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勁棟愕然。
冰藍愕然。
全場人都被常遠文這一番威脅給震驚了!
杜言直視着常遠文的目光,冷笑道:
“只恐怕你已經沒有毀我的機會,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出現在華京的監獄裏!”
陶冬蘭見常遠文一反常態,喝道:
”兒子,你可不能再犯渾啊,你要是真的做了錯事,就趕緊隨他們去自首吧,不要一錯再錯啊?
常遠文扭頭,惡狠狠地說道:
“媽,杜言爲了冰藍這個女人,不惜代價刨我的根底,今天我必須收拾了他,要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
常遠文現在心裏清楚,黃鴻升和靳伯誠讓他快速離開華京,如今被陶冬蘭影響留在這裏,恐怕已經走不掉了。而剛纔林嘉銘拿出了魯朝義留下的信紙,他已經感覺到了大勢已去。
另外,當他聽到去滅口司機的人也已經被抓,他更加知道,能順利出逃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
錢勁棟面向常遠文,冷笑道:
“你知道警察爲什麼有了證據還不抓你?憑昨晚你派人去殺人滅口這一條,就可以逮捕你!”
常遠文搖了搖頭,說道:
“你們想扳倒靳伯誠和黃鴻升,只怕是癡心妄想,他們倆可是在廳裏都有人。他們只要安然無恙,沒有人會對我對手……”
錢勁棟打斷他的話,怒吼道:
“你錯了,警察遲遲不對你動手,就是想得到你和那些貪官污吏是怎麼勾結的?你們是怎麼勾結在一起禍害華京的老百姓的?此刻,竹桃林的業主羣裏已經炸了鍋,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一房多賣這種惡行,要是在古代,足夠將你凌遲處死了。還有東湖御苑的爛尾樓,現在幾百個業主已經跪在了黃鴻升和靳伯誠的家門口。”
常遠文徹底抓狂了,大喊道:
“錢勁棟,你休想給我使詐,那些事都是陳敬若揹着我幹出來的,與我沒有一毛錢關係,你們想要栽贓,癡心妄想?”
錢勁棟冷笑一聲,退到了林嘉銘的身側,說道:
“陳敬若被我的兄弟收拾了幾下,便什麼都說出來了,你想找人當擋箭牌的計劃已經破滅。陳敬若現在,已經在警察那裏供述事情的經過,我勸你趁早死了那份心,把你和黃鴻升靳伯誠他們交換利益的證據拿出來,只有這樣,你或許纔會得到寬大處理?”
常遠文知道今天已經無路可退,頓時大笑了起來:
“好!既然你們非要逼我無路可走,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向暉,動手,把冰藍從樓頂推下去?”
向暉突然從丹蝶的身旁走出,快速勒住了冰藍的脖子,將一把尖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並站到了常遠文一起……
“啊?”
全場人愕然!
杜言被驚得連連後退幾步,手指着向暉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你瘋了嗎,向暉?”
向暉朝林嘉銘和錢勁棟吼道:
“你們不要過來,不然我就把冰藍從樓頂推下去,你們都給我後退!”
“你放開我,向暉,你真的瘋了嗎?”
冰藍開始掙扎。
但向暉手底下用了一點力,冰藍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血痕……
林嘉銘不解的望向錢勁棟。
錢勁棟神色凝重的逼視着向暉,說道:
“原來魯朝義信中所說的人是你?拍陳敬若和冰薇視頻的人也是你?枉我這麼多年一直拿你當兄弟,你可比常遠文還要會演,你現在告訴我,什麼時候和他勾結在一起的?他給了你多少好處?”
向暉臉上的肉開始顫動了起來,顫聲說道:
“勁棟,我沒有受他多少好處,我……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不要怪我!”
丹蝶不可思議的問道:
“向暉,咱們可是多少年的老同學,勁棟又和你如兄弟一般 ,你這樣太嚇人了,趕緊把冰藍放開,有話咱們慢慢說。如果常遠文威脅了你,我們會替你想辦法……”
常遠文不等向暉開口,罵道:
“你這個臭三八給我閉嘴,一會兒我再收拾你!杜言,如果你不想讓冰藍被向暉從這裏推下去,你就趴到我腳底下來,讓我看看,你是怎麼搖尾乞憐的?”
