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牢吏連忙應下。

    嫺妃離開了。

    牢吏看向田文建,“你都被你上面的主子拋棄了,你還擱這兒受罪呢?”

    “我若是你啊,就早些將他說出來,自己也少受一些苦不是?”

    “嫺妃娘娘也沒騙你,現在那大皇子殿下可是被皇上抓起來了。”

    “聽說啊,他是自己在府上偷偷縫製龍袍呢!”

    “嘖嘖,這大皇子啊,這次可是完了喲!”

    牢吏嘀咕了幾句,心裏也有些慼慼然,像他們這些小角色,人命在那些貴人眼裏呀,那都不是命啊!

    他也是覺得田文建這個棄子有點可憐,這才和他多說了幾句。

    田文建咬着脣,這會兒心裏的天平已經開始有些失平了。

    但他還想再等等。

    他不會僅僅聽嫺妃的一面之詞。

    畢竟。嫺妃恨他啊。

    指不定是詐他的呢?

    可是他堅持了幾天,忍受了幾天酷刑,依舊沒等到大皇子的人來找他,最後,他還是承受不住,招供了。

    德武帝看到他的招供信息,直接給大皇子賜死了。

    皇后派人來找德武帝,說她要上吊。

    德武帝冷聲開口,“那便讓她吊。”

    “她若是一個人吊不死,派個人幫一下她!”

    現在這個時候,還敢來跟他‘對戰’?

    真是將自己當個人物了!

    皇后得到德武帝的回覆,心灰意冷,卻也不敢死了。

    也不敢再說什麼,再鬧什麼。

    畢竟,她還有一個兒子啊!

    她還不能死啊!

    她還不能倒下啊!

    皇后的孃家人也沒來幫忙,這事兒,誰來求都沒用。

    德武帝直接雷厲風行的將大皇子賜死了。

    尉遲曦:!!!!

    不愧是暴君啊!

    這樣看來,三年後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哦不,也不一定,畢竟,皇后還有一個兒子啊!

    德武帝派人去調查,還在大皇子買的私宅裏找到了不少兵器和私兵。

    這一下,皇后和皇后孃家人都要夾緊尾巴做人了。

    一個個的都儘量不在皇上面前露頭,就擔心皇上一個憤怒,就將他們賜死了。

    德武帝也想啊。

    實在是現如今能用的人才太少了。

    德武帝沉了沉眉,派人將禮部尚書叫了過來。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禮部尚書戰戰兢兢的行禮,就擔心自己哪裏做的不好,得罪了皇上的話,那可就小命不保了!

    最近臣子們都在說,德武帝殘暴!

    連親兒子都說殺就殺了!

    壓根不會給人犯錯的機會!

    他們不知道的是,德武帝給了的,只是大皇子犯的錯太多了……

    德武帝真的是想給他機會都不行了。

    更何況,大皇子可不是單純的犯錯,是真的想篡位!

    哪個皇帝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平身吧!”

    德武帝語氣淡淡的,“朕喚你來,是想說說,科舉之事。”

    禮部尚書起身,“皇上可是想進行選舉?”

    “嗯。”

    “反正也差不多到時間了,今年就提前一些日子吧!”

    “你看着安排。”

    德武帝想快點選舉一些人才上來。

    “這次務必看好了,那些個關係戶,就不要送到朕面前來了。”

    頓了一下,德武帝冷笑,“若是讓那些個沒本事的關係戶將真正的人才擠下去了,朕不介意血洗皇宮!”

    橫豎,最後一輪殿試是要來皇宮的。

    禮部尚書嚇得身子一抖,連忙跪下,“微臣領旨!”

    “皇上放心,微臣一定會好好點撥點撥下面的人,必定不讓他們胡來!”

    這誰敢啊!

    這不是明晃晃的送死嗎!

    “嗯,去吧。”

    德武帝揮揮手。

    禮部尚書應了一聲退出去了。

    他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苦笑,“看來,皇上這次是來真的了。”

    這科舉是三年一次。

    上一次科舉的時候,皇上剛剛繼位不久,都沒有時間來管科舉之事,這一次……

    若是還有人想渾水摸魚,那可就要遭殃了!

    德武帝要提前進行選舉之事一傳開,立馬鬧得沸沸揚揚的。

    最主要的是,這一次,可不允許關係戶的出現了!

    要知道,以前誰家沒弄幾個關係戶進來?

    誰不想朝廷之上有人幫自己?

    以前的皇上也都是默認這種行爲的,可是,德武帝不允許了!

    德武帝到底想做什麼?

    這一下,很多奸臣都有些忐忑了起來。

    那些個忠臣卻是無所畏懼。

    威武大將軍尹伯忠甚至還公開誇讚當今聖上,那真是當得起‘明君’二字。

    奸臣們:……

    你管這叫明君?

    這不妥妥的暴君嗎?!

    德武帝聽說了此事,十分高興,又叫了尹伯忠來宮中,一起喝了點小酒,聊了聊。

    從曦兒那邊得知尹伯忠是忠臣後,德武帝與他之間的聯繫也多了起來。

    ……

    安宜城。

    無塵大師緊趕慢趕,終於抵達了安宜城,在來的路上,他已經看到了不少難民,他們離開安宜城,前往附近的平永城,可是平永城的城門,卻不對他們打開。

    每次打開,都會有官兵出來擋着,不允許他們進去。

    無塵大師十分的憤怒,去找了平永城的城主,城主卻說,“現下是安宜城乾旱,不知何時就會輪到我們了!”

    “那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養那麼多人啊!”

    “我們這城內的水,也有用光的一天,糧食也有喫光的一天啊!”

    城主雙手一攤,表示無奈,“現在接納了他們,若是以後乾旱到了我們這邊,可如何是好?”

    “我們呀,也沒辦法,只能等上面來消息了,才能放她們進來。”

    無塵大師氣的不行,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無塵大師氣得離開了,一到安宜城,就看到乾涸的土地,這裏的乾旱,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

    無塵大師越是往裏面走,心情越是沉重。

    離他得到消息,不過才一個月,怎會變得如此嚴重!

    一路上,他看到了不少骨瘦如柴的人,他們眸子裏沒有希望,只是麻木的走着,嘴裏喊着,“水……水……”

    看到無塵大師過來,不少人朝着他涌了過來,“你有水嗎?”

    “有糧食嗎?”

    無塵大師心酸,“鄉親們,別怕!”

    “我這裏有能讓天下雨的辦法!”

    無塵大師的話,讓他們眸子裏涌現了希望,“真的嗎?”

    “真的能讓天下雨嗎?!”

    “你沒有在騙我們吧?!”

    “那你快讓天下雨吧,求求你了!”

    一大片的難民,朝着無塵大師跪了下去,不停的磕頭。

    他們沒辦法了呀!

    哪怕他說的像是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他們也只能選擇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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