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混沌成片破碎,不是毀滅,而是新生。
混亂的秩序被梳理,從無序向有序轉化,由活躍趨於穩定,最終化作清濁二氣,一升一降。
而在清濁之間,是無窮無盡的狂暴之景,是破碎的法則在哀鳴,化作地、火、水、風四相,在新生的天地間肆虐!
“赦!”
這時,燃燈睜開雙眼,眸光璀璨如日月。
身後一朵青蓮徐徐綻放,花開三十六品,可鎮陰陽乾坤,永定兩儀四相!
青光如水銀泄地,灑落天地四方,所到之處,洶涌的地、火、水、風瞬間安靜。
一股純粹的生機悄無聲息間誕生,給予這初生的天地以別樣的活力。
正是十二品功德金蓮。
想到這裏,燃燈話音驟然一頓。
細細推算一番後,燃燈“立地成聖,腳踩羅睺,拳打鴻鈞”的美夢瞬間破碎了。
鴻鈞:“?!!!”
……
接引拿過金蓮,一道意念觸動其烙印,傳遞去自己的意思:
“老師,約嗎?”
“夜半,不周山頂,特等老師前來一會,嘿嘿嘿。”
更無有日月繁星之光輝,天地漆黑昏暗,壓抑到了極致。
“唉,路漫漫兮,任重而道遠啊!”
“嘿嘿嘿。”
此話一出,烙印瞬間黯淡了下去,好半晌兒都不曾有動靜。
“百廢待興!”
潛力不等於實力,如今的洪荒,根本不會給祂這麼長時間去成長。
“額……該不會認爲我這是在算計祂吧?”
這一刻,燃燈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明悟:
“怪不得盤古會直接宰了三千混沌魔神,拿他們的血肉填充本源,拿他們的大道完善天地秩序。
畢竟,連羅睺都扛着滅世大磨跑了,鴻鈞不敢來也正常。
鴻鈞:“……”
“洪荒成聖!”
<div class="contentadv"> 燃燈突然冷靜了下來,識海中一個個念頭涌出,又飛快破滅,直至完善出一個可行而又瘋狂的計劃——祂要將這方天地主動暴露給羅睺、鴻鈞!
“盤古都沒死,爭奪連“遺產”都不是的洪荒又有什麼意思呢?”
燃燈心中不由得涌出一陣懊悔:“我以前都踏馬乾了什麼,這都踏馬是我親手養起來的啊!”
很快,接引根據燃燈的消息,來到了不周山。
“就非要坑死我?”
若是自己親力親爲,那怕是真得累死這上面!”
混沌珠已經被開闢到了極限!
此刻,世界鴻蒙如雞子,上清而下濁,連天地都未曾成型。
“怎麼?老師我活着礙你的事了?”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好處。”
“我燃燈雖然沒有這等手筆,但是自降一格,拿三千先天神聖來填充我的世界,也是勉勉強強能行的吧?”
“祂盤古能以三千混沌魔神爲資糧,助祂開闢出洪荒這個超規格的天地。”
“你怎麼做到的?羅睺那混蛋怎麼敢放你邁出第三步!”
盤古幡連連揮動,一片片混沌被開闢而出。
“不能拿幾百個先天神聖完善這世界,靠我自己去領悟、去完善,那得猴年馬月才能讓這方天地,成長到足以支撐我邁出第四步的地步?
有這功夫,我早在洪荒成聖了!”
“天地需要凝結,秩序需要建立,大道法則需要完善……”
“第三步,怎麼可能!”
燃燈閉上雙眼,細細體悟着己身的不同。
接引話鋒一轉,第三步大羅的氣機爆發而出。
聽到這句話,接引的面色瞬間黑了下來,咬牙切齒道:
“你們果真還通着氣兒,就真不怕羅睺順着去砍死你們嗎?”
此話一出,鴻鈞再也忍不住了,當即就蹦噠了出來:
“燃燈啊燃燈,你還真是爲師的好徒弟啊!”
“祖巫句芒,道友可真是咋暗中下了好大一盤棋。”
盤古幡立於天地正中,撐起清濁二氣,防止這新生的天地再次合攏,歸於混沌。
於是……
燃燈並未抹去其中鴻鈞那道烙印,是故還可以用它聯繫上鴻鈞。
“咦~我好像發現了一條新的捷徑!”
這一刻,燃燈徹底追趕上了鴻鈞、羅睺等神的腳步,將同時期的先天神聖遠遠拋至了身後!
然而,看到自家新生的天地後,燃燈剛興奮的內心又瞬間涼了半截:
“老師,你不會慫了吧?”
“等其歸來,一切都將化爲烏有!”
接引反脣相譏,毫不給鴻鈞留一絲情面。
“尼瑪,現在好像還真踏馬不行!”
“咦,等等!”
天穹開裂,一道金光從虛空中飛出,落在了接引手中。
“以我對時光大道的造詣,僅僅是讓天地生成,最起碼都要十個元會!”
燃燈心中突然想到一句話:“這些事,祂盤古做得,我燃燈就做不得?”
鴻鈞那邊傳來一陣尬笑:
“道友邁出第三步,當真的可喜可賀,不知這次尋來,是否是要與吾等聯手,共抗羅睺?”
祂想起了手持誅仙四劍、頭頂滅世大磨的羅睺,想起了頂着造化玉碟、拿着太極圖以及千百件先天靈寶的鴻鈞,麾下三五百尊大羅神聖、可佈下周天星斗大陣的帝俊、太一……
第三步,邁出!
祂戳破了燃燈的另一個身份,也是在隱晦指明:你知道不周山發生了什麼,就不應該問這個問題!
“怎麼,羅睺居然沒告訴你這個?”
“鴻鈞道友,你應該還能聯繫上羅睺那傢伙,就勞煩你通知祂一聲,就說我在不周山山頂等着二位!”
“道友誤會了。”
對面的鴻鈞瞬間被嚇了一跳,最基本的冷靜都維持不住了:
“伱!你!你!”
不知過了多久,燃燈才停下了動作。
“所以啊,諸位,都來我這天地種田開荒吧!”
開天闢地,不只是破開眼前混沌,更是對其自身一個洗禮、完善!
而其真靈深處,大道枷鎖已在悄無聲息間斷裂,燃燈停歇的氣息再度暴漲。
十個元會,等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聽到鴻鈞故意轉移了話題,燃燈也沒再繼續深刨,沒好氣的反問道:
“我說是,你敢來不周山嗎?”
“誰不來,我就立刻出山,去幫助來的那位。”
“到那時,會發生什麼,那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你!”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而能同時威脅道祖、魔祖,接引心中只有一個感覺:倍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