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銘趕到了華京。
錢勁棟早已在辦公室等候。
見林嘉銘來到,錢勁棟起身,遞給了他一支菸,神情凝重的說道:
“謝謝你,嘉銘,我只是想隨口問問,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趕過來了!”
林嘉銘點燃了煙,狠吸了兩口後,說道:
“雖然冰家的一切與我沒有關係,但我是爲自己而來,我要知道那個人當初爲什麼要毀了我的婚姻和家庭。雖然現在我和冰藍已互不相干,但我要知道真相……因爲在這個過程中,我痛苦過焦慮過,我失去的不僅僅是婚姻,還因爲它導致我五年多時間的真情錯付!不管什麼時候,我一定要查到拍第一個視頻的人,還有向暉爲什麼會至死都不說真相!”
錢勁棟說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在這一系列的事件中,你和冰家人受到的傷害最大。雖然你和冰藍已經分道揚鑣,但那個幕後黑手纔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林嘉銘說道:
“對,我不爲別人,我要爲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向暉的反常,是我沒有預料到的,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真的不敢相信啊!”
林嘉銘問道:
“冰毅然的死, 也有可疑之處嗎?”
錢勁棟說道:
“根據冰藍的敘述,昨晚冰毅然和妻子沈玲吵了架,然後喝了酒回到了店裏,賭氣沒有回家,然後栽倒在地,後腦勺撞到了樓梯上……等有人發現已經是今天早上了。”
林嘉銘皺了皺眉頭:
“冰家沒報案嗎?”
錢勁棟點了點頭,說道:
“報了,我託關係打聽過消息,明天警情通報可能就發佈了,屬於意外身亡。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有他殺的可能性!”
林嘉銘深呼吸了一下,問道:
“你發現了那些疑點?”
錢勁棟站了起來,將菸頭碾滅在菸灰缸裏,然後說道:
“按理說,冰毅然和妻子吵架後,會有可能去賓館休息,大半夜去店裏不符合邏輯。由於店裏由於沒有攝像頭,當時發生了什麼,根本無從得知。”
林嘉銘和錢勁棟一起陷入了沉思。
林嘉銘和錢勁棟一起來到了冰毅然的家裏,沈玲滿臉愁容,似乎有哭過的痕跡。
這套位於中興花園的獨立小別墅是冰毅然與沈玲當時的婚房。一共二層,戶型架構都非常好,南北朝向,陽光直射客廳。一樓全是實木傢俱,進口水晶燈,牆面裝修和吊頂也是特別講究。因爲冰家只有冰毅然這一個兒子,看來在婚房上面的確是捨得花錢。
沈玲臉上除了淡漠,再看不出還有其他。
林嘉銘注視了沈玲半天,然後問道:
“沈玲,我不知道我和勁棟前來,有沒有打擾你休息。但是我還是想問問你,你覺得你老公是出了意外嗎?”
沈玲眼神裏閃過絲許慌張,但稍縱即逝,接着她搖了搖頭,說道:
“我不知道。警方說是意外,那可能就是意外吧!”
林嘉銘起身說道:
“好, 那你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
錢勁棟有些詫異,本來想問問昨晚沈玲爲什麼會和冰毅然吵架,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但現在林嘉銘說了兩句話就要走,讓錢勁棟有些困惑。
兩人離開冰毅然的別墅,坐到了車裏。
錢勁棟問道:
“嘉銘,難道我們不該多詢問一些情況嗎,沈玲或許知道些什麼?”
林嘉銘搖了搖頭,說道:
“我剛纔已經注意到了,沈玲可能與冰毅然的死有關係,他們兩口子,應該不只是吵吵架那麼簡單。看沈玲眼神有些閃爍,她必定沒有說實話。咱們問她,想必也是白費口舌!”
“也是,如果照你分析的,她知道一些內情,肯定也不會告訴我們。那你說接下來怎麼辦?”
林嘉銘沉思了片刻,說道:
“既然警方都沒找到線索,那說明對冰毅然下手的人是做了精密部署的,現在只能守株待兔。你安排兄弟監視沈玲,她如果參與了此事,一定會露出馬腳!”
錢勁棟點頭答應:
“沒錯,昨晚兩口子剛吵完架就出事,太過巧合。我回頭就安排兄弟留意沈玲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