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學得很快,幾乎一點就通,加上好的基因,又聽話,怎麼能不讓人喜歡。
宋翔奉承道:“的確,花小姐比聞浠強多了。”
花老幺聞言面上榮光加深,更加確信,選擇花曦藍,是他最正確的選擇,連宋翔都誇了。
——
白沐坐在車裏,看着聞浠,目光復雜不解:“浠丫頭,你幹嘛拉我,小榆明顯不對勁啊。”
以前白榆若是知道他來,不管身體怎麼樣,都要起來看看,怎麼可能因爲休息就把他拒之門外。
聞浠:“我知道,你放心,她們沒事。”
白沐坐立難安,忍不住轉頭看向身後。
耳畔傳來聞浠的解釋。
“如果沒猜錯,花曦藍跟花老幺應該跟宋翔達成了協議,具體是什麼不知道,
宋翔現在被我困在京城離開不了,只要等他着急起來,露出尾巴就好,如果現在貿然打擾,會打草驚蛇,到時候宋翔又得跑。”
聞浠眸底閃現紅光。
剛纔在白家看到的黑影,應該就是宋翔,只是現在還不能太過明顯,萬一狗急跳牆,再逃跑,
就不好找了。
白沐:“那小榆...”
“白榆對他們還有用,不會有事。”聞浠說完看到溫讓詢問她什麼時候來的消息,
又道:“我去趟陵城,讓兩位叔叔和義父義母儘量都回來在家待着。”
上一次的事情,絕不能再發生。
白沐:“行,我讓他們回來,你路上小心。”
兩人無言。
下午六點,陵城天黑得快,街邊路燈全部亮起,聞浠戴着口罩出現在‘未央繽紛’酒吧。
周身佈滿寒霜,有服務員想上前,都被這冷冽的氣場給嚇得不敢靠近,只敢默默注視,必要時再上前。
聞浠一路走,當看到舞池一側的角落沙發上,桑莞興高采烈的與dj互動,時不時還會吹口哨。
一旁的溫讓面容帶笑,兩年時間,頭髮已然過肩,不過好像很喜歡銀髮,黑了就去染,霓虹燈照在上面,散發出微微銀光。
當聞浠走過去,兩人同時眨着無辜的眼睛看着她。
聞浠:“說得麻煩,就是看你們喝酒?嗯?”
溫讓輕咳一聲:“自然不是,是真有任務,未央今晚會來很多人,其中有個人叫厲野,
僱主是厲家的另一個兒子,高價讓我殺了他。”
“所以麻煩是?”
聞浠不管厲野的死活,只想知道讓自己來幹什麼。
桑莞嘿嘿一笑:“今晚有這裏的頭牌,裕頭牌,我包了,等一下會來,本着有好東西要一起分享,所以就喊你來,
本來還有晚清、宋浨的,但她說要研製毒藥,不來,宋浨說要準備年會。”
聞浠捏了一下眉心:“我去趟洗手間。”
“可一定要回來啊!”桑莞提醒。
聞浠胡亂擺擺手,轉身去洗手間,片刻,她洗了手轉身朝外走。
那抹熟悉的氣息再次迎面走來,聞浠猛地擡頭,當對上一雙玩世不恭的狐狸眼,心臟漏了一拍。
男人身姿挺拔,留着狼尾,一側耳朵打着紅色耳釘,粉色碎花襯衫本就騷包,
穿在他身上更加妖豔,加上鎖骨間若隱若現的薔薇花紋身,簡稱妖孽並不過分。
聞浠看得出神,就連男人靠近都忘了後退。
男人眼神多了幾分戲謔:“小妹妹,這麼盯着哥哥看,可是很危險的哦。”
尤其是那聲哥哥,帶着勾引意味。
說完越過她,若無其事走進男廁。
剎那間,聞浠手裏的手機被她捏爆,準備上廁所的人被嚇得拔腿就跑。
聞浠轉身閒庭信步般走入男廁,男人站在便池旁,吹着口哨,背影與記憶中重合。
如果說,樣貌、聲音、語氣能改,那麼人的骨頭,想改除非打斷重連。
男人似乎察覺到身後有人,猛然穿好褲子回頭,一副喫驚的模樣:“小妹妹,這裏是男廁!”
哐當!咔嗒!
回答他的是男廁大門被關上和落鎖的聲音。
“小……妹妹,哥哥長的是好看,但你也不至於.....這麼....着急吧。”
聞浠朝他逼近,輕吐兩字:“還...裝。”
男人歪着頭:“我們認識嗎?”
剎那間,聞浠快步上前一手抓住他的衣領,逼迫他彎腰,男人笑容牽強:“小妹妹,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聞浠剛想湊近,廁所門口就傳來一道不算陌生的聲音。
“裕公子,你在裏面嗎?時間差不多了,厲總說,早點結束,我們早點離開。”
是厲野身邊的助理。
秦裕眉頭微皺,目露不滿:“催什麼啊,人有三急不懂啊!馬上出來了。”
外面傳來腳步離開的聲音。
秦裕低頭:“小妹妹,你還要抓我多久?哥哥很貴的。”
“嗯?多貴?”聞浠也不着急了,鬆開他,與之拉開距離。
秦裕清然淺笑:“怎麼,小妹妹還想包哥哥?”
“江野。”
秦裕呼吸停了一瞬,轉瞬恢復正常,嗤笑一聲:“小妹妹,你認錯了哦,這裏很危險,早點回家吧。”
說完越過她,大步離開。
聞浠望着他的背影,手上還殘留着剛纔男人身上的味道,
他噴了香水,很濃的古龍香,可是刻在骨子裏的味道,怎麼蓋,也不可能蓋上。
更何況,愛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剛纔他只要喊一聲,助理就能衝進來,
自己拉他根本沒用力氣,他只要掙扎,就能掙脫,停止的呼吸,加快的心跳,都在印證自己的猜測。
‘小狐狸想玩,好,我奉陪。’
回到舞池,聞浠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看着燈光交錯的舞臺上,身着粉色碎花的秦裕,周圍人影錯落,
可聞浠眼裏,只有他。
舞臺上,秦裕被這視線給燙傷,有意無意錯開。
桑莞見聞浠看的專注,湊過去詢問:“浠浠,喜歡嗎?”
聞浠:“喜歡。”
桑莞還是第一次從她嘴裏說出,除了錢以外喜歡的東西,驚喜的目光落在臺上:“那我把他打包送到你牀上好不好?”
聞浠偏頭:“好啊,那我讓人把周默綁來。”
桑莞有些無語:“不是...說秦裕呢,扯他幹什麼,算了,不管你了。”
溫讓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想要去準備,聞浠忽然插嘴:“這任務的僱主是個好人嗎?”
“啊?”溫讓懵,他們執行任務,什麼時候分過僱主是好是壞,她想了想:“挺廢材的一個,喜歡調戲女人,因爲覺得自家老爹不公平所以起了殺心。
怎麼了浠,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