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銘也從椅子上起身,站到了窗戶口。
常遠文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反問道:
“杜總,居然有這種事情,不太可能吧……?”
一旁的錢勁棟將菸頭按在了菸灰缸裏,逼視着常遠文:
“常總,我是藍蓮花娛樂城的老闆錢勁棟,這件事我可以作證,杜言被你手下打了,身上的淤青到現在都還沒有褪!”
常遠文扭頭望了望於騰傑,又望了望林嘉銘,最後嘆了口氣,說道:
“哎呀……想不到還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回頭就讓人覈實一下,如果確有此事,我一定會給杜總錢總一個交待。搞不好是哪個小傢伙揹着我幹了啥壞事,對不住啊,杜總,我先在這裏向你道歉!”
錢勁棟冷笑道:
“好,我們等你的信息,我相信常總是個爽快人!”
一旁的於騰傑插嘴道:
“杜言、騰傑,這裏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錢勁棟絲毫不在乎於騰傑的身份,揶揄道:
“那,依你看又該是如何?”
“這……”
於騰傑老臉燥紅。
林嘉銘不知道幾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好插話,只好安靜的站在一旁。
杜言意有所指的說道:
“打我的人還威脅我,要我和冰藍斷絕往來,我在這裏表個態,就算我杜言被打死,也不會接受這樣的恐嚇,因爲我是不會放棄冰藍的!”
於騰傑在一旁又說道:
“杜言,你不要生氣,搞不好咱們倆以後是親戚,有話好說!”
錢勁棟在一旁冷冷嘲諷道:
“於局長,我可是知道你在華京挺會來事啊,明裏暗裏兩不誤啊,不過,杜言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我這人平時就有一個臭毛病,看不慣的事總要去擺平一下!”
“沒有沒有……你客氣了!”
於騰傑自討沒趣的坐回了椅子上,表情尷尬極了。
林嘉銘卻吃了一驚。
他這才仔細打量起了杜言……
原來冰藍這麼快就有了新人,這還真的有點出乎他預料!
林嘉銘見於騰傑和常遠文兩人神色有些緊張,說話也結結巴巴,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兩人與杜言和冰藍之間 一定有某些不爲人知的關係。
杜言見林嘉銘一直沒說話,扭頭看了看,問道:
“朋友,怎麼稱呼你?”
林嘉銘笑了笑:
“林嘉銘。”
“啊!你是林嘉銘,冰藍的前任老公?”
杜言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林嘉銘。
顯然兩人最大的困惑是,林嘉銘怎麼會和常遠文在一起?
林嘉銘笑了笑:
“都是過去了,我和冰藍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你不用緊張。”
錢勁棟沒有說話,又點燃了一支菸。但他身上那種江湖人的氣質,死死的壓制住了常遠文和於騰傑。兩人一個是大老闆,一個是局長,但在錢勁棟那犀利而狠厲的目光之下,兩人有點灰頭土臉的感覺。
杜言向林嘉銘點了點頭:
“好,希望以後有機會一起坐坐!”
林嘉銘笑而不語。
他現在覺得徹底一身輕鬆,原本以爲冰藍只是想衝自己發脾氣而打來的電話,現在看來,的確是兩人正在發展。
杜言轉頭對常遠文說道:
“那就這樣,我等待常總的答覆,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電話!”
杜言將自己的名片放在了常遠文的眼前。
錢勁棟再次說道:
“常總,於局長,我和杜言可在等你們的電話吆!”
說罷,杜言和錢勁棟快步離開了包廂。
常遠文與於騰傑表情怪異的相對一笑,接着又向林嘉銘尬笑。
林嘉銘此時也不禁沉思了起來,剛纔杜言說自己被常遠文的手下打了,聽起來和冰藍還有一定的關係,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真相?
被杜言和錢勁棟這樣一鬧,酒局也已經無法再繼續。
林嘉銘隨即告別常遠文和於騰傑,開車前往紅星鎮。
他打算把妹妹林小婉帶到江溏,給她找一份工作鍛鍊一下……
常遠文見林嘉銘離開,對於騰傑說道:
“咱們現在得摸摸這個錢勁棟的底細,杜言倒是不足爲懼,這個錢勁棟看來是個刺頭?”
於騰傑吐出一口煙,說道:
“沒錯,先摸清這個人的底牌,看他剛纔那架勢,必竟有一些背景!”
常遠文沉思了起來……
———
冰薇整個下午工作不在狀態,她絞盡腦汁在想對策,如何才能不去臨水鎮。
魯朝義說晚上再談,她必須想到非常合理的藉口,不然怎麼給禮帽男交差。
時間一晃,就到了七點。
魯朝義下班之後,在停車場給冰薇打來了電話。
“喂,冰薇,我現在東邊的停車場,你出來吧,咱們一起去喫個飯,再談談你明天出差的事?”
“喫飯啊……嗯嗯,好的!”
冰薇的心再一次狂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