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非要嫁給一個山村裏的小子,這小子不僅是個混混還有前科,將來能有什麼前途?
做父母的,怎麼能允許女兒嫁給這樣的人。
但奈何姚新月鐵了心,她的爸媽什麼招都使了,最終只能隨了她的意思。
只是姚新月結婚的時候,父母兄弟都沒有參加她的婚禮,這也是丁有志敢隨意對她動手的原因。
沒有孃家依靠的女兒,在婆家可不就是任人欺凌了。
姚新月也知道爸媽是真的生氣了,自知有愧的她也不敢主動聯繫父母,時間長了就更加膽怯了。
加上她嫁給丁有志後過得並不好,她更加沒臉聯繫父母了。
“大師,您突然提到我父母,難道他們出事了?”
姚新月語氣急切的問,臉上寫滿了對父母的擔憂和掛念。
“既然你一直擔心他們,爲什麼不主動聯繫呢?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和收穫。”
姚新月搖頭,神情有些厭惡的看了趴在地上的丁有志一眼。
“我這樣哪裏配做他們的女兒,因爲我爸媽哥哥弟弟都遭人恥笑,我早就沒臉見他們了。”
要是過得好,她還能厚着臉皮回家。
可她何止是過得不好,根本就是悽慘孤苦,姚新月哪來的臉面回家。
“賤人,你那是什麼眼神?”
丁有志氣的怒吼出聲。
只是現在斷了手腳的他,再也威脅不到姚新月了。
姚新月不知道被什麼刺激到了,從樹上扯了根柳枝,發瘋一般的抽打在丁有志的身上。
“你個畜生,你平時打我就算了,可你連女兒都打,她才只有四歲啊,你配做個父親嗎?”
“你爸媽嫌棄我沒能生出兒子,難道不是你不中用嗎?但凡你學過生物,也知道生男生女是由男人決定的。”
“你們一家子都是惡魔,我姚新月上輩子是挖了你家祖墳嗎?這輩子要這麼欺負我?”
“我讓你打我,我讓你欺負我,我讓你丟掉我的寶貝女兒!”
“丁有志,一一要是找不到的話,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姚新月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邊抽邊罵,只覺得說不出的暢快淋漓。
“姚新月你竟然敢打我,你給老子等着,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呸!”
姚新月重重一下抽在丁有志的臉上,血痕立即浮現在他的臉上。
丁有志半邊臉火.辣辣的疼,他用沒斷的左手顫抖的撫摸着臉龐,輕輕一碰,就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你國賤人……我要打洗你……”
丁有志半邊臉腫成了豬肉,口齒不清的威脅道。
姚新月這五年不知道被威脅了多少次,對此早就麻木了。
痛快的發泄過後,只覺得令她感到懼怕的丁有志也不過如此。
“瘋了,瘋了,姚新月你真是瘋了……”
丁有志第一次知道捱打是這樣的疼,斷了一條腿的話只能在地上匍匐着前行,時不時的還會碰到斷了的手臂。
“姚新月你個小賤人,誰讓你打我兒子的!”
丁有志的爸媽看到兒子竟然在地上爬,頓時就怒火中燒,氣勢上洶洶的朝着姚新月走來。
本來他們也沒當回事,畢竟兒子打兒媳婦在村裏也不是什麼祕密。
哪知道卻聽到有人在小聲議論,說丁有志這次栽了,姚新月竟然崛起了。
一聽這話,丁有志父母就覺得不對。
姚新月嫁到他們家之後,性子可是軟綿的很,平時被打罵了都不帶吭聲的。
除了罵小賠錢貨,不然她都是默默承受。
今天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到他們兒子。
要是擱在從前,姚新月肯定就抱着孩子縮成一團了,這樣能減少捱打的地方。
但現在孩子都不見了,她還忍什麼忍。
“能養出丁有志這種兒子的,你們做父母的又能是什麼好貨色?我以前爲了一一忍受你們的打罵摧殘,但我再也不會了。”
“你們最好祈禱我女兒平平安安的,不然我一定會想辦法弄死你們的,除非你們先打死我!”
姚新月雖然依舊柔弱,但眼神裏卻是迸發出了強烈的恨意。
那樣的恨意,看的丁父丁母莫名有些懼怕。
丁父詫異歸詫異,還是用以往命令式的口吻道:“行了,還嫌鬧得不夠丟臉嗎?趕緊回家做飯去!”
“喫屎去吧你們!”
姚新月直接罵了句髒話。
“我看你真是骨頭輕,有志打你打輕了,老子今天非要教訓你不可。”
丁父作爲一家之主,發起脾氣來連丁有志也怵,被兒媳婦當衆辱罵,氣的就要動手打她。
姚新月不僅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反而朝着丁父逼近,冷冷一笑道:
“打啊,你們丁家有本事就弄死我,不然我就攪合的你們家宅不寧。”
“你……你別以爲我真的不敢打你。”
丁父注意到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幾乎大半個村子裏的人全都出來了。
平時他們丁家就是村裏的笑話,關上門來怎麼鬧都沒人管,但要是他當衆對着兒媳婦動手的話,村民一人一口水都能淹死他。
姚新月也是看出來了,丁有志爸媽也是欺軟怕硬的主。
她突然難受的不行,要是她早點站起來的話,說不定一一就不會丟了。
“都在鬧什麼鬧?村裏出了這樣大的事情,你們還鬧個不停?還將我這個村長放在眼裏嗎?”
村長目光微沉的掃過丁父舉起的手,聲音洪亮的訓斥。
丁父悻悻然的收回手,目光不善的掃過姚新月的臉。
“村長,您老來的正好,你看有志家的將有志打成什麼樣了?”
丁母看着傷痕累累的兒子,心疼不已的說。
村長這才注意到丁有志還趴在地上呢,臉頰帶着血痕,半邊臉腫的老高。
“有志家的,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姚新月聽到村長的聲音,就將樹枝給丟了,眼眶裏包着淚,哽咽開口。
“村長,您老是知道我家一一不見了的,今天警察來村裏,我想要求助警察幫忙找一一的下落,可是丁有志不允許。”
說着,姚新月擦了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