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想多了沒用,現在沒有任何線索,連自己的師父也沒有下落。!

    除非找到自己師父,否則自己從哪裏去得知更多的事情?

    溫如軍他們,並不知道多少,自己問了也沒用。

    蘇寒想了想,便沒有再去多糾結。

    他是這樣,這次什麼時候該放在心,什麼時候該先放到一邊,讓自己不痛快,可不是他的生活原則。

    在攻邪流派的‘藥’房逛了逛,不少人看到蘇寒,都立馬停下自己的手裏的活,恭恭敬敬喊一聲蘇先生。

    甚至連一個年紀看過去已經有四五十的男子,同樣低着頭,滿臉恭敬。

    蘇寒哭笑不得,見衆人看自己在這,都不好做事了,忙轉身離開,不影響他們。

    自己這身份,可不溫如軍他們這些德高望重的前輩,可不管他們怎麼說,讓他們把自己當普通的年輕人,他們都不敢。

    一個讓他們掌‘門’都欣賞的年輕人,讓那些多醫領域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都平輩論‘交’的年輕人。

    又豈是他們可以冒犯的?

    蘇寒沒在意那麼多,四處走了走,便見薛振宗找來,看到自己,笑着道:“蘇先生,我爺爺讓我請你回去,早點喫完午飯,還能休息一會兒,下午的展大會,可需要不少時間呢。”

    蘇寒點了點頭。

    薛振宗跟之前的態度起來,現在已經完全不同,對自己的恭敬程度,讓蘇寒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每次看到這些年紀自己大,甚至有的自己大一輪的人,還客客氣氣的樣子,他都有些無奈。

    可沒辦法,哪個行業都是如此,達者爲師,師便是尊。

    “好,那我們回去。”

    蘇寒沒有多說什麼,跟着薛振宗回了薛家。

    午飯很豐盛,薛家這次請來的,可都是貴客,隨便一個擺出來,那都是響噹噹的人物,自然不能怠慢。

    蘇寒隨便吃了一些,便回房休息去了。

    下午兩點展大會開始,溫如軍幾個老前輩,年事已高,自然需要休息,調整調整。

    看到這些一把年紀的前輩,還爲了醫的展而奔‘波’,蘇寒心十分感動。

    自己若是能多做一些事情,他自然更願意多做。

    對這次的醫學展大會,聲勢浩大,不僅僅有賀鳴威名下的賀式集團贊助,還有魯省青城最爲有名的醫流派,攻邪流派坐鎮。

    更是請了國內醫領域,各個流派的代表,可以說是醫行業的盛會,是之京都國醫堂,都不逞多讓!

    大會的現場在青城人民廣場。

    這樣大的場面,吸引了不少人來觀看,許多家長帶着孩子,都是滿臉好。

    醫這個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已經延綿了幾千年,如今雖然式微,但在人羣,還是有很大的名望,不少人依舊相信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纔是最好的。

    蘇寒跟溫如軍等人,坐着專車到了廣場,便在休息室裏等候。

    “這青城氣候乾燥,纔不到四月份,已經如此炎熱了啊。”

    溫如軍擦了一把汗,笑道,“我一直問老薛,攻邪流派,主要是針對溼毒和瘴氣入體的針法,青城這種環境,得溼毒的人,應該都不多啊。”

    這樣一來,對他積累病狀,並非是有利的環境啊。

    蘇寒點了點頭。

    他剛到青城的時候,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作爲一名醫,在自己的領域,尋找合適的地點開宗立派,自然是有好處的。

    “薛家世代都在青城,在這種環境下,還能研究出攻邪流派的鍼灸之法,更能體現這鬼‘門’十三針的厲害啊。”

    另一人開口道。

    幾個人‘交’談着,倒沒有覺得特別怪,畢竟一個流派一種方法,未必要與別人相同。

    蘇寒認真聽着,從他們的‘交’談得知,這攻邪流派的傳承,的確不簡單,據說過去能使用鬼‘門’十三針的人,無一不是內功高手!

    只是漸漸衰敗,到如今,已經完全沒有。

    “看來隨着時代的展,很多東西都消失了。”蘇寒心嘆了一口氣。

    突然,他不僅心一動,“這些東西,是都消失了,還是隱藏起來了?”

    他隱約記得,在京都的時候,老教官說了武道圈子的事,似乎百年前達成了什麼協議,因此連洪‘門’,都被直接驅逐出了國內。

    蘇寒笑了一聲:“有意思的事情,真多。”

    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伴隨着一陣陣的哭喊聲,還要叫罵聲,聲音很大,現場似乎都‘亂’了起來。

    蘇寒等人相視一眼,忙起了身出去看。

    外頭廣場,幾個穿着普通的人,正跪在地,怒罵着。

    “賀鳴威,你不得好死!”

    “你害死我家人,你是畜生啊!”

    “還我們公道,賀鳴威你豬狗不如……”

    ……

    那些人怒罵着,臉滿是悲痛,甚至還有絕望。

    蘇寒等人,頓時皺起眉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怎麼會如此謾罵賀鳴威?

    不等他們反應,已經有人出動,強行將那些人拉走,不知道去了哪裏。

    “估計是醫鬧,賀鳴威名下的產業,還有醫院,出了事故,肯定找他了。”

    周圍有人忍不住開口,對這種事情,似乎見得多了,已經有些麻木。

    溫如軍等人搖頭,顯得有些無奈。

    對於醫‘藥’,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醫患關係,在這種社會,越來越複雜,這不是他們希望看到的局面。

    蘇寒沒說什麼,只是心對賀鳴威這個人,更多了一絲防範。

    表面溫和,謙遜有禮的人,骨子裏到底是什麼樣子,恐怕沒幾個人知道。

    蘇寒感覺,至少賀鳴威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的,肯定不是他真實的樣子。

    “這個人,藏得深啊。”

    他看着遠處,坐在指揮亭子裏,穩坐如山的賀鳴威,似乎一點都沒有因爲這件事而有任何情緒‘波’動。

    似乎,哪怕有人當場死在他的面前,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關係。

    蘇寒看了過去,剛好,賀鳴威也轉頭看了過來,兩個人四目相對,那一瞬間,賀鳴威的眼神,瞬間有了變化,帶着絲絲笑意。

    蘇寒微微點頭,算是迴應,但心瞬間涌現出兩個字:“虛僞。”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