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浠無視掉她的問題,擡腳走到衆人面前,低眸溺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蘇佑銘。
“聞浠!都是你,蘇家變成這樣都是因爲你!你還敢回來!”
蘇以墨說着就要去打她,聞浠擡手輕飄飄握住他的拳頭,隨即擡腿一腳踹過去,砸在石柱上。
“以墨!”林萱大喊一聲跑過去抱住自己的兒子:“兒子,以墨,你醒醒,看看媽媽!”
見自己兒子嘴角開始流血,林萱怒不可遏擡頭惡狠狠望向聞浠:“賤人!你到底想幹什麼!蘇家長女的位置給了你,
現在蘇家又被你害得變成這樣!你爲什麼還要傷害我兒子!你到底想要什麼!”
聞浠不語,收回視線掃向蘇以安。
蘇以安緊咬後槽牙,看着聞浠眼底滿是殺意,聲線沒了溫柔:“你是不是非要害得蘇家家破人亡才肯罷休。”
“我如果想你們家破人亡,就不會跟你們浪費這麼多時間。”
聞浠收回視線落在姜楠溪身上:“蘇老夫人,我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姜楠溪微愣,被聞浠這氣場嚇得身體往後退:“你想...問什麼?”
“我外婆花不染在哪?”
聞浠說着將兩張照片扔在地上,上面正是花不染與一名男人見面,而背景就是蘇氏大廈。
管家上前撿起照片遞給姜楠溪。
姜楠溪看着上面的女人微微一愣:“這女人...是你外婆?”
聞浠不語,視線緊緊盯着她。
姜楠溪見狀看向照片,腦中思緒翻涌,內心低喃:“如果沒記錯,當時自己坐在車裏,看着這個女人被人帶走,
那輛車好像是京城的,見聞浠的樣子這個女人對她應該很重要。
如果自己能用這個威脅她,蘇家是不是可以...”
想到這裏,姜楠溪臉上重新露出笑容,看着聞浠:“你外婆的確來過蘇家!”
聞浠聽此快速詢問:“她在哪?”
姜楠溪眼底劃過狡黠:“浠浠,我們蘇家..”
不等她說完,聞浠直接打斷:“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說,我就讓京城蘇家來陪你。”
“你....蘇家的列祖列宗是你的長輩,你這麼做,跟掘祖墳有什麼兩樣!”
姜楠溪沒想到聞浠會這麼狠,簡直與土匪一般無二。
聞浠表情如舊,將香菸拿下踩在腳底:“要不要我把今日蘇佑銘對衆人說的話,重複給你聽。”
“這....”姜楠溪知道她說的什麼,現在就是後悔,後悔把她弄回來。
“蘇佑銘親口所說,我是父母雙亡,沒有親人!他先跟我斷絕關係,蘇家的祖宗又跟我有什麼關係?”
聞浠漫不經心說着,隨意拿過一把椅子當着衆人坐下,雙手環胸盯着姜楠溪。
“我回蘇家從來沒想過要對你們做什麼,只是遵從外婆和母親的話,來看看母親口中的好男人。
如果真的跟母親所說一樣,有苦衷,蘇家我也不介意幫一幫,但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啊!”
姜楠溪腳步踉蹌坐在椅子上,知道想要拿捏是不可能。
“如果我說了,你能不能把之前說的話收回!”
“你!簡直就是土匪,強盜!”蘇以安站在旁邊,胸口怒意滋生。
聞浠連眼神都沒有給,只輕飄飄道:“不服,歡迎來戰。”
蘇以安緊握雙拳,如果眼神能殺人,聞浠此刻已經死了上百遍。
姜楠溪嘆了一口氣:“我只看到她被京城的車子帶走,具體去了哪裏一概不知。”
聞浠聽此,猛地站起身:“你騙我!”
“沒有!”姜楠溪反駁:“當時她跟照片裏的男人見面時,我坐在車裏等蘇佑銘,
因爲她站的位置太過顯眼,我才注意到她,她被人帶走,又是京城的車子,我多多關注了一下。”
聞浠與她對視,見她沒有絲毫閃躲,不發一言轉身往外走。
姜楠溪見她要走,快速站起身大聲詢問:“聞浠!你答應的事情!”
聞浠腳步一頓,微微側頭:“我答應什麼了?我只說有價值纔行,你覺得你這個消息有價值嗎?”
“你!你騙我!”姜楠溪氣急!
聞浠:“這不是跟你們學的嗎?”
說罷不再停留大步離開。
姜楠溪望着她的背影一口鮮血噴涌而出,管家連忙上前扶住。
蘇以安死死看向門口,咬牙切齒道:“聞浠,我還以爲你真的冷血無情,原來也有在乎的人!”
說着轉頭看向姜楠溪:“奶奶,這個老太婆真的在京城嗎?”
姜楠溪擡頭望向她:“不知道,大概在吧。”
“好,那我們就先帶爸爸走了!”蘇以安說着蹲下身扶起蘇佑銘。
姜楠溪閉了閉眼揮揮手:“走吧,走吧!過兩天唐家應該會來人,你們做好準備。”
蘇以安心中升起不安,隨後點頭:“明白,以安一切都會聽奶奶的。”
姜楠溪聞言多看了她一眼,心想:“如果聞浠跟她一樣,蘇家也不會落成這樣,造孽啊!”
蘇以安撫着蘇佑銘,心中冷笑不止:“聞浠,你就算再強又如何,在外人眼裏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既然你找不到你外婆,那我幫你找,你應該會感謝我的吧。”
將蘇佑銘放進車裏後,蘇以安站在車邊:“媽,我還有事就先不回去了。”
林萱不解:“你要去哪?”
蘇以安笑而不語,看到車子離開後,拿出手機撥通一則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
“以安,是遇到麻煩了嗎?”男人聲音清亮,透着溫柔。
蘇以安嘴角帶笑眼底滿是寒霜:“幫我找個人,事成之後,什麼事情我都答應。”
“什麼人?”
蘇以安低眸看向手中照片:“花不染。”
“好,有照片嗎?”
京城實驗室內,一身白大褂的男人掛斷電話,看着傳來的照片,微微一愣:“這人,怎麼感覺在哪裏見過?”
想了想男人將手機放在口袋裏,喃喃自語:“算了,以安難得求自己,管她是誰,先找到吧。”
說着脫掉白大褂,步履匆匆朝外走,與進來的一名白髮老者擦肩而過。
“司楓這小子又在忙什麼,實驗都不做了。”老者走到試驗檯看着密密麻麻錯綜複雜的數據嘆了一口氣:“怎麼還是差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