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直暗自跟在江野身後的夏笙忽然鑽出小腦袋,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聞浠:“哈嘍,我是夏笙,我們之前在龍城見過的!”

    聞浠:“記得。”

    夏笙眼前一亮,快速走到聞浠身邊:“你剛纔在臺上酷斃了,你跟宋浨是朋友嗎?”

    幾人聽此,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醉翁之意不在酒。’

    聞浠瞥了眼還在臺上的宋浨點頭:“你們認識?”

    “我媽媽跟他媽媽是閨蜜。”夏笙答。

    聞浠想到上次宋浨說的相親對象,瞬間瞭然。

    江野:“好了,我們回去吧。”

    夏笙:“你們就不想看看是哪十個幸運兒得到的衣服嗎?”

    江思雅、江延作爲過來人,瞬間秒懂夏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江野跟夏笙認識這麼久,也非常清楚。

    三人幾乎同時出口。

    “不想。”

    “沒興趣。”

    夏笙無言以對。

    這時聞浠衝她說:“宋浨說讓你在這等他。”

    夏笙微頓,四人已經走了。

    宋浨從臺上下來,看到夏笙呆呆地,心中發笑,徑直彎腰湊到夏笙耳邊低語,熱氣噴灑在夏笙耳垂上:“夏小姐,是在等我嗎?嗯?”

    夏笙猛地回頭,雙脣觸碰在一起,她瞪大了眼睛,一把推開他:“你...你走路沒聲音啊!

    宋浨在心裏承認是故意的,但嘴上不說,笑着道歉:“抱歉。”

    夏笙羞憤不已:“我...我還有事,先...先走了。”

    說完撒丫子就跑。

    宋浨看着她逃跑,擡手輕蹭薄脣,那裏還有夏笙櫻脣上殘留的一點草莓味潤脣膏。

    “還挺甜。”

    ——

    京城花家。

    白榆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怎麼把直播看完的,腦中只有聞浠的那一句話,

    “我是尤溪首席設計師X,也是聞浠。”

    所以她纔會有恃無恐,所以她纔會不慌不忙,所以她纔會那麼說自己。

    而自己連問都沒有問一句,就直接否定了她,直接給她判了死刑。

    她在打那些人的臉,又何嘗不是在打自己的臉。

    白榆抱住自己的頭,瞳孔劇烈顫抖,全身被悔恨籠罩:“我到底都幹了什麼!”

    她的問題無人回答。

    二樓房間裏,花曦藍摔了平板,把自己引以爲傲的設計獎盃全部砸在地上。

    “爲什麼,爲什麼會是聞浠,爲什麼她會是X,爲什麼!?”

    她不敢相信,自己輸給同一個人兩次,一次是三年前,一次是這次。

    當初浮生輸給了尤溪,這次自己又輸給了聞浠。

    兩次,兩次!!!這無異於是一種羞辱,徹頭徹尾的羞辱!

    花曦藍轉頭看着自己的電腦,那上面還定格着聞浠站在臺上從容不迫的容顏。

    轉頭拿起一旁的獎盃就砸過去,電腦被砸的四分五裂,她滿眼陰戾:“聞浠!”

    司家別墅。

    同樣的還有蘇以安,她剛做沒多久的美甲,被她緊緊攥在掌心,手掌開始泛出鮮血。

    她眼神通紅,血絲從額角遍佈兩隻眼睛,臉色異常難看,望着四分五裂的電腦,聲線沙啞狠厲:“她爲什麼會是X,爲什麼X會是聞浠!”

    腦中閃過當年在魔都尤溪線下商店看到人,那前臺的話還在腦中徘徊。

    原以爲當初遇到的是沈知意,原來,原來是聞浠!

    哐當!

    “聞浠!聞浠!你憑什麼!憑什麼!只差一點,只差一點你就會被踩進泥地裏,永不翻身,

    爲什麼你還能爬起來!爲什麼!”

    椅子被蘇以安踹倒,屋內一片狼藉。

    “怎麼?這就按捺不住了?你這脾氣還得跟聞浠好好學學啊。”

    突然的聲音,把失控的蘇以安拉了回來,轉頭看着從窗臺進來的人,冷哼一聲:“學她?我爲什麼要學她,

    你說過會幫我毀了她,爲什麼會功虧一簣!”

    男人戴着面具,周身全是黑色,就連手都被手套包裹,沒有露出一絲肌膚。

    他擡手摸在蘇以安滑嫩的小臉上,蘇以安本能側過臉不讓他碰。

    面具下,男人的眼神一狠,猛地抓住蘇以安的下顎:“這是你對主人應該有的態度嗎?嗯?”

    嗯字被他咬的很重,手上力道加大,蘇以安疼得眼角泛出淚,差點忘了,面前的男人是一個瘋子,神經病,稍有不順就會要命的那種。

    她忍着疼道歉:“對...對不起....我...錯了,主人。”

    最後兩個字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男人放開她,拍了拍她的臉頰:“這才乖嘛,記住,我不喜歡你剛纔醜陋的樣子,要多學學聞浠,

    冷靜,再冷靜,懂嗎?”

    蘇以安剛想問爲什麼,男人再次掐住她的下顎,聲線微沉,透着冷:“說,懂不懂?”

    蘇以安立刻點頭:“懂,我懂,主人。”

    “真乖,放心,下次一定會讓你得償所願。”男人摸着蘇以安的眼睛。

    蘇以安扯出一抹乖巧的笑。

    自從被這個男人找上,他就總喜歡摸自己的眼睛,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總感覺她是在透過自己看另一個人。

    男人看她笑,瞬間沒了意思,鬆開她背過身,逆光而站:“接下來,我要你跟你弟弟跟花曦藍成爲好朋友,如果可以就讓你弟弟跟花曦藍成爲情侶。

    花家、蔣家、司家,必須全部控制在掌心,明白嗎?”

    蘇以安想問爲什麼,可害怕他再掐自己,連忙低頭答應:“好,我儘量。”

    “是必須完成,否則,你也沒有價值了。”男人聲音嚴厲,不容置疑。

    蘇以安:“是,主人。”

    男人隨後將一個瓶子放在桌上:“這是這個月的,記得,每日都要喫,懂嗎?”

    蘇以安沒有怨言,低着頭乖巧答應:“我明白,主人。”

    隨即男人消失無蹤,房間裏連一點他殘存的氣息都沒有。

    蘇以安癱軟在地,手掌被地上的尖銳扎穿,她卻好像沒察覺一般。

    ‘聞浠,我遲早要把我所受的,加倍從你身上討回來,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永遠擡不起頭!’

    ——

    魔都,聞浠剛從勞斯萊斯下來,就連續打了三個噴嚏。

    江野微微蹙眉:“怎麼,感冒了?”

    聞浠蹭了一下鼻子:“沒。”

    說着就要走,江野忽然把她拉住,聞浠不明所以轉頭。

    就見江野從車裏拿出一條圍巾和手套,不容她拒絕地給她戴上:“戴上,教室冷。”

    聞浠被他包裹嚴實,江野滿意點頭:“真乖。”

    “嘖。”

    聞浠轉身進入校園。

    江野望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他才坐進車內,淡聲命令:“去汽車實驗室,我要改車子。”

    姜力滿腦子問號:‘啥?改車子?江少您這是要把車子變成花啊,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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