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胳膊是被燙過的部位如同魚鱗。
初看觸目,細看驚心。
可想而知,他當初下手時對自己有多狠。
那一個個高溫菸頭,摁在皮肉上滋滋滋冒油時的場景,該有多揪心……
冰藍拿起他胳膊,心裏再次被感動。
杜言沒有撒謊,這些年他心裏一直沒有放下她,而是時時刻刻都在想着她,要不是現在親眼所見,她不會知道杜言原來是一個如此執着的男人。
冰藍顫聲說道:
“杜言,你這是何苦呢,爲什麼要傷害自己的身體?我就是個普通女人,根本不值得你這麼去做。 ”
杜言抓住了冰藍的胳膊,激動的說道:
“不,冰藍,你不是普通女人,你在我心裏與衆不同。我甚至對自己說過,要是能和你在一起生活一段時間,我就是去死也值得,這輩子也就沒有了遺憾!”
冰藍注視着杜言的胳膊,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眼前的這個男人給了她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
“杜言,我真的不值得你這麼做,你還是放下我吧,更何況……我已經結過一次婚,而你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和追求。”
杜言搖了搖頭,說道:
“冰藍,我不在乎你結過婚,只要你願意,我隨時可以向你求婚。這枚藍鑽是我給你的一份小禮物,這套別墅也是我給你的小禮物。爲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
冰藍將頭扭向一邊,遲疑了起來。
杜言如此的決心和執着,讓她的心開始慌亂。
杜言抓住時機。
一下將冰藍拉進了自己的懷抱,吻如雨點般的落在了她的肩頸上……
而冰藍這次沒有推拒。
或許是她與林嘉銘的分手灼傷了她的心,她需要片刻的溫存和撫慰。
又或者是杜言的窮追猛打,讓她再一次嚐到了被愛的感覺,那種溺寵的滋味讓她暫時的迷亂了。
杜言當然不只滿足於表面的索求。
見冰藍已經癱軟無力,他猛的將她抱起,朝臥室走去……
然而,當杜言的手剛觸碰到冰藍裙子吊帶時。
她突然被驚醒了。
“杜言,雖然我已經離婚了,但請你給我時間。我現在心裏太亂,太亂太亂……你等我平靜幾天好嗎?我不想稀裏糊塗就開始另一段感情,那樣對你、對我都是不負責任的。”
杜言剛纔聽到冰藍呼吸都已變得急促,以爲她已經動情,可現在才清楚,冰藍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想要得到她,並不容易。
杜言點了點頭,答應道:
“好,冰藍,我等你,別說幾天,就是幾年我也願意等。我已經堅持這麼多年了,我不會放棄的。”
冰藍整理一下自己的波浪捲髮,將小包包搭在肩上,說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這幾天我想清靜一下,我會認真考慮咱們之間的感情,但是你不要逼我好嗎?就算我們不能走到一起,也請你不要恨我好嗎?”
杜言微微笑了笑,沒有吭聲。
車輛啓動,杜言將冰藍送回了家中。
杜言調轉車頭,準備離開時,冰藍輕輕說道:
“杜言,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杜言說道:
“鑽戒我放進你的包包裏了,那我先走了。”
“杜言,你……”
冰藍雖然喜歡那枚鑽戒,但她也沒有想要收下,想不到杜言剛纔已經悄悄裝進了包裏。
冰藍莫名的感到了一種壓力。
她現在還說不清楚自己對杜言的感覺。
雖然杜言屢屢表白,但她總覺得差點什麼。
或許是沒有當初林嘉銘追求自己時的那種歡呼雀躍的衝動,也沒有那種扣人心絃的伏筆。
杜言很直接,也很現實。
有錢,忠誠,執着。
然而,這些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嗎?
冰藍站在鏡子前,給不了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案……
———
杜言重新回到了別墅。
望着剛纔冰藍坐過的沙發,俯下身子摸了摸,說道:
“冰藍,你放心,我不會放棄,我要讓你心甘情願成爲我的女人。雖然我現在可以去追求別的女人,但我不能那麼做,我要對得起自己這些年對你的思念,除了你,我不會要任何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