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條？律令？”
東王公茫然的看着燃燈，心中隱隱有所觸動，卻總是抓不到，讓他百爪撓心，難受到了極點。
燃燈微微一笑，不答反問：
“道兄如何看待：大道、法則？”
“大道是天地之基石，法則是天地之規則，它們維護着洪荒的秩序，讓洪荒趨於穩定。”
說到這裏，東王公忽然靈光一閃，心裏像是有層膜被捅破了，思路瞬間打開：
“你是說，這天條律令是類似與大道法則的東西？”
“若將先天神聖比做洪荒天地，那天條就是大道，律令就是法則！”
燃燈點了點頭，更加詳細的解釋道：
“以天條來約束衆神，以律令來懲罰衆神，再以功德獎賞衆神。”
“以此做到賞罰有度，公平安序！”
這時，燃燈湊過身來，特意壓低聲音道：
“通俗來講，天條律令就是先天神聖的脖子上繮繩，可以讓道兄更順手的馭使諸神！”
“嘶！”
東王公瞪大着眼，一口涼氣差點將整座仙殿都給吸塌了。
這這這……這也太膽大妄爲了！
不過，好像要怎麼辦？
思緒轉動間，一股慾望升騰而起，讓東王公不斷朝深淵滑落。
良久，祂擡起了頭，小心翼翼的問道：
“怎麼做！”
“這個嘛……”
燃燈羞澀的撓了撓頭，說出了一句讓東王公神血逆涌的一句話：
“我暫時還沒想好。”
聽到這句話，東王公嘴角瘋狂的抽搐着，若是放在後世，當由一句：我有一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此事畢竟關乎諸神，尺度範圍都要拿捏的恰到好處，不然定是後患無窮！”
燃燈解釋道：“但道兄也可以先做些準備工作，比如：頒佈一些行爲準則。”
“諸如諸神不得擅自結合、創造族羣之類的，因爲這會分薄諸神氣運，進而影響到它。”
說着，燃燈指了指八寶功德池。
東王公聞言，心裏驟然一緊。
會影響到功德的產出，這還了得！
禁！
必須禁！
“至於其他的，還需要漫長的時光去完善。”
話音剛落，諸神的氣運已經全部化作了功德之水。
其中七成騰空而起幻化成一條金帶，飄落在了東王公的腰間。
“那我就等道友好消息了。”
東王公被弄得不上不下，患失患得的離去了。
很快，偌大的仙殿只剩下了燃燈一神。
殿門緊閉，一層焰光翻涌而出，代替了龍頭柺杖的作用。
祂這才伸手，喚回了十二品功德金蓮。
此刻，十二品功德金蓮所有蓮瓣綻放，個個嬌嫩欲滴，一看就得到了不小的滋養，連品階都被穩固了下來。
燃燈仔細打量了一陣，又將其放了回去：
“想要恢復巔峯，還是任重而道遠啊。”
想到這裏，祂忍不住罵道：“鴻鈞這老敗家玩意兒，真是不拿豆包當乾糧啊！
極品先天靈寶，說毀就給毀了！”
緊接着，祂將八寶功德池拿在手中，目光落在了池底。
金色的池水中，一縷黑色被遮掩的很好，即便衆神的眸光都未曾發現端倪。
先天黑蓮盛放，一團龐大的氣運再次出現，約有東王公拿來的四分之一大小。
若仔細去看，就會發現，其根莖與十二品功德金蓮相連，混跡在十二品功德金蓮根莖之中，可趁機截取氣運。
而隨着先天黑蓮反哺氣運，十二品功德金蓮更加明亮了起來，連本源都在緩緩彌補之中。
燃燈則是在一旁整理着這次的收穫：珍珠、瑪瑙等，被先天神聖本源祭煉的珍寶先不說。
“這龜祖的龜殼也是好東西啊！”
祂託着八寶功德池讚歎道：
“數尊先天神聖以燃盡真靈、大道爲代價施展的詛咒，又與龜祖這尊活的先天神聖的本源糾纏相融，更是讓這一殼的穢污之氣誕生了非凡神性！”
“即便是大羅神聖，沾染上一些，怕是也要倒黴許久，拿來坑神再好不過。”
“嗯，改天可以拿去無垠星海嘗試一番！”
“總而言之，這次臥底剛一開始，就可謂是收穫滿滿！”
“說不定還會有意外之喜！”
燃燈突然收起了先天黑蓮，擡頭看向殿門：
“誰？”
“燃燈道友，吾有一事相求。”
殿門極速打開又合上，一道雷霆顯化出真身，正是雷神小可愛。
只見祂託着一團氣運，討好的看向燃燈：
“不知我能不能用氣運淘換些功德？”
“這怎麼不能呢。”
燃燈笑容燦爛，語氣更是無比和善：
“我與道友一見如故，一些小事而已，舉手之勞。”
雷神也終於放下了忐忑的心，笑着道：“燃燈道友看我也面善？真是巧了，我也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道友。”
“哦，是嗎？”
燃燈笑容更燦爛了，與此同時，十二品功德金蓮根莖黑光一閃而逝。
最後，雷神心滿意足離開了，另一尊先天神聖又悄摸上了門。
諸神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默契無比，一個接着一個，絕不同時來到。
燃燈的生意就在這詭異的氛圍下，日益興隆！
而爲了讓十二品功德金蓮早日恢復，祂還特意向諸神傳下了一道收集信仰香火的法門，並承諾香火念力可長期兌換功德。
於是，一種名爲“香火神道”的神通，開始自東海向洪荒大地蔓延。
……
“香火有毒啊！”
萬年之後，燃燈看着這駁雜的信仰念力唏噓不已。
“幸好，也不是不能解決。”
歸根究底，香火是由七情六慾而生，而燃燈，正有剋制七情六慾的至寶！
無論是極品先天靈根，後化作接引的六根清淨竹，還是祂拿六根清淨竹煉製的嗩吶靈寶，都能將香火提純！
“但是這樣就太浪費了……”
說着，燃燈將目光轉移到了八寶功德池，準確來說，是龜祖的龜殼上。
一個作死的想法從祂腦海中誕生：
“若是在那詛咒中加點衆生慾望，會不會產生某些奇妙的反應？”
說做就做，祂立馬開始了實驗。
而這一搗鼓，還真讓祂搗鼓出了禍害三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