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下,戴長冬給他們兩人倒了茶,舉杯,“此生能與你倆成爲好友,是長冬之幸。”

    樂葉舟、杜天力也一起舉杯,“能認識長冬,也是我們的幸事。”

    “願我們不忘初心,互相扶持,頂峯相見!”

    戴長冬一番豪言壯志,讓樂葉舟兩人的心也燃起來了,“好!”

    “不忘初心,互相扶持,頂峯相見!”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真的會有頂峯相見的那一日!

    ……

    深夜。

    無塵大師偷偷潛入了皇宮,景懷安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來找小公主的,閉上眼睛繼續裝睡。

    小公主的祕密很多。

    他最好當沒看到。

    尉遲曦從裏面爬了出來,無塵大師在她面前蹲下身子,“小公主。”

    尉遲曦手裏拿着一根樹枝,在地上寫了一個‘嗯’字。

    “貧道今日夜觀星象,發現,一直潛藏在元國的毒蛇,不見了。”

    “貧道懷疑,那人已經離開了元國。”

    頓了一下,無塵大師繼續說,“貧道今日去了太師府,發現太師府上,那個姨娘的陣法,與那毒蛇是一脈的。”

    “只是可惜,那人善於僞裝,貧道一直未曾找到他的準確位置。”

    尉遲曦將地上的字擦掉,寫道。

    【不管如何,那毒蛇如今不在了,是好事。】

    【可以關注一下週邊國家,看他是不是去了別的國家。】

    她早就發現了,只是如今她還小,再者那人沒有舞到她面前來,她就一直沒打草驚蛇。

    但太師府的事,還是打草驚蛇了。

    讓他跑了。

    不過無妨,這人一看就是野心大的,指不定哪日就回來了。

    到時候再教訓他。

    “好,貧道會注意的。”

    “貧道今日來就是想告訴你此事,現如今看來,你心裏早就有底了。”

    “倒是貧道多此一舉了。”

    尉遲曦寫道,【不是多此一舉,我喜歡與你這般謹慎的人相處,你察覺到不對勁就告訴我,我也不是每次都會注意到,難免疏漏。】

    無塵大師看到這一行字,瞬間覺得自己被需要了。

    覺得自己也還是可以的!

    “好,貧道記下了。”

    “那新的符……”

    【我教你幾張新的。】

    尉遲曦就在地上畫了起來,無塵大師悲催的發現,她哪怕是拿着樹枝畫,都可以牽動天地間的靈氣!

    這就是……他與天才之間的差距嗎!

    無塵大師學的差不多了,就準備離開了。

    尉遲曦寫字問他,【你那有沒有上好的玉石?】

    【要有些年頭的那種,可以辟邪的。】

    無塵大師滿臉詫異的看向她,“你還需要辟邪嗎?”

    那邪看到你,不得扭頭就跑?

    【我有用。】

    “好,貧道回去找找倉庫。”

    他也不太確定。

    尉遲曦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

    無塵大師看着她那可愛的包子臉,忍住了,好想捏捏她的臉!

    太可愛了吧!

    無塵大師一走,尉遲曦就看了景懷安一眼,景懷安還是保持着原本的姿勢,閉着眼睛,一副‘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尉遲曦:!最佳貼身護衛,就是你!

    咦,等等,怎麼沒看到狗崽子?它去哪裏了?

    不會又去御膳房偷喫東西了吧?

    算了!不管了,尉遲曦爬進去,繼續打坐。

    而此時的白狼,正在一棵樹下吼着,“嗷嗚嗷嗚~~”

    “你這個混賬,你有本事下來啊!”

    樹上,尉遲段亦掏了掏耳朵,“我說,你這是何必呢?老追着我幹什麼?追着我的這些時間,都夠你喫幾頓飯了?”

    “是,我是告狀害你被罰了,那不也是你沒做的好嗎?”

    “你要是做的好了,我能告你的狀嗎?”

    白狼:?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要點臉!

    我做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做!

    你就瞎告狀!

    明明是主人帶我出去的!

    你瞎說!

    “嗷嗚嗷嗚~~~”白狼可委屈了。

    “你別嗷嗚了,不然我又要去找妹妹告狀了,她說你是狗。”

    “你怎麼能學狼叫?”

    白狼:?

    “汪汪汪!”

    “下來,我今天不把你的屁股咬下來,我‘狗崽子’的名字倒過來寫!”

    “我先睡了啊,你慢慢叫。”

    尉遲段亦打了一個哈欠,躺在樹椏上,“但我勸你別白費力氣。”

    白狼:?

    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狼扭身跑了,尉遲段亦嗤了一聲,“小小白狼,可笑可笑!”

    還不是耗不過他?

    尉遲段亦伸了一個懶腰,閉上眼睛睡覺了,今兒個外面涼風陣陣,很舒服。

    但很快,他就不覺得舒服了。

    下面傳來了砍樹的聲音,他被樹晃醒來了。

    尉遲段亦;?

    哪個不長眼的侍衛,沒看到他在上面嗎?

    竟然砍他睡覺的這棵樹!

    尉遲段亦起身,往下看去,懵了。

    下面,哪裏有什麼侍衛?

    只有一隻白狼。

    一隻叼着刀在往樹上砍的白狼!!

    尉遲段亦:!!!

    什麼仇什麼怨啊!!

    你寧願叼着刀來砍我睡覺的樹,都不願意放過我!

    白狼目泛綠光,呵!

    小小人類,可笑可笑。

    真以爲我拿你沒辦法嗎?!

    尉遲段亦跑到別的樹上,白狼就扭身去砍那棵樹。

    就這樣,尉遲段亦一晚沒睡。

    翌日清晨。

    精神飽滿的尉遲曦被嫺妃抱在懷裏,坐上了軟轎,轎子裏,還有良妃與尉遲楓。

    “妹妹!”

    尉遲楓開心的坐到嫺妃身邊,握住尉遲曦的手,“妹妹,我也要和你一起去玩。”

    尉遲曦:……

    我爹這約會,白搭了呀。

    德武帝是直接從御書房坐轎子過去的,所以他並不知道嫺妃的轎子裏多了人,直到,到了山莊後,德武帝撩開車簾,想扶嫺妃下馬車,在曦兒面前表現一番。

    車簾撩開,他對上的是良妃的臉,良妃一臉受寵若驚,“陛下,不必了不必了,臣妾自己下,自己下!”

    說話間,良妃抱起尉遲楓,避開他的手,直接跳下馬車。

    德武帝:……

    她爲什麼會在這裏?

    嫺妃抱着尉遲曦走了出來,溫柔的笑着,“陛下好不容易放鬆一次,臣妾想着,人多熱鬧,便叫了良妃妹妹一起來。”

    “陛下,不介意吧?”

    德武帝:……

    你都將人叫來了,朕還能說什麼?

    尉遲曦嘆了一口氣,爹啊!你好慘!

    德武帝看向尉遲曦,曦兒,這可不怪朕啊,是你娘自己叫旁人來的!

    朕可沒想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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