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爆喝,頓時讓那幾個看熱鬧的人,全部楞住了。

    莊家的……貴賓?

    他們看着蘇寒,一個個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張開,彷彿可以吞進一顆雞蛋!

    “來人!”

    莊放急急忙忙追了出來,見有人要跟蘇寒動手,還就在他莊家門口,頓時雷霆大怒,“有人在莊家門口胡來,你們都瞎了麼!”

    這段時間因爲兒子的病,他可沒少火,此刻哪裏還忍得住。

    好不容易有個人有希望救醒自己兒子,要是被人傷了,那不等於斷送了自己兒子的性命!

    頓時,一大羣護衛從莊家衝了出來,嚇得那幾個看熱鬧的人,瑟瑟抖,一個個都驚慌不已。

    “啊——!”

    “饒命!饒命啊!我們不知道、不知道他是莊家的貴賓啊!”

    幾個人開口求饒,一眨眼,便被幾十個護衛團團圍住,光是那股氣勢就足以嚇死人!

    尤其是暴怒的莊放,這可是幽冥城中莊家的家主,在這幽冥城,說一不二!

    蘇寒站在那,依舊沒有動,似乎從頭到尾就跟他沒有關係,那份淡然,此刻讓幾個看熱鬧的人看過去,都不覺心中一顫。

    這是大人物!

    這是真正的大人物啊!

    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想跟他們一般見識,可他們自己卻找死,還特麼的在這門口等了這麼久。

    “小兄弟,真是怠慢了,還請不要生氣。”

    莊放走到蘇寒跟前,拱手恭敬道,那客氣的模樣,更是讓幾個看熱鬧的人,已經完全懵逼了。

    這是莊家的家主啊!

    放在整個崑崙,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除了同級別的傢伙,誰還能讓他如此客氣?

    “怠慢?既然你們不信任我,那我自然不丟人了。”

    蘇寒卻依舊是傲氣,冷哼了一聲,絲毫不在意莊放的道歉。

    幾個看熱鬧的人,幾乎都要哭了!

    莊放那麼客氣,蘇寒反而還不給面子?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絲毫不給面子?天啊!

    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真是抱歉,我向你道歉!”莊放拱手,不敢再有一絲倨傲,事關自己兒子的性命,自己的臉面又算得了什麼。

    事情輕重緩急,莊放拿捏得清楚,更何況,蘇寒能有如此精妙的手段,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我只有這一個兒子,整個莊家的未來,都是他的身上,我不能不謹慎,還望小兄弟見諒。”

    莊放認真道,“醫者父母心,小兄弟肯定也能理解我們作爲父母的,看到自己的孩子變成那樣,心裏有多痛苦。”

    他的眼眶微紅,就算他是崑崙大勢力代表人物之一!

    但在自己的兒子面前,他就是隻是一個父親而已!

    蘇寒轉頭,看着莊放,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到了自己的父親,當年被迫跟自己分開,二十多年才能見面相認,這麼長的時間裏,蘇揚心裏可一直都是被愧疚和思念佔據啊。

    “好,我可以幫你一次,但別再冒犯我。”

    蘇寒看了莊放一眼,“我容不得任何人質疑!”

    依舊是囂張和霸道!

    “多謝小兄弟!”

    莊放驚喜不已,連忙拱手,請蘇寒等人再次回莊家。

    “我、我們……那我們……”幾個看熱鬧的人,被那些護衛包圍着,欲哭無淚,他們怎麼會招惹到這樣恐怖的傢伙啊!

    就連莊家家主都得客客氣氣,恭敬行禮道歉的人,哪裏是他們能夠招惹的啊!

    “哼,連我們莊家的貴賓都敢招惹,你們好大的膽子!”

    其中一個護衛厲聲喝道,“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回頭等蘇先生落!”

    鐵甲護衛,看的幾個人心驚肉跳,哪裏還敢說什麼,只能後悔自己有眼無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再次將蘇寒請了進來,這一次,就連慕容然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若是再氣走蘇寒,那恐怕莊放都會大怒。

    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此刻,他哪裏還敢質疑什麼。

    “令公子中的毒,我想莊家主應該知道吧?”

    蘇寒認認真真把脈後,擡頭看了莊放一眼,“你說他是跟人比武打架受了內傷,大家都是習武之人,什麼內傷會造成血塊淤積?”

    莊放皺着眉頭,並不想開口說出那兩個字。

    “只能說,令公子在跟我比武中,被人下黑手了。”蘇寒卻是毫不避諱,“以我的瞭解,這毒,來自南域。”

    蘇寒一句話,讓莊放的眼神就變了。

    他微微點頭:“小兄弟果然厲害。”

    此刻,莊放看向蘇寒的眼神,已經完全不同,哪裏還有一絲的質疑。

    蘇寒接連的診斷,都精準無比,甚至連剛剛纔現的毒,是來自南域,這都能判斷出來,絕非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這毒,的確來自南域,只是我一直沒注意到,我兒子竟然是中毒!”

    莊放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氣,更有一道陰冷的殺氣!

    想到自己兒子在牀上躺了這麼久,甚至差點沒了性命,他心底就壓抑不住的想殺人!

    “想要解開這毒,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想莊家主比我更清楚,南域那邊的山,毒草毒花毒蟲什麼都有,很多毒,都是由不同的毒物配合煉製而成,若是不確定是哪幾種毒物,我貿然煉藥來應對,風險可想而知。”

    蘇寒沒有絲毫廢話,“所謂一物降一物,萬物相生相剋,只有真正摸準了病症的原因,我才能對症下藥,除此之外,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兒子。”

    聽到蘇寒的話,莊放點了點頭,他自然能夠理解。

    南域那邊……君家的毒!

    “只要知道了我兒子身上的毒,是哪幾種毒物混制而成,你就能解毒,對不對?”莊放看着蘇寒,認真道。

    蘇寒點頭:“那是自然,當然還有一個辦法。”

    莊放眸子收縮。

    “若是下毒的人,肯直接給解藥,那自然更好,省事了。”蘇寒笑了笑,“莊家主既然知道是什麼人下毒,那應該也能弄到解藥吧。”

    解藥?

    莊放心臟猛地一動,盯着蘇寒,有些詫異,強忍着心中憤怒的殺氣,“你說這毒,對方早就有解藥了?”

    “製造毒藥的過程,其實就是製造解藥的過程,我想這一點,慕容大師作爲丹藥大師,也應該知道吧。”

    蘇寒轉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一直沒再說話的慕容然一眼。

    見慕容然點了點頭,對於藥理,他絕對有話語權:“他說得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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