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所周知，猶太人是非常厲害的種族。
在猶太人歷史上，出現了若干世界級的金融巨體、實業家、銀行家、科學家等等。
比如愛因斯坦。
比如畢加索。
比如馬克思。
而猶太人最厲害的，還是經濟領域。
在全世界最有錢的企業家中，猶太人佔一半，在美國億萬富豪中，福布斯排行榜前40名20名是猶太人。
所以。
當莫燃搖頭拒絕時，阿多爾夫·貝洛總裁臉上並沒有一絲波動，依舊滿臉的輕鬆。
他輕輕拔弄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然後輕描淡寫的看向莫燃：
“莫先生，你不用着急拒絕。”
“生意嘛是可以談的，我們還是很樂意撮合這筆交易的。”
“您這恐怕不是撮合，是壓榨。”
莫燃不客氣的攤開雙手，直言道：
“總裁先生，我承認我有擴張光刻機數量的打算，但是說實話，22納米光刻機並不在我的計劃之內；我現在更需要製程成熟且便宜的光刻機，比如56納米、60納米的DUV光刻機。”
“而且你應該也知道，22納米光刻機對我們來講很雞肋，即便買了以後以我們的技術也無法揮發最大的作用，難道你會認爲我們有能力生產20納米以上的芯片嗎？”
“我不可能花這麼多錢買它的。”
“哈哈。”
隨着莫燃話音落下，阿多爾夫·貝洛呵呵笑了兩聲，隨即目光看向莫燃。
直直看了好幾秒後，他開口道：
“莫先生，你的觀點我並不完全認同。”
“你說現在用不上22納米光刻機，可不代表以後用不上。”
莫燃聳聳肩。
“以後的事情，就等以後需要了再聯繫你們好了。”
阿多爾夫·貝洛再次笑了笑，片刻後，目光緩緩從莫燃身上移開。
實際上，他確實是偶然來炎國處理一些事情，恰好知道了這件事情。
而當得知己方聯繫到一個22納米光刻機後，他立刻敏銳的意識到這是一個不錯籌碼，所以決定親自談談。
畢竟不管怎麼說22納米光刻機都是高端產品，甚至還有一點稀缺屬性，運作的好完全可以藉此拿到一筆不錯的溢價費用。
可沒想到，眼前的尼采公司興趣似乎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強烈？
他端起咖啡杯，如果尼采確定不要這臺22納米光刻機，只要其他光刻機的話，成交金額可就少得可憐了。
甚至搞不好連這筆交易都沒辦法再成交了。
想到這裏，阿多爾夫·貝洛不露痕跡的看了一旁的陳有生一眼，陳有生心領神會，輕輕咳了一聲，笑着說道：
“莫總，畢竟這次22納米光刻機的機會難得……”
“具體的價格、合作方式我們都可以慢慢談的嘛。”
話音落下，莫燃臉色也順勢柔和下來，露出一絲善意的微笑。
他當然也希望能買到22納米光刻機。
此時還沒真正撕破臉，還能想辦法瞞天過海買到光刻機；等要不了幾個月，22納米光刻機再有錢也買不到了。
不過。
莫燃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滿臉笑意的阿多爾夫·貝洛。
他非常清楚，一旦自己對22納米光刻機表現出強烈的興趣，以猶太人的狡猾和敏銳，必然會被狠狠宰一刀。
只有表現的愛賣不賣，可買可不買的狀態，讓“黑石資本”猜不透自己真實想法的時候，纔有可能以低成本達成交易。
所以……
他微微攤開雙手。
“既然陳總和貝洛總裁都這麼說了，那我看在二位面子上也只能再談談。”
“不過話先說好，你們之前開出的價格我接受不了。”
“好的莫總，不着急，慢慢談嘛。”
有了陳有生當打圓場，雙方終於重新談下去。
不過莫燃想的還是太簡單了，十來分鐘後，雙方在“光刻機羣組”價格上分歧還是很大，特別是眼前的阿多爾夫·貝洛總裁比他想象中精明很多。
即使自己已經儘可能的表現出沒有太大興趣，但對方的試探和拉扯仍舊持續不斷。
莫燃意識到這件事絕不是今天就能談下來的，見狀，索性開口中斷了談判。
“阿多爾夫·貝洛總裁、陳總，今天就這樣吧。”
“我覺得我們現在都需要重新冷靜一下，重新評估這筆交易。”
不僅是莫燃。
阿多爾夫·貝洛也意識到今天難以談出一個結果，而且，經過對莫燃的初步試探後，他也確實需要重新考慮一下這筆交易的價格。
思索片刻後，他微微點頭。
“沒問題，我同意你的建議，那我們接下來保持聯繫。”
“好！”
雙方客套了幾句，隨後陳有生親自將莫燃兩人送進電梯。
等來到地下停車場啓動汽車，直至會入主路後，坐在副駕駛一直沉默的李智這才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莫燃忍不住笑了笑，轉頭看向李智。
“怎麼了？壓力這麼大？”
李智並沒有在意莫燃的調侃，表情變得嚴肅，正色道：
“莫總，我認爲這次購買22納米光刻機的機會實在難得，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最好想辦法拿下啊！”
“哦？怎麼說？”
莫燃將車速降了下來，饒有興致的看着李智。
見狀，李智不再沉默，急忙說道：
“莫總，這臺22納米DUV光刻機雖然和ASLM最頂尖的5納米EUV光刻機相比還有很大的差距，但在DUV光刻機領域也算是高級貨了，沒有點渠道很難買到。”
“要是我們能搞來一臺22納米光刻機，雖然現在作用有限，但對我們未來生產更高層數的‘3D-Nand’存儲顆粒，甚至普通的存儲顆粒都有極大好處！”
“所以，我真的強烈建議買下來。”
莫燃露出一絲笑容，並沒有直接回答。
他當然知道22納米光刻機的重要性。
實際上，存儲芯片和傳統SOC手機芯片並不同。
源於“摩爾定律”，傳統SOC手機芯片對工藝製程的依賴非常高，比如蘋果6S上的A8處理器僅僅只是20納米工藝，但幾年後市場主流旗艦芯片就從20納米提升到10納米、7納米甚至是3納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