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浠再次拉開門,看到許晚清,歪着頭:“怎麼了?”
許晚清搖晃手臂,柳眉上揚:“谷島賽車比賽,玩玩啊!莞莞很想你陪她去呢。”
聞浠:“我不聾。”
許晚清撇嘴:“別這樣,去玩玩又不花錢,更何況又不是你倆單獨去,順便去散散心啊,
莞莞很想你去給她打氣呢。”
聞浠張了張嘴,許晚清直接拉住她的手腕:“浠浠,浠浠寶貝,你忍心讓我到手藥劑沒了嗎?
我那可是爲了你噢,那毒藥說不定能成爲你的解藥呢。”
聞浠:“所以你把我賣了。”
“哎呀呀,不要這麼說,就當陪莞莞跟讓讓,她們都上場噢。”
許晚清說完,聞浠閉了嘴。
許晚清見狀,就知道她答應了:“浠浠真好,季雲深也去,你做好準備。”
說完麻溜地進屋,生怕聞浠再說什麼。
聞浠站在原地半天,纔回屋。
第二天,
江野一大早把許晚清要的東西給她。
許晚清:“效率真高,江少,有點小插曲,但不妨礙你帶浠浠。”
“什麼插曲?”江野眉頭微蹙,心中升起不安。
許晚清眨了眨眼睛看向他身後。
身後房門被打開,季雲深率先走出來。
江野看向許晚清:“你,玩我?”
許晚清笑容真誠:“我只說讓浠浠跟你去,沒說一個人去啊。”
季雲深面色沉穩,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短袖,休閒裝扮,看到江野時,薄脣抿成直線。
“江少好久不見。”
江野:“不如不見。”
聞浠穿着白色襯衫釦子扣到底,走出來,頭頂戴着鴨舌帽,聲音有些悶:“可以走了嗎?”
許晚清挽住聞浠胳膊,身上穿着簡單的白色連衣裙,眼底笑意漸濃:“走走走!”
兩人走在前面,季雲深跟在身後。
江野望着三人背影,抿了抿脣擡腳跟上。
四人到了飛機場。
江野中途離開幾分鐘,回來時手裏拿着一個袋子和水杯,裏面呈現黑紅色液體。
幾人不明所以。
“江少還喜歡喝奶茶?”季雲深目露詫異。
江野不語,旁若無人的將水杯塞在聞浠手裏,強硬道:“喝了。”
說完轉身去辦理登機。
季雲深、許晚清皆是一愣。
聞浠打開杯蓋,一股藥的清香撲面而來,許晚清聞到這熟悉的藥,伸手摸向聞浠額頭。
“你發燒了?怎麼不說?”
聞浠捧着藥看着兩人:“忘了。”
昨晚熬夜,前天淋雨,身上的傷口昨晚發炎,自己還被許晚清數落了十來分鐘。
燒得也不嚴重,自己也吃了頭孢,就懶得說,誰知道許晚清都沒發現,江野發現了。
兩個字差點把兩人氣死。
季雲深:“這也能忘?你就這麼不愛惜身體嗎?”
“又不嚴重。”聞浠說着慢慢喝着藥,有些燙。
許晚清看向遠處辦理登機的江野,又看向氣急敗壞的季雲深,心中染上無奈。
四人上了飛機,聞浠因爲吃了藥,上飛機就睡。
江野坐在她前面,時不時轉頭查看。
季雲深好奇連許晚清都沒看出聞浠生病,江野怎麼看出來的,忍不住側頭詢問:“你怎麼知道聞浠生病了?”
江野瞥他一眼,聲音有些低:“我不知道,猜的。”
所以買了藥給她,沒想到生病連許晚清都沒說,自己扛,真不知道說她什麼好。
季雲深沒說話,掃了一眼戴眼罩的聞浠,重新坐好,開始批閱手頭上的文件。
飛機降落已是中午。
太陽高掛天空,天空瓦藍色得像是被洗過一般。
聞浠掃向周圍,壓低帽檐。
“車子來了,我們直接去酒店就好。”季雲深拉開後座門,許晚清、聞浠率先坐進去。
江野:“浠浠,我有點事,晚點去找你們,記得吃藥。”
聞浠點頭不語。
江野清然一笑,轉而上了另一輛車。
許晚清打開袋子,看着裏面的東西挑了挑眉:“還有糖呢,寶貝,喫嗎?”
聞浠接過一顆水果糖放在手裏把玩,沒有要喫的意思。
季雲深坐在前排,通過後視鏡看着兩人。
——
另一邊,江野出現在賽車比賽工作人員下榻的酒店頂層。
一進去,原本還在探討的人員,像是被按下靜音鍵一般,下一秒,一道身影,咻地一聲朝江野撲去。
“哦我的鼕鼕!好久不見,真的想死我了!讓我親一口!”
江野伸手一把抓住他的頭,以免自己被他口水糊一臉:“Z國講究男女有別。”
“我男的。”男人嘟着嘴,磨蹭後槽牙。
江野推開他,左眉微挑,輕聲道:“更有別。”
“好了,法蘭克,快來談正事吧。”
謝雲凡坐在沙發上,白色襯衫,金絲邊眼鏡,手裏捧着筆記本,矜貴之資讓人不敢靠近。
一旁身着鮮花咖色襯衫的周默嘴裏叼着煙,吊兒郎當沒有正形:“法蘭克,你又不是不知道,咱江哥男女都不喫。”
申姜溫潤儒雅坐在沙發上,笑而不語。
法蘭克金髮碧眼,純正的谷島血統,祖上曾與江家有着不菲的交情,兩人可謂是從小就認識。
江野坐在幾人中間,不見絲毫遜色,狐狸眼流轉惑人之光。
“我的天,忍冬冬,你不參加真的太可惜了,今年有幾匹黑馬,不輸當年的荼蘼,你絕對會眼前一亮。”
法蘭克說着拿出遙控器播放比賽錄像。
“你看,她們不管技巧還是速度,與當年的荼蘼,有過之而無不及,其中這一位是來自你們京城的花家,哦我天,
簡直長在我心巴上。”
邊說眼裏就不停冒出粉紅泡泡。
江野掃了一眼,沒什麼感覺,白家的二兒子喜歡賽車,因爲影響,花曦藍也喜歡,技術有過之而無不及,白家老二把她當成寶。
謝雲凡把電腦給他:“這幾人的技術都有待考究,今年的冠軍獎品很吸引人,曾經不想來的都來了。”
周默調侃道:“江家出品,必是精品。”
江野一一掃過:“荼蘼真不來。”
此話一出,幾人面色都是一變。
法蘭克收斂粉紅氣息:“荼蘼連身份都是虛構的,鼕鼕不要這麼抓着不放嘛。”
江野不語,自己五年不比賽,等了荼蘼五年,她愣是沒出現,今年也是。
腦中閃過五年前荼蘼對自己豎中指的畫面,啪地一聲把電腦關上。
謝雲凡看的肉疼,
“江哥很貴。”
江野站起身:“明天賽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