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我就知道你最靠譜。”
“不過你身上的東西怎麼這麼多,我感覺你身上的寶貝就像用不光一樣。”
聽到這話,馬玲兒淡淡笑道:“來到四方大陸之前,我把能帶的東西都帶上了。”
“若是在四方大陸闖不出一個名堂,那我情願死在這裏。”
面對,馬玲兒的話,徐姚咂了咂嘴說道。
“玲姐,你要不要這麼極端呀!”
“我不是極端,我只是不想辜負那年少時的肆意妄爲。”
“如果我選擇按部就班的活下去,那我就不會跟着先生來到這裏。”
“你們雖然嘴上說着前路太難,可是你們卻義無反顧的往前衝。”
“倘若不是爲了心中的那口氣,你們又何必喫這個苦呢?”
此話一出,衆人皆是會心一笑。
出身名門,頂級的天賦,強大的背景,所有的條件都足以讓徐姚他們安穩的渡過一生。
可是在聽到能去另一個世界征戰的時候,大家都放棄了那安穩的生活。
不爲功名利祿,不爲榮華富貴,只爲心中那一口少年人的氣。
“好了,祕法已經有了,大家抓緊時間參悟吧。”
“在這段時間,恐怕就要勞煩劍飛爲我們護法了。”
聞言,劍飛當即說道:“你們專心參悟就是,不會有人打擾你們的。”
緊接着,衆人又商討了一些事情,劍飛也來到屋外伸了個懶腰。
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劍飛那顆沉寂許久的心,終於煥發了一絲生機。
沒有遇到陳長生之前,劍飛一直過着東躲西藏的日子。
在他的認知當中,只有謹慎和小心。
可是和徐姚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劍飛那顆年少的心再次跳動了起來。
雖然徐姚他們做的事不是那麼全面,但他們身上有着自己失去的青春。
先生總說世間沒有對錯,只有少年人才論對錯。
但正是因爲少年人只論對錯,他們纔是那樣的意氣風發。
沒有權衡利弊,沒有勾心鬥角,有的只是那三尺長劍和一壺濁酒。
三尺長劍挑盡不平事,一壺濁酒看遍辛酸苦辣。
這纔是少年人想要的生活!
想到這,劍飛咂了咂嘴說道:“原來高興的時候,真的會想喫東西,怪不得先生這麼愛喫果盤。”
說着,劍飛轉身走向了一處集市。
......
四方大陸某處。
“不用管我的神識,好好的感悟你的天魂就行。”
“我的神識只是爲你模擬出一個識海,想要凝聚天魂,你需要靠自己。”
聽着扶搖的指點,懸浮在張震面前的長刀開始一點一點的實體化。
天魂具象化,對神識的要求非常高。
張震真靈受損,所以不能動用過多的神識,而扶搖則是給他提供天魂具象化所需的大量神識。
這個做法看似簡單,可實施起來卻是千難萬難。
識海是生靈最複雜,最玄妙的地方之一。
別說是其他人的神識大量注入,就是自己一不小心也有可能造成損傷。
“嗡~”
長刀凝聚完畢,扶搖緩緩將自己的神識撤離。
看着還在打坐穩固天魂的張震,陳長生開口道:“情況怎麼樣?”
“具象化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需要他自己穩固了。”
“以他的修爲穩固天魂不散不是什麼大問題,但他的天魂終究是我幫他凝聚的,以後恐怕要散功重修。”
“問題不大,等治好了他的病,重新具象化這種小事難不住他。”
聞言,扶搖看了一眼陳長生,笑道。
“現在我終於知道,你爲什麼總喜歡和這些小傢伙混在一起了。”
“爲什麼?”
“因爲他們身上有那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衝勁。”
“說實話,他們真的很像曾經的你,也很像曾經的我。”
說着,扶搖找了塊大石頭坐了下來,陳長生也隨意的坐在一旁。
“看樣子你今天心情很好。”
“那行,你說,我聽着。”
瞥了一眼陳長生,扶搖淡淡道:“想當初,規則發生變化,各種各樣的天驕層出不窮。”
“那些強大的存在,也想從新時代當中分一杯羹。”
“我和張百忍都算得上是應運而生,張百忍因爲新的時代而出世,我因爲新的時代被選中。”
“在見識了世界的遼闊之後,我和張百忍心中其實是有一絲絲懼怕的。”
“如果說的好聽一點,也可以用權衡利弊來形容。”
聽到這話,陳長生滿臉無語道。
“這話就有點騙人的嫌疑了,當初我可沒覺得你們怕過。”
“你不覺得我們因爲害怕而退縮,那是因爲你用現在的眼光去看,如果你用這些小娃娃的眼光去看,我們當時就是怕了。”
聞言,陳長生想了想說道。
“好像還真是這樣,當年我在遇到巫力的時候,有一個強大的種族惹了我。”
“然後我把它們全給宰了。”
“那個時候我只有化神境,人家族中有煉虛境的高手,化神境更是一大堆。”
“可我還是不管不顧的和它們拼命去了。”
“仔細想起來,我和它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就是兩團口水的事情。”
“哪像現在,骨頭都被人拆了一遍,我卻依舊隱忍不發。”
“要是換成以前,管他什麼禁地不禁地的,我絕對要搞它一下。”
“哈哈哈!”
扶搖開心的笑了。
“想不到你也有氣血上頭的時候,若是讓外人知道了,這可不符合你送葬人高深莫測的形象。”
“不過相比於這件事,我更佩服你在中庭的表現。”
“無論是當時的三大聖地,還是生靈勿進的荒古禁地和聖墟禁地,這些都不是你能招惹的。”
“可你偏偏敢獨自一人跑到中庭佈局,而且還和聖墟禁地叫板。”
“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打心底裏佩服你。”
“不然我可不會同意性德娶公孫懷玉,畢竟我納蘭家的門,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