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醫生,怎麼能不給人治病呢!”潘夫人大喊起來,“你必須給我兒子治病!”
潘正也着急起來,這好不容易找到醫生了,卻不肯爲自己兒子治病?那搞什麼啊。
什麼時候有人敢這樣不給自己面子的?
蘇寒依舊是沒有理會,見他們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反而還想強迫自己給他們看病,他臉色更是冷了下來。
“怎麼的,在這裏,你們還想強迫我?”蘇寒怒極而笑。
不等潘正夫婦開口,鐵炮幾個人已經走了出來,臉色難看:“幾位膽子很大,敢來我們這娛樂城撒野,你們可真夠囂張的啊,還敢強迫蘇先生!”
潘正夫婦臉色微變,頓時也惱火起來,他們身後的兩個保鏢,此刻卻是臉色大變,看到鐵炮等人,就知道他們肯定不是對手。
“送客!”蘇寒冷哼一聲,轉身就走,絲毫不再理會。
潘正夫婦還想喊着,鐵炮等人已經將他們趕了出去,不留情面!
這種完全不懂尊重別人的人,憑什麼得到別人的尊重?
被蘇寒趕了出去,潘正夫婦更是氣惱,也着急起來,好不容易找到了神醫,現在卻不肯幫自己孩子醫治,這可如何是好啊。
“都怪你!”潘正怒吼起來,手指着潘夫人,唾沫橫飛,“你就不會好好說話啊?驕縱蠻橫,得罪人了你知道麼!”
“你還說我?那你呢!你又幹了什麼?兒子要是治不好,老孃跟你沒完!”
兩個人站在街邊又大吵起來,哪裏像什麼有身份的人。
被保鏢抱着的孩子,渾身瑟瑟抖,小臉煞白,縮在保鏢的懷裏,看都不敢看,對他來說,這種爭吵,似乎就是噩夢。
兩個人吵了足足有十幾分鍾,就連保鏢都已經看不下去了。
“老爺,婦人,當務之急,是請那位神醫給少爺看病啊。”
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只顧着吵架,難道都忘了他們千里迢迢趕來的目的了麼?
幾個保鏢心中也是無語,更是心疼這個孩子,從小到大還不知道被這種家庭環境影響了多少。
潘正冷哼了一聲,漲紅着臉,也十分着急。
潘夫人更是抹着眼淚,哭訴自己這些年多不容易,弄得潘正更是心煩意亂。
“好了,別吵了!煩死人,我找朋友問問!”潘正皺着眉頭,怒吼起來,他也煩躁得很。
好不容易聽說這裏有神醫可以治疑難雜症,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卻是不肯出手。
他得找朋友問問,那神醫什麼來頭,竟然這麼大架子。
一行人立刻趕往省城,去找他們的朋友。
“老羅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在海東省很有名氣,有他幫忙開口,肯定沒有問題。”
潘正看了自己老婆一眼,見她還是一臉怨婦的模樣,心裏也來了氣,“你臉色給我好看一點,別讓人看了笑話!”
潘夫人不服氣,哼了一聲,卻也沒再說什麼,只要能救孩子,她就忍了。
“兩位請,羅總剛開完會,在辦公室呢。”祕書禮貌笑着,請兩個人去了辦公室。
潘正只是點了點頭,便跟着祕書進了辦公室。
見到老朋友,二人笑着寒暄了幾句。
“稀客稀客,潘總沒想到會親自來海東省,老羅我可是有些詫異啊,”羅總笑着道,“請坐,潘總,這次來是帶了什麼大項目要跟兄弟我合作麼?”
潘正搖了搖頭,一臉苦笑:“生意上的事,什麼時候談都不晚,今天來啊,是找你幫忙來了。”
老羅眉頭一皺:“出什麼事了?”
聽他問,潘夫人頓時眼睛就紅了起來,忍不住要哭。
“你幹什麼?有點樣子行不行!”潘正一看就火大,立刻呵斥起來,“老羅,別管她,都他媽的是被慣得!”
“別吵別吵,有什麼事好好說,你也別說嫂子,”羅總忙打了圓場,看他們夫婦兩個這種神色,也不禁好奇起來,“什麼事,能讓你們兩個這麼着急?”
潘正嘆了一口氣:“還不是我那孩子麼,你之前也見過,這都五歲了,也不會開口說話,去檢查又不是啞巴,我這個着急啊!”
羅總恍然,點了點頭:“這的確讓人擔心啊。”
“海東省不是有個神醫麼,就在那天海,我們慕名而來,可那個傢伙,卻是端着架子,不肯出手救治啊。”
潘正也氣惱不已,拍着大腿,“我難道會差他錢麼?就算他要幾千萬,我也給得起!”
錢根本就不是問題,對他這種身家幾十億的人來說,就算不了什麼。
“就是,一個破醫生而已,端什麼架子?不就是爲了錢?我們給還不行麼!”
潘正嘆了一口氣,無奈道:“我們畢竟是外地人,在這沒有那麼熟悉,所以來找老羅你,就是想請你幫忙,搭個話,以你的名望,讓那個神醫出手,應該沒問題吧?”
羅總一聽,頓時搖頭,臉上也滿是無奈。
“老潘啊,你這次可算是找錯人了。”羅總也只能苦笑,“那位神醫,別說是我,就算是這海東省富,也是都敬重有加,錢財對那位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海東省這些頂層的人,也都聽說過一些事情,尤其是傅御跌霸,劍王身死這些消息,就是跟那個神醫有關!
就連海東省最強大的商業鉅子劉家,也都將那個神醫奉爲上賓啊!
他這種級別的,可是連見那神醫一面都難,要讓神醫賣他的面子?
他哪裏來的臉啊。
潘正夫婦一聽,頓時更是詫異起來:“怎麼可能?連老羅你的面子都不夠?”
心中剛有的希望,瞬間破滅!
老羅直搖頭,更是苦笑起來:“我這面子……真是不夠啊,還差得遠呢!而且聽你們兩個的意思,這已經是得罪那位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