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這點小事兒交給我,你去忙吧。”

    高蘭淳握了握尉遲禮的手,尉遲禮點了點頭,去和那些臣子們聊天了。

    他也不想去的,但若是不去,明日就會有流言說他瞧不起人了。

    他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橫豎他也只需要陪他們隨便聊幾句。

    景懷安抱着尉遲熠過來,許多人都湊過來要看小寶貝了,景懷安索性將他遞給高蘭淳,“二皇子妃,還是您自己抱着吧。”

    “哎,好。”

    高蘭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辛苦你了。”

    景懷安搖頭。

    不辛苦,命苦。

    尉遲曦與尉遲楓正玩着呢,忽然有人從身後將她抱起來了,她扭頭一看,是德武帝,“爹爹!”

    尉遲曦一把抱住德武帝的脖子,德武帝笑着捏了捏她烏黑的小爪子,“你們兩個在玩泥巴,嗯?”

    他剛剛批改完奏摺就馬上過來了。

    此時,衆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紛紛跪下行禮,“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德武帝瞥了他們一眼,目光冷淡,“平身吧。”

    “是!”衆人齊刷刷的起身。

    尉遲曦扭着身子,“爹爹,我要下去我要下去。”

    “好。”德武帝將她放下去,就見她立馬去拉着尉遲楓玩。

    德武帝:……

    他第一次這麼羨慕小八這個笨小子。

    這就是傻人有傻福嗎?

    罷了。

    德武帝朝着高蘭淳走過去,高蘭淳連忙起身,緊張的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裏,“參見父皇。”

    “無需多禮。”德武帝看向她懷裏的尉遲熠,“長得挺圓潤的。”

    尉遲熠:?

    高蘭淳笑着應是。

    德武帝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旁邊的太監上前,端着一個盤子,德武帝將盤子上面的錦盒拿起來遞給她,“送給熠兒的。”

    “多謝父皇。”高蘭淳連忙接過感謝。

    德武帝見她這小心翼翼的樣子,便走開了一些。

    算了,都很怕他。

    德武帝索性也不待在正廳了,拉着曦兒和小八去後院玩會兒。

    就坐在後院看着他們兩個玩,也就他們兩個不怕他了。

    德武帝一走,這些臣子們都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們是爲了在皇上面前刷存在感來的,但是,他們可不敢真的上去搭話啊。

    只要讓皇上掃他們一眼,就足夠了。

    高蘭淳也鬆了一口氣,恰在此時,派出去的丫鬟跑了回來,在高蘭淳耳邊將那丫鬟想要做的事情都說了。

    高蘭淳聽完,沉了沉眉。

    丫鬟低聲說,“但是那黎姑娘似是不知情的,她沒去,她的丫鬟好像被人抽了兩耳光,有人說,是黎姑娘打的。”

    “所以,有可能是黎姑娘的丫鬟擅自做主……”

    高蘭淳點了點頭,低聲吩咐,“將那兩個丫鬟送到莊子上去。”

    莊子上幹活可比這裏累多了,到了莊子上的丫鬟,就只能嫁給莊子上的漢子了。

    “是!”丫鬟福了福身,下去辦事了。

    用過膳食後,衆臣都離開了,德武帝也抱着曦兒和小八離開了,景懷安跟在他們身後。

    安挽風也連忙快步跟了過去。

    她再次問景懷安,“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景懷安嗯了一聲。

    安挽風卻想不起來了,“是在哪裏?”

    “不重要了。”景懷安語氣淡淡的,“你若是那麼想知道,我便告訴你,我以前是月國太子。”

    安挽風:!!!!

    什麼!!

    “你……”安挽風滿臉詫異。

    “你如今怎麼會到元國來當小公主的貼身侍衛?”

    景懷安不在意,“像你這樣受寵的公主都能來當小公主的貼身宮女了,我這樣不受寵的太子來當小公主的貼身侍衛也不稀奇吧。”

    “月國都被滅國了。”

    安挽風:……

    你還真是,一點兒也不悲傷啊。

    不過搞清楚他是誰就可以了,不然她每日睡夢中都在想,他到底是誰!

    爲何就是那般眼熟!

    尉遲曦趴在德武帝的肩膀上喫瓜。

    雖然原文中沒有明寫,但安挽風也的確是對景懷安有好感的。

    不知道,按照現在崩壞的劇情走下去,她還會對景懷安有好感嗎?

    可惜,兩人聊了幾句就沒聊了。

    尉遲曦:!可惡,你們聊啊,我瓜都準備好了,你們就不聊了!

    另一邊。

    舒陽泓的表兄被關押在牢裏,怎麼也不肯說出來另外的人是誰。

    他死死的咬脣,就是一句話也不肯說。

    他總覺得,那個人能力滔天,肯定會來救他的。

    這日夜晚,舒表兄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他高興的擡起頭望去,就見眼前出現了一抹濃霧,濃霧散去,出現了一個人影。

    舒表兄滿臉開心,“你終於來救我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不管我的。”

    那人影沒吭聲,伸手直接朝着他的脖子抓去。

    很明顯,是要他死!

    舒表兄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似乎不明白爲什麼。

    “爲什麼?!”

    那人影沒說話,可在他的手觸摸到舒表兄的一瞬間,舒表兄的身體後面忽然迸發出一抹金光。

    那金光燙的來人尖叫了一聲,立馬就有腳步聲傳來了,有人朝着這邊跑來了。

    來人也不敢多停留了,直接一個轉身就消失不見了。

    舒表兄卻是後怕的不行,獄卒一跑進來,他立馬哭着喊着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我什麼都告訴你們!”

    獄卒:?

    這是抽什麼風?

    之前不是怎麼打都不肯說嗎?

    不過,這是好事兒呀。

    舒陽泓第二日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這件事牽扯到良妃的爹,德武帝也是知道的,那人一招,德武帝立馬就派人去找他說的那個人了。

    只是他們去的時候遲了一步,那人跑了。

    只留下一地看不懂的符文。

    尉遲曦得知這事兒,在當晚找上了景懷安。

    得知這件事的景懷安:……

    好吧,他知道了,小公主是想去看看那個地上的符文。

    景懷安彎腰抱起尉遲曦,帶着她幾個閃身就到了地方,幸好皇上派人來告訴他地方在哪兒了。

    德武帝說的是,讓他千萬不要帶曦兒來這裏,很危險。

    景懷安:……幸好皇上不知道,不然他這腦袋,遲早保不住。

    尉遲曦走進去看了一圈,又看了看那地上的符文,“不是,這些人真以爲世界上有惡魔嗎?”

    “怎麼一個兩個都想用活人獻祭的辦法來招惡魔呢?”

    景懷安跟在尉遲曦身後,他想,他興許需要做個耳塞了。

    只是看不到都不行了,還得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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