶宅。

    還別說,這凶宅位置不錯,做南朝北,只是常年沒打掃已經很破舊了。

    在司念眼裏,這不是凶宅,這是未來的一個億。

    不過這個房子已經被封了,外面還貼着封條。

    司念好奇的看了一會,就被人打斷:“你可別想進去看啊妹子,這裏面可滲人了。”

    司念回頭,卻見是幾個同樣提着菜的女人。

    她道:“滲人?”

    “對,以前聽說屍體都找到了,可還是有人聞到裏面吹來腐爛的臭味,你說嚇不嚇人。”

    “一看你就是新搬來的吧,我前幾天還聽說有人搬過來了,這還是頭一次見你。”

    司念笑着點了點頭,“因爲我要上學,所以出來逛的時間不多。”

    “原來是學生啊,上哪所大學啊?”

    “附近的京大。”

    一聽她在京大讀書,幾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一臉佩服:“你也太爭氣了,考上這麼好的大學。”

    “你要是害怕的話日後走另一條路,這邊就不要走了。”

    “聽說那個殺人兇手王二狗剛出獄,你可要小心點。”

    司念點了點頭。

    和一行人一邊走一邊聊:“聽說這裏以前有人失蹤,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這件事可玄乎,失蹤的那個男人啊,和那個寡婦有染的,聽說平時就打情罵俏,被迷得不得了了,爲了她還要和妻子離婚呢。”

    司念驚訝,“那家人還在這裏?”

    “當然在的,哎我記得她家就在你家不遠處來着,那人也是可憐的,十七八歲就嫁過來了,因爲生不出孩子,一直被婆家嫌棄。丈夫也仗着這個理由,成天在外鬼混,鬧離婚,那年代離婚的女人可是沒有活路的,要不是劉寡婦出了意外,怕是早就離婚了。大家都說他被劉寡婦勾走了。”

    “要我說,也是活該,只是可憐他父母,還是小宋有良心,願意留下孝順他們,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再嫁。”

    “小宋太老實了,換做別的女人,早就跑了。”

    “不過她丈夫家還是挺有錢的,當初留了不少財產,她拿着錢這幾年開了幾間商鋪,倒是賺了不少。”

    “你們說什麼呢?”

    幾人說這話,身後忽然想起一道聲音。

    大家回頭,卻見宋招弟提這個竹籃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後面。

    嚇了一跳,剛要說什麼,司念打斷道:“剛和幾個嬸子認識,和他們互相認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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