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堆在地上,之前圍在花家的人全部撤離。

    花老幺氣上心頭,瞳孔陰戾閃爍:“這丫頭,必須死,我要她死!咳咳咳!咳咳咳!”

    花言澈在一旁附和:“老祖,你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

    白榆聽此立刻站起身,神情激烈,有些語無倫次:“不可以!老祖,不可以!”

    花老幺陰戾的目光看向她:“你說什麼?”

    花家衆人都有些不解,不明白白榆怎麼回事,一直護着聞浠。

    “小榆,你今天到底怎麼了?聞浠是不是跟你說了什麼,威脅你?”

    花言澈走過去攬住她柔聲詢問。

    花曦藍:“媽媽,你這麼護着她,到底爲什麼?”

    白榆不予回答,直勾勾盯着花老幺:“老祖,我去勸,一定把玉佩拿回來,好嗎?”

    花老幺眼神複雜,沉思幾秒點頭:“好,只有一次機會,拿不回來,她就得死。”

    白榆攥了攥手心:“好,我一定..”

    “我累了,把玉佩拿回來再說一切。”

    不等她說完,花老幺拄着柺杖朝後走,花家其餘人也各自散開。

    花曦藍、花言澈走到白榆身邊。

    “小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

    “媽媽。”

    白榆眼神堅定,比往日還要清明:“等這件事情解決,我會跟你們解釋,但現在不是時候,

    言澈,你只要記住,傷害誰,都不準傷害聞浠,無論是誰,都不可以。”

    話落,白榆轉身離開。

    花曦藍眼底不明所以,有些不明白:“爸爸,媽媽到底是什麼意思?媽媽的眼神,我害怕,我會不會真的不是..”

    “別胡說,你媽媽可能覺得聞浠對她有恩,不想看着恩人被傷害。”

    花言澈盯着離開的白榆,嘴上這麼說,心裏確實複雜不解,那份被毀掉的報告,答案是什麼?

    大家這些天都沒有休息,在從花家出來後,就各自回家休息。

    聞浠帶着葉小優回到別墅。

    葉小優腿腳不好,被安排住在一樓。

    “你自己休息,我還有事。”

    聞浠說着就要上樓,葉小優立刻上前抓住她:“聞浠,你去哪?”

    聞浠:“我就在樓上。”

    明明才認識幾天,她就這麼依賴自己,真把自己當她女兒了?

    葉小優:“我能上去嗎?我就坐在旁邊,不亂動。”

    聞浠沉默幾秒:“我把東西拿下來。”

    說着上樓拿了電腦下來,兩人坐在沙發上,一個工作,一個隨意亂看,不一會就累得睡倒在沙發上。

    翌日。

    聞浠臨近中午,收到一則陌生短信,看到上面的內容。

    聞浠沒有回覆,把葉小優安排好,獨自前往短信地址。

    靜心茶室。

    聞浠推開包廂大門,看到坐在墊子上的白榆。

    白榆看到她,眼底染上淺笑:“浠浠,你...你來了。”

    聞浠不語坐在她對面,自顧自泡茶,像是忽略她一樣。

    嘩啦啦的流水聲,擾亂白榆準備好的臺詞,面對聞浠,她多少還是有些害怕。

    害怕她會討厭自己,害怕自己會讓她不舒服。

    半晌,聞浠喝了一杯茶,白榆忍不住開口。

    “浠浠,那個玉佩,你帶了嗎?”

    聞浠輕抿茶杯,語氣不緊不慢:“花夫人,我說過外婆還我,玉佩給你。”

    “浠浠,你明明知道,那不是你親外婆,你何必...”

    砰!

    聞浠猛地將被子砸在桌上,茶水灑在桌上,嚇得白榆噤了聲。

    她隨手扯下一張紙巾擦手,漠然冷靜的眸子與慌亂的白榆對視:“花夫人。”

    白榆臉色變了變,深呼吸一口氣:“浠浠,你外婆真的不在花家手裏,怎麼還?

    把玉佩給...給媽媽好嗎?”

    聞浠:“終於敢承認了?”

    “是,我承認,可媽媽也有苦衷,媽媽也是被逼無奈。”

    白榆說着試圖去抓聞浠的手。

    聞浠收回手,盯着她不言語。

    白榆眸色暗了暗,早就料到這個結果,可她心還是那麼痛,那麼苦,語氣有些哽咽:“浠浠,如果我說,

    當年我反抗過,你信嗎?”

    聞浠依舊不語,像是在等她說完。

    白榆自嘲一笑:“當年出生沒多久,我身體虛弱,有人抱着曦藍來到病房,

    當時你爸爸去處理公司的事情,月嫂也不在。

    那人說要跟我換一個,我當時掙扎起來想要去搶,可那人把我打昏了。

    等我再次醒來,你已經不見了,我想去找,卻被醫生診斷出得了精神病,而一系列檢查下來,都這麼說。

    你爸爸,你的舅舅們,就連你的外公,都堅信我是瘋了。我企圖用自殺來告訴他們,那個牀上的真不是你。”

    怕聞浠不信,白榆掀開長袖,露出幾道猙獰的傷疤,然後又掀開另一隻手。

    聞浠看着這些傷疤,心中沒有絲毫動容,只覺得可笑,大家族的孩子被調換,怎麼可能不會有人知道。

    白榆眼眶蓄滿淚水:“可他們不信,他們說我是精神失常造成的幻想。”

    聞浠盯着她,看到她眼角低落的淚珠,伸手替她擦掉。。

    白榆以爲她信了,原諒自己了,嘴角裂開弧度,剛想說什麼,聞浠的話,讓她無話可說。

    “花夫人以爲自己編得很完美,覺得掉兩滴眼淚我就信,

    一個孩子被換了,你有很多方式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親子鑑定、監控、錄像。

    更別說,你見到我的第一眼就認出我,這都不是丟了十幾年該有的反應,更像你什麼都知道,可你什麼都沒做。”

    白榆身體忍不住顫抖,語氣忐忑不安:“浠...浠浠.我....”

    聞浠擦着手,眸底平靜無波,像極了旁觀者:“你不願意說爲什麼不要我,我也不想知道,

    你也好,花家也罷,我誰都不在乎。”

    “浠浠,我沒有不要你!”白榆着急解釋,碰倒了自己面前的茶水。

    滾燙的茶水灑在身上,疼得她倒吸冷氣。

    聞浠瞥一眼繼續道:“你已經把花曦藍當作親生女兒了,不是嗎?既然如此又何必再來招惹我。

    現在裝出一副自己是受害者的樣子,給誰看?覺得我會心軟?”

    腦中閃過之前跟江思雅喫飯的場景,白榆跟花曦藍的相處模式,與親生母女沒什麼差別,甚至更好。

    在白家也是如此。

    白榆眼神更加慌亂:“浠浠,我...我沒有。”

    “那你告訴我,爲什麼?”聞浠語氣淡淡,看着白榆。

    白榆欲言又止,低下頭不說話,臉上的神情就像誰欺負了她一樣。

    聞浠見狀站起身:“既然如此,花夫人,再會。”

    說罷轉身往外走。

    刷的一聲,大門被拉開,白榆的聲音隨之而來:“我說,浠浠,我把一切都告訴你,求你,別走。”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