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清根本不考慮,直接否認,先不說這些,他家人就不可能喜歡自己,接受自己。

    聞浠:“年齡身份,這些不會構成威脅吧,更何況,你也大不了他幾歲。”

    話落,辦公室只能聽到聞浠敲鍵盤的聲音。

    許晚清臉色微沉,頓時感覺身上的衣服不香了。

    半晌,許晚清輕聲道:“這只是你的猜想吧。”

    聞浠擡頭望向她:“一個禮拜前,星瀾門口,他問我,追你會怎樣。”

    許晚清大腦有一瞬間宕機。

    聞浠:“我記得我當晚就跟你說了。”

    許晚清閃過那晚的片段,自己以爲聞浠在開玩笑,沒當真。

    “其實張珂...”

    “寶貝。”

    聞浠點頭咂嘴:“找我就爲了看衣服嗎?”

    “不是,就來找你聊聊天,最近挺無聊的。”

    許晚清說完拿過一個枕頭靠在沙發上,目光在看手機,心卻不在。

    聞浠看在眼裏,也不戳穿:“既然你沒事,跟我去尤溪吧,申姜定製的婚紗今日完工。”

    許晚清聞言立刻翻身坐起:“好啊,順便我再拿兩件衣服。”

    聞浠拿起手機,兩人一起離開。

    尤溪,

    兩人到的時候,宋浨已經把婚紗擺了出來,申姜和他未婚妻正在看。

    聞浠走過去:“滿意嗎?”

    張茜茜看到她,神情更加激動:“滿意,滿意,謝謝聞小姐。”

    “拿錢辦事而已,既然滿意,就拿走吧。”

    “聞小姐,下個禮拜婚禮,你一定要來!不用隨禮,給我兩張你的簽名就行。”張茜茜眼睛裏充滿期待。

    申姜寵溺的看着她。

    聞浠:“可以。”

    申姜:“那我們先走了。”

    聞浠點頭。

    兩人手牽手離開,背影透着幸福的味道。

    許晚清雙手環胸看了兩秒,轉頭就對上聞浠:“寶貝,你看什麼呢?”

    聞浠:“沒什麼,你去拿衣服吧。”

    “我要多拿幾件,下學期,我要做最美教師!可不能被你比下去。”

    許晚清說完,擡腳就朝一處房間走。

    聞浠擡手蹭了一下鼻尖。

    準備去找宋浨說下個季度的安排,剛到辦公室門口,大門就被人拉開,

    夏笙紅着臉跑出來,差點跟聞浠撞在一起。

    兩人四目相對。

    “聞..嫂子。”

    聞浠見她紅透的臉,不明所以:“你沒事吧?”

    夏笙擺擺手:“沒事,沒事,那什麼,我媽喊我喫飯,嫂子再見。”

    不等聞浠回答,夏笙再次匆匆離開。

    聞浠望着背影兩秒,轉頭推開門,看到整理衣服的宋浨:“你們,玩的這麼開嗎?”

    宋浨不明所以:“我?我們?什麼啊?”

    “你剛纔不是在跟夏笙嗎?”

    宋浨聽到夏笙,神情微愣:“我去搬東西,身上全是汗,洗了個澡,夏笙來了?”

    聞浠:“....”

    自己被許晚清帶壞了,心思也變得如此齷齪。

    “她來了,紅着臉跑走了。”

    聞浠邊說邊走進去。

    宋浨眼神一亮,之前是感覺外面有人,但沒想到是夏笙。

    早知道應該洗快點的。

    “咳咳。”

    宋浨收回思緒,兩人開始討論下個季度的工作。

    臨近傍晚,江野來接聞浠回家。

    宋浨無比熱情地跟他打招呼:“江少,好久不見,又帥了。”

    江野一臉懵逼:“我們前天才見。”

    “哎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不懂,浠浠交給你了,再見。”

    宋浨說完轉身離開。

    江野:“他怎麼了?”

