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背叛本座?!白加加,嫌自己命太長是麼?”
“我給你的東西,你最好乖乖的給本座找回來,否則本座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把你父親大卸八塊喂狗!”
“本座的話你竟敢當耳旁風,是本座待你太溫和了,才讓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連我的命令也敢違抗?”
我整個身子被龐大的蛇身纏住,它怒聲質問我,劈頭蓋臉的一頓訓,我想開口解釋,奈何嘴巴張開了就是沒法兒發出聲音來。
我被他勒的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喘不過氣,似乎要窒息一般。
“白加加,白加加?”
耳邊聽到有聲音在叫我,我忽然睜開了眼睛,渾身溼漉漉的,大汗淋漓,粘的我渾身不舒服。
站在我牀邊的竟是傅夜丞,我警惕的拉緊被子,“你怎麼進來了?”
“聽你難受的厲害,怕你出什麼事,所以便進來看看你,是做噩夢了還是身上的傷口疼?”
這個男人,我傷成這樣不是拜他所賜嗎,現在假心假意的來關心。
“都有。不過沒事了,你出去吧,大半夜的,孤男寡女不合適。”
夢裏面,楓息的警告我記得一清二楚,這或許就不是個夢,他就是在以這樣的方式告訴我。
“要不要喫一粒止痛藥?”
“不用了,一會兒就好了。”
“讓你受苦了,抱歉。”
聽到他的道歉,我只覺得非常可笑,他這人真是什麼樣子都僞裝的起來。
現在還不知道他到底需要我爲他做什麼事。
“我繼續休息了。”
我閉上眼睛,準備再次睡去,聽到傅夜丞離開的腳步聲,門輕輕地被帶上,我再次睜開眼睛。
楓息現在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不是喝我的血就能讓他恢復很多嗎,爲什麼到現在都還沒出現?
我受了重傷,只能臥牀休息,喫穿都有專人負責,之前沒有被人伺候過,一時間真是很難適應。
每天我都有好好吃藥喫飯,可身子就是不見好,反而還越來越嚴重。
我都懷疑我每天喫的東西是不是有問題,這幾天也沒有再見到傅夜丞,他目的不純,不能不防。
可週圍全都是他的人,我怎麼防。
這天晚上,我睡得正熟,忽然被一隻手捂住了口鼻,我以爲自己又出現夢魘了,可醒過來後還是喘不過氣。
這時候才意識到我是在現實生活中被捂住了口鼻,我掙扎了好幾下,那隻手鬆開。
我只能通過窗臺照射進來的暗光看清他的體型,這……不是許久未見的蛇妖大人嗎?
他怎麼突然出現了?
“師父?!”
我一下子從牀上坐起來,一臉激動。
他終於出現了,我父母不在之後,身邊都一直有他,雖說他也不好吧,但也不壞,至少還給我燒過土豆喫。
這段時間他消失了,一個人無依無靠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他終於出現了。
“還記得本座是你師父?本座還以爲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已經把本座給忘了呢。”
“沒有,我日日思念着師父,怎麼可能會忘了你。師父,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我一直見不到你。”
什麼東西被甩在被子上,我下意識的去摸,是一條項鍊,小葫蘆……
“本座有沒有說過,弄丟了本座就吃了你?”
他將喫字咬的極重,氣的似乎真的要吃了我一般。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奸人陷害,纔不小心弄丟了,對不起,我下次一定會好好保管。”
他出現了,這件事解決起來自然是順利的多,我哪兒還用得着去對傅夜丞言聽計從。
我伸手將房間內的燈打開,突然照亮讓我的眼睛一時間有些適應不了,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只見他的俊臉忽然在我面前放大。
“師父……你最近身子好些了沒?”
“關心我?”
“是啊。”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下一秒,一個冰涼的吻落在我的脣上。
這一次,我竟忘了掙扎,就這麼睜着眼睛感受着這奇怪的感覺。
“丫頭,這時候你應該閉上眼睛。”
他稍稍離開我的脣,幾乎也是貼着說道。
下一秒,我往後退了一下,“師父,你身子好些了嗎。”
我感受到自己的臉紅了,紅的發燙。
“自然是好些了,不過還未康復,有種方法能康復的更快一些,你可願意幫本座?”
“好。”
他如果能儘快康復,那些妖魔鬼怪的,自然也不敢對我太張揚。
聞言,他輕笑一聲,“丫頭,既然答應了,可別後悔。”
這話……
他是指什麼方法?我心頭忽然涌上一陣不祥的預感。
“師父,你是說什麼放…唔……”
我被他撲到,脣被撕咬着,他的大手也不老實,他指的竟是那種方法!
“嘶……”
身上的傷口傳來痛意,痛的我倒吸一口氣。
“怎麼了?”
他忽然擡起頭盯着我問。
“疼……”
“本座還在外面,就弄疼你了?”
我咬緊牙關,點了點頭,痛的說不出話來。
他一臉蒙圈,眼中又帶着質疑,“少跟本座裝模作樣。”
下一秒,被子被掀開,我只見他眉頭一皺,冷聲質問:“怎麼回事?”
隨即,一粒藥丸塞進我嘴裏。
這藥丸藥效非常好,喫進去沒多久就見效了。
我將這幾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清楚,只見他臉色陰沉的厲害。
由此可見,他這幾天是不在我身邊的,不然不可能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真是好大的膽子,敢跟本座搶人!”
“你會殺了他嗎?”
“何止是殺,本座讓他生不如死!”
“師父,我答應了沈晚惜,答應幫她報仇,並澄清事情的真相,如果你想殺了他,能不能等這事解決了再動手?”
“一個死的女鬼罷了,還在乎生前的聲譽?”
“她是含冤而死的,一直不甘心去投胎,我想幫幫她,師父,這也是爲你積功德不是嗎?”
隨即,我見他起身就要走,我立馬就要跟上去,雙腳一着地就摔了。
他轉身過來,將我從地上抱起來,放在牀上,我這纔看到,牀上血跡斑斑,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