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銘站在休閒區抽菸,他心裏五味雜陳,雖然陳思柔不計前嫌,可他心裏那種隱隱約約的痛彷彿又被勾起。
徐曉宣安排廚房做了幾個菜,冰藍和陳思柔坐在一張小桌子上簡單吃了些。
可對於冰藍來說,這喫飯過於尷尬。
想到當初自己辱罵陳思柔的情景,仿若眼前。
陳思柔很坦然大方的和冰藍交流着,並告訴她,如果需要幫忙就對林嘉銘說。
陳思柔的純真和善良,讓冰藍無地自容。
冰藍心裏的自我悔恨,已經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她知道,這次,林嘉銘真正屬於了陳思柔。
喫過飯,包廂內。
冰藍擡起頭,注視着林嘉銘,說道:
“嘉銘,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現在我沒有人可以信任了,只能來向你求助,不然……我怕,我們冰家最後全部會被人害死啊?”
陳思柔於心不忍,急忙扶住冰藍的胳膊,安慰道:
“冰藍姐,你別急,有事慢慢說,嘉銘哥一定會幫你的?”
冰藍停頓了一下,說道:
“沈玲突然淨身出戶,把她和我哥的共同財產全部留下了,我感覺事情有些蹊蹺,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
林嘉銘轉過身,終於問道:
“杜言呢?他怎麼說?”
冰藍搖了搖頭,又哽咽了起來……
她絕美的臉上全是悲傷,那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睛裏,現在是滿滿的惶恐不安。
“杜言,他……他和丹蝶有關係,我現在不敢相信他!”
什麼?
冰藍此言一出,林嘉銘簡直不敢相信。
杜言怎麼會和丹蝶有關係,這個消息對林嘉銘來說,也無異於晴天霹靂。雖然冰藍與自己已毫無瓜葛,但他也不希望冰藍會遭遇那麼多悲催和不幸。
林嘉銘憤怒的將菸頭碾碎,問道:
“你現在對杜言有了懷疑?”
冰藍擦了擦眼淚,說道:
“不是懷疑,我親眼看見了他和丹蝶在一起。而且,他和一個叫老頭的人在祕密來往,當着我的面,電話都不敢接。”
“啊,冰藍姐,你現在的老公那麼恐怖嗎?”
冰藍不置可否的苦笑了一下。
或許陳思柔說得對,看上去真的有點恐怖。
這幾天開始,她才發現自己對杜言的瞭解 ,實在太少。連他電話裏都有些什麼人,都一無所知。而當初對林嘉銘,她連他在江溏每一天的日常,都要打聽清楚。
林嘉銘沉思了片刻,說道:
“沈玲既然淨身出戶,那一定是受到了威脅,你現在已經感覺杜言不對勁,我分析十有八九這事和他有關係。”
冰藍無助的問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該怎麼辦?”
林嘉銘繼續沉思,半晌之後說道:
”你回去之後,先要不露痕跡,先保護好自己。如果杜言與這件事有關係,難保他與前面的事情沒關係。所以,如果他比較危險,你不要和他硬碰硬,我來幫你想想辦法!”
冰藍咬了咬嘴脣,說道:
“我知道了,那你會和我一起去華京嗎?”
林嘉銘想了想,說道:
“我暫時先不去。這件事比較特殊,我得讓我一個朋友去一趟,只要突破沈玲的心理防線,幕後的一切就會顯山露水。”
冰藍點了點頭:
“謝謝你,嘉銘。我只想爲冰薇和我哥報仇,希望這次你是我全部的希望。”
陳思柔見冰藍如此悲傷,扶住她肩膀安慰道:
“冰藍姐,你不要難過,嘉銘哥他一定會幫你,他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你放心,你回去之後,按照他說的做,先保護好自己,其他事,交給嘉銘哥,好嗎?”
“謝謝你,思柔。”
陳思柔緊緊擁抱住了冰藍,她覺得這個女人太可憐了,現在真的就像水上浮萍,無依無靠。她眼裏那抹柔弱和這絕美的容顏極不融洽。
絕美無比的她,應該被一個優秀的男人捧在手心裏,放在心尖上。如此 纔不負她的風華 。
而現在,陳思柔多看她一眼都是痛……
冰藍的眼淚,冰藍的驚慌失措,讓陳思柔心裏涌起了一種強烈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