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你達到了某個高度，或許能做到暫時的最強。”
“但後面一定會有人追趕上你的腳步，因爲變強是沒有盡頭的。”
“就算變強的路有盡頭，你也成功走到了盡頭。”
“能不能解決麻煩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人生一定會很‘痛苦’。”
“爲什麼？”
“因爲按照你的說法，你一定會錯過很多人。”
“其中也包括我這個英俊瀟灑，學富五車，幽默風趣的納蘭性德。”
“哈哈哈！”
聽到這話，陳長生的笑聲在空間中迴盪。
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陳長生預想過躲起來沉睡的方案，但自己最後否定了這個方案。
躲起來沉睡確實是最穩妥的變強方法，但這會讓自己錯過很多人。
剛開始的時候，自己也不確定選擇這樣的路對不對。
因爲“離別”真的太痛苦了，可是現在回首看來，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遇到了他們，自己才成爲了一個完整的陳長生。
自己成就了他們，他們也成就了自己。
想到這，陳長生看向納蘭性德說道：“好好的活着，不要死的太早。”
“要是你們都死了，我會很傷心的。”
“累了那就休息一下，事情我會替你們去做的，萬年前你們這樣做了，萬年後該輪到我了。”
說完，陳長生轉身離開了空間。
當初自己累了，躲在那窮奇墓中渾渾噩噩度日。
酸秀才，十三，念生，巫力......
這些人替陳長生擋下了他將會面對的事情。
但現在他們累了，他們有些走不動了。
那陳長生自然要替他們擋下一切，替他們開闢前路。
......
空間之外。
“嗡~”
最後一頂王冠出現在空中，那耀眼的光芒照耀着整個九域。
看到這一幕，山河書院樹下的某個酒鬼猛然睜開了眼睛。
望着最後升起的那頂王冠，他不禁有些出神。
與此同時，正在外院看書的某個儒雅男子也擡起了頭。
從他的裝扮上來看，他似乎是山河書院的老師。
“哎呦呦！”
“故人來訪，這可真讓人頭疼。”
......
考覈場地。
陳長生從光門中走了出來。
面對陳長生那英俊的面容，所有人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無力的感覺。
因爲他們找不到能超越陳長生的希望了。
對於真正的天驕來說，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了希望。
對上一個從理論上永遠都無法超越的敵人，這將會是世界上最大的絕望。
“刷！”
考覈時間結束，光門關閉。
一箇中年男子出現在了衆人上方。
“考覈結束。”
“得銀牌者可入外院，得四枚銀牌以上者，可入內院。”
“得金牌者可入內院，得兩枚金牌者可選擇一位內院老師。”
“未獲得令牌......”
“打斷一下，像我這樣引發王冠虛影，名副其實的十冠王能有什麼待遇。”
男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長生囂張的打斷了。
看着陳長生那微微上揚的嘴角，和不屑一顧的表情，中年男子開口道。
“山河書院有教無類，一視同仁。”
“成爲十冠王，證明你天賦非凡，但這並不意味着你未來的成就一定會很高。”
“所以十枚金牌的待遇和兩枚金牌的待遇一樣。”
聽完，陳長生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呀！”
“山河書院就是山河書院，了不得。”
“那請問我能去外院嗎？”
此話一出，衆人全都一臉詫異的看着陳長生。
“爲什麼要去外院。”
“以你的資質，外院教的東西對你沒用。”
“當然是爲了證明，我未來的成就和山河書院無關。”
“在我眼中，沒有至聖的山河書院不過如此。”
“所以我能去外院嗎？”
面對陳長生如此狂妄的話，中年男子並沒有發怒，只是平靜說道。
“你擁有十枚金牌，內院外院都可以去，怎麼選擇是你的自由，書院不干預。”
“現在大家可以前去報到了，三日之後書院開始授課。”
說完，中年男子走了。
而陳長生則是笑呵呵的對化鳳說道。
“恭喜你成爲了九冠王，我們之間的承諾自然是算數的。”
“不過我們現在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你是內院學生，我是外院學生。”
“我們平常的交際會很少很少，教你東西這件事，恐怕要往後推幾年了。”
看着陳長生得意洋洋的表情，化鳳冷冷說道。
“你去外院，我也去外院。”
“只要你不反悔，我一定不會退縮的。”
聽到這話，陳長生人麻了。
“不是，你這小孔雀怎麼回事，爲什麼非得纏着我呢？”
“你是前所未有的九冠王，你可以拜內院那些絕頂高手爲師，幹嘛在我這浪費時間。”
面對陳長生的抱怨，化鳳轉身走上了石階。
“我先上去等你，答應的事你可別忘了。”
望着化鳳的背影，陳長生氣的直跳腳。
“不是，這人有毛病吧。”
“千年難遇的九冠王居然去外院，她是白癡嗎？”
“雅兒，你說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聽到陳長生的話，錢雅看了一眼手裏孤零零的銀牌，又看了一眼大家手中的金牌，差點沒委屈的哭出來。
“公子，你能別說了嗎？”
“我好難受。”
“爲什麼大家都有金牌就我沒有。”
聞言，陳長生瞥了一眼錢雅說道：“你沒有金牌不是很正常嗎？”
“爲什麼你會覺得你也能有金牌。”
“化鳳有九枚金牌，和她交手的時候我雖然不能贏她，但至少也能抗衡一二。”
“這種情況怎麼我也該有一兩枚吧。”
“你能和小孔雀過招，那是因爲小孔雀和你的境界差不多。”
“神境是你的極限，不是小孔雀的極限，你怎麼能和人家比呢？”
“舉個例子，至聖也是一步步修煉起來的。”
“至聖在命燈境的時候，也會遇到一些同境界的修士。”
“在那個時候，至聖也沒有做到直接秒殺好吧。”
“照你這樣說，那些人也可以和至聖相提並論？”
“你不要胡亂混淆感念好不好。”
錢雅：“......”
真謝謝你，你這麼一說，我立刻就想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