    聞浠:“瘋了吧。”

    兩人相視一眼,擡步離開。

    回到銀江莊園,聞浠的手機就響了,看到是溫讓隨手接起。

    “浠,我媽媽生病了,我要回去陪她,就不留在京城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聞浠聽此輕嗯一聲:“好,如果需要什麼,發消息。”

    溫讓做事不喜拖泥帶水,唯獨放心不下的就只有這個母親。

    她的忘憂酒館開在北域島附近的一座小鎮上,溫讓不想讓自己母親知道這些年她幹了什麼。

    她們又聊了一會,電話才被掛斷。

    此時,在寧和小鎮忘憂酒館裏。

    溫讓穿着銀色襯衫黑西褲,頭髮長度已經過了鎖骨,掛斷電話後,轉身去了調酒臺。

    熟練地開始調配。

    “老闆,一杯尼格羅尼。”

    男人聲線低沉,周身有淡淡的消毒水夾雜中藥的氣息。

    溫讓搖晃的動作一頓,擡頭看到謝雲凡,他嘴裏叼着煙,領口被扯開,眼鏡下的眼睛正錯愕的與她對視。

    “溫...溫小姐。”

    謝雲凡乾澀的嗓音喊出三個字,目光變得不自然。

    溫讓嗯了一聲,開始給他配酒,

    她從一旁取出古典酒杯,放入方冰,修長的指尖一轉,酒杯配合的旋轉,

    拿起攪拌杯,再次放入冰塊,旋轉冷卻器皿後濾出冰水。

    她動作流暢熟練,拿起金酒、金巴利、味美思在攪拌杯裏各加20ml。

    攪拌冷卻後濾入古典杯,拿起橙皮噴香裝飾,隨即放到謝雲凡面前。

    “慢用。”

    兩個字,疏離透着冷漠。

    謝雲凡剛纔一直在看溫讓調酒,她調酒的動作,跟她跳芭蕾一樣,自然、熟練,與之融爲一體。

    他擡手拿起喝了一口,苦味在他舌尖蔓延,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擡起頭看了溫讓一眼,她在調酒。

    不知調的什麼,謝雲凡又喝了一口,猶豫開口:“溫小姐怎麼不留在京城?”

    溫讓搖晃的動作沒有停,眸光瞥到他手腕上的手錶,輕聲回答:“母親不喜熱鬧。”

    這家酒吧開起之後,客人三三兩兩,並不多,最多的時候,也只有宋浨他們來。

    謝雲凡點點頭,指尖敲在杯壁上,眸光斂起一束別樣的光。

    “尼格羅尼味苦,若是喝不慣,可以試試這一杯,酒館的招牌‘忘憂’。”

    話落,溫讓把一杯‘忘憂’放在他面前。

    謝雲凡看着面前的酒,輕笑一聲:“喝了真能把憂愁忘了嗎?”

    溫讓單手撐在桌上,語氣懶散:“你可以試試。”

    聞言,謝雲凡放下手中酒杯,拿起淺嘗一口,微甜感覺不到酒味,有種淡淡的桃子香。

    溫讓不慌不忙擦拭酒杯吧檯:“這杯忘憂是浠調的配方,我跟晚清、莞莞、宋浨,只能喝一杯,而浠能一直喝。”

    謝雲凡已經喝完了,聞言不明所以:“什麼意思?爲什麼你們只能喝一杯?”

    溫讓擡頭,謝雲凡視線開始變得模糊,溫讓變成了好多個,他晃了晃頭。

    “因爲,會醉。”

    砰!哐當。

    謝雲凡倒在吧檯上,酒杯滾落到溫讓手邊,她隨手拿起放在半自動洗杯機上一按,水流瞬間把酒杯沖刷乾淨。

    “浠最愛烈酒,調的酒,除了她自己,還沒人能喝的了第二杯。”

    溫讓還以爲天罰的人酒量都還不錯,沒想到一樣垃圾。

    一旁的服務員走過來詢問:“老闆,這...”

    “送去房間,明天醒了讓他記得結賬。”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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