“姓常的,你別欺人太甚?”
常遠文指着冰藍,吼道:
“向暉,先弄斷冰藍一條胳膊,這個女人是罪魁禍首,如果沒有她,我和你不會被人逼到今天這一步,動手?”
向暉一下勒住了冰藍的右胳膊
“啊……”
冰藍痛得哭出了聲。
“慢着……不要動冰藍,你有種就衝我來?”
杜言目眥欲裂的站到了常遠文跟前。
常遠文冷笑道:
“跪下,跪下給我求饒?”
陶冬蘭在一旁喊道:
“兒子,你懸崖勒馬吧……你這是在造孽啊?”
常遠文眼圈已經紅了,嘴脣上堆起了一層層的皮子 ,他的情緒明顯已經失控:
“媽,你不要管,這幾個人對我過於狠毒,他們不僅要毀了我的事業,還想把我送進去……這樣對付我,我豈能輕易放過他們……既然橫豎都已無路可走,我就和他們同歸於盡,我要讓他們知道和我作對的後果!”
“杜言,我數到三,你要不像狗一樣向我求饒,冰藍的一條胳膊就會被向暉弄斷!”
“一”
“二”
……
杜言不假思索,撲通一聲下跪。
趴在了常遠文的腳尖前。
林嘉銘喊道:
“常遠文,你喪心病狂,你這是連最後一點退路也不給自己留了?”
“你閉嘴,林嘉銘,等我收拾了杜言,再收拾你,這一切,你也是推手之一。要是沒有你,我沒有這麼快就走到今天這一步!”
冰藍見杜言爲了自己跪在了常遠文的腳下,頓時大哭了起來……
常遠文俯下身子,對杜言說道:
“我讓向暉弄斷冰藍一條胳膊,你既然不同意,那只有用你的胳膊換她的胳膊了,我倒要看看你願不願意?我要看看你到底對她,是虛情還是假意?”
杜言緩緩擡起頭,嚥了咽喉嚨,說道:
“來吧,我的胳膊給你。我不允許你傷害冰藍!”
常遠文對向暉吼道:
“你把她控制好!”
恰好樓頂上有好幾塊長鋼管,應該是之前娛樂城更換招牌或者做空調支架留下的。
常遠文冷哼了一聲,抓起鋼管站在了杜言面前,吼道:
“把胳膊伸出來?”
冰藍哭喊道:“不要啊!”
這時,錢勁棟剛接完一個電話,他大喊道:
“常遠文,你放清醒點,現在警察已經到了樓下,你這樣做,只會加重你的罪行……”
錢勁棟話還沒有說完,常遠文手裏的鋼管已經高高舉起,瞬間狠狠地砸向了杜言已經平鋪開的胳膊上
“啪”
一聲悶響之後,杜言的上半身已經疼得抽搐了起來。
常遠文再次舉起鋼管,又朝杜言的那隻胳膊砸了下去
“啪”
又是一聲悶響。
冰藍髮出了撕心裂肺的哭聲。
常遠文或許是被錢勁剛纔那一句警察到了給刺激了,情緒瞬間失控,連續不斷的砸向杜言的胳膊……
杜言臉上沒有了一絲血色,嘴脣發青,。
他的整個身體蜷縮在了一起。
左胳膊已經粉碎性的骨折!
丹蝶和錢勁棟趕緊上前扶住了杜言……
“杜言,你怎麼樣?”
“杜言,你堅持住……”
杜言的臉,已經由於強烈的疼痛而抽搐得變了形,左胳膊已經徹底失去了動力!
常遠文扔下鋼管,站到了向暉一起,說道:
“林嘉銘,現在該你了。你和我也算是最老的老相識了,今天咱們的恩恩怨怨,就在這裏做個徹底的了斷?”
林嘉銘被常遠文的瘋狂給震驚了,他怒問道:
“常遠文,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對向暉做了什麼,他可以不惜犯法來做你的幫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