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帽男已經在肩膀上斜扛着冰藍走了下來。
“姐,姐,你怎麼了姐?”
“閃開!”
禮帽男不理會冰薇的呼喊,將冰藍重新放回了車裏。
冰藍依然在昏睡中。
冰薇一把扯住禮帽男的衣袖,問道:
“你們沒把我姐怎麼樣吧,啊?”
禮帽男不耐煩的甩開了冰薇的手,吼道:
“沒看見她好好的嗎,趕快把她帶回家,兩小時她就要醒過來了。”
冰薇來不及看冰藍,再次拉住禮帽男的胳膊問道:
“你們的要求我已經照辦了,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叫什麼叫?明天上午十一點到彩虹咖啡店,我自然會給你一個說法,走走走……趕快走!”
冰薇頓時感到絕望透頂。
看來自己把冰藍搭了進去,禮帽男想耍賴!
冰薇忍不住哭了出來……
五分鐘後,她懷着悲痛欲絕的心情,開車將冰藍送回了家。
幾十個樓梯,冰薇揹着冰藍爬了半個小時……
將冰藍放在沙發上之後,冰薇淚如雨下。
她這纔看清楚了,冰藍今天穿的牛仔褲,褲子拉鍊都沒有整理好。
而她的脖子上,也有一些痕跡。
冰藍夢囈般的說道:
“水……水……”
冰薇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掏空了一樣,她緊緊的抱住冰藍悲呦了起來……
這是她最親的姐姐啊!
這半天時間,她感覺自己就像從地獄裏走了一趟,她的心所受的煎熬,已經達到了承受的極限。
冰薇哭夠了以後,替冰藍換過了衣物,又拿過毛巾給冰藍仔細的擦臉,一遍一遍的擦臉……
冰薇的眼淚一串串落在了冰藍的臉上。
冰藍的額頭溫度慢慢降了下去。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冰藍終於醒了過來。
看着眼眶浮腫的冰薇,冰藍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頭暈目眩,伴隨着一陣噁心。
“薇薇……我怎麼了,暈倒了嗎?”
冰薇泣不成聲:
“姐,你可能最近心情不好,剛纔睡在車裏昏昏沉沉的,我用毛巾給你敷了好多次後,你……你總算清醒過來了!”
“可能是最近太焦慮了,你哭什麼?不要哭了,我感覺好渴,你給我一杯水?”
“嗯,姐,我給你拿。”
冰薇心如死灰般的起身,從淨水器上接了一杯水。
冰藍喝了半杯水,重新將杯子遞給了冰薇。
“對了,我下午還有課,現在幾點了?”
冰薇看了看手機,說道:
“姐,現在已經快四點了,你今天這麼虛弱,就先不去上課了吧,我幫你請假?”
冰藍捂住額頭,的確有點難受,便點了點頭:
“我自己來,你把手機給我就行。”
冰薇剛拿起冰藍的手機,杜言打來了電話。
冰藍蹙眉看了看,然後接聽了電話。
“喂,杜言,有事嗎?”
杜言說道:
“我剛從自己的超市裏給你拿了兩盒榴蓮肉,剛挖出來的,特別新鮮,你在家吧,我給你送過來?”
“我是在家,太麻煩你了,還是不用了吧……”
“沒什麼可麻煩的,就幾分鐘的事情,那就這樣,我現在出發。”
杜言那邊掛斷了電話。
冰薇聽到杜言要來,又是一陣緊張,原來做了虧心事的感覺真的是巨煎熬,冰薇現在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一半已經不在了。
冰藍又給楚策霆打去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楚策霆爽朗的聲音:
“喂,冰老師,啥事請講?”
“楚校,我身體有點不舒服,下午的一節課麻煩讓周老師給頂一下好嗎,我得請假?”
“行,沒問題,那你自己注意身體哈……嗯,好,再見!”
“楚校,再見!”
冰藍扭頭對冰薇說道:
“最近課程比較多,加上離婚對我的影響,可能我有點累到了……不過你不要擔心,薇薇,我幾天就恢復了!”
聽到這話,冰薇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片刻後,杜言到了。
杜言手裏果然拿着兩盒子榴蓮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