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只要這幾個女高中生勤加練習,應該很快就能達到了吧?”

    安室透的眼神凌厲了一瞬,然後又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朝那兩個路人微笑。

    試圖脅迫對方認同自己的說法:“對吧?”

    前有客人嘲諷,後有服務生威脅,兩個路人尷尬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咖啡廳。

    等他們一走,鈴木園子就一臉崇拜、雙手合十地看着蘭瑟,興奮地誇讚道:“好厲害啊!帥哥,你應該是個很厲害的吉他手吧?”

    “不,我只是自己對這方面比較感興趣而已……”

    “是這樣嗎?”

    她亮晶晶的眼眸轉而看向了安室透,露出滿是感激的花癡臉。

    “安室先生也好棒!如果你是女生的話,我還真想邀請你來加入我們的樂團呢!”

    已經快奔三的安室透哭笑不得,額角還隱約有滴汗滑落。

    “這個還是算了吧,我只是因爲我朋友喜歡彈吉他,所以自己也跟着學了一點而已。”安室透撥弄了下自己額前有點凌亂的劉海,無意間散發着魅力。

    系統又開始犯花癡了。

    【系統:啊啊啊!他好帥、我好愛!】

    蘭瑟眯起眼,有點不爽:能不能先把獎勵給我啊?

    隨着系統的提醒聲響起,蘭瑟聽到了積分入賬的動靜,忍不住彎起了眼眸。

    他微笑的樣子引起了毛利蘭的注意。

    她盯着蘭瑟看了一會兒,驚訝道:“你不是來我家找過柯南玩的……”

    “嗯。”蘭瑟見瞞不過,大方地承認了:“我叫蘭瑟,也算是小哀和柯南的朋友。”

    “可是,你不是在陪着孩們一起去露營的時候失蹤了嗎?因爲那附近的別館失火,孩子們去探險的時候差點都丟了性命,只有你沒有被找到……”

    毛利蘭捂住了自己的嘴,表情驚訝。

    蘭瑟眼皮一跳,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

    他努力在想辦法給自己圓回去。

    總不能實話實說,承認自己和那些放火的人其實是一夥的吧?

    “事實上……我是被那夥強盜犯綁架了。”蘭瑟瞥見了身邊想要離開的人,腦子靈光一閃,伸手立刻抓住了男人的衣領,指着他。

    “多虧了透哥當時打算去接我的時候,和犯人們擦車而過,才及時救下了我。”

    安室透:“???”

    臨時加戲?

    都不帶商量一下的嗎?

    面對幾個人探究的目光,安室透只好硬着頭皮應了下來。

    “嗯,當時的情況太危急了……對方擔心我報警、所以就把作爲人質的蘭瑟丟給我之後就揚長而去了。”

    安室透這傢伙撒起謊來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因此我的車還送去修理廠了呢!”

    蘭瑟在他的旁邊默默腹誹:你的車會送去修理,應該是去幹了別的什麼壞事了吧!

    在安室透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個短卷黑髮的女高中生一直手托腮、微蹙着眉頭盯着他。

    要不是臉色不對,蘭瑟就要以爲她是在暗戀安室透了。

    單純的毛利蘭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慶幸地安慰蘭瑟道:“還好你沒事,柯南很擔心你呢!他晚上總是睡不好覺,有時候半夜還會叫你的名字,如果他知道你沒事一定會很開心吧?”

    那小子睡不好覺,多半是有別的原因吧?

    搞不好已經從現場的蛛絲馬跡中,或者是灰原哀的口中猜測出了他和組織的關係,纔會在半夜中叫着他的名字被嚇醒吧。

    蘭瑟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跟毛利蘭說:“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親自跟柯南解釋的,可以請你先幫我暫時保密嗎?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系統:你最好是打算給他驚喜,而不是驚嚇。】

    因此,園子提議:“既然這樣的話,那下次小蘭你就帶着那個小鬼一起跟我們去練歌房好了!”

    她又湊到了安室透的面前,虔誠地合十雙手,做祈求狀:“安室先生也一起來吧?帶着這位大帥哥的話,既能讓他和柯南見面,也能輔導我們學樂器啊!對吧?世良同學。”

    被點到名字的黑短捲髮女孩鬆開了緊蹙的眉頭,笑着應道:“好啊!”

    她毫不掩飾自己對安室透的好奇與懷疑,勾起嘴角。

    “如果這位安室先生有空的話,我很樂意。”

    這張笑臉,一瞬間讓蘭瑟的腦海裏閃過了某個人的照片。

    赤井秀一……

    組織裏傳言已經死去的叛徒,但實際上卻仍舊還活着的傢伙。

    他們的眉眼有點相似,應該不是自己的錯覺吧?

    【系統:宿主觸發新任務——調查世良真純和赤井秀一的關係,任務獎勵爲盲盒抽獎機會x1次。】

    抽獎!

    蘭瑟的眼睛亮了起來。

    他捏緊了自己的拳頭,一瞬間小宇宙的火焰熊熊燃燒了起來——

    赤井秀一!看我怎麼抓住你的尾巴!

    當天晚上,爲了確定蘭瑟下落的琴酒罕見地給安室透打去了電話。

    兩人按照慣例互相劍拔弩張了一會兒,氣氛一度緊張到隔着手機都能感受到那邊傳來的濃濃火藥味。

    誰料琴酒突然問了一句話,安室透緊繃的那根弦瞬間鬆了。

    “那傢伙在做什麼?”

    那傢伙?

    安室透看了一眼正在逗哈羅玩的青年,尖銳的語氣未改,不過眼神倒是變得柔和不少。

    “他正在進行跨物種的交流。”

    這時的蘭瑟抱起了哈羅,學着它汪了兩聲,給哈羅整不會了。

    青年看着懵掉的小白狗笑得好大聲。

    手機那頭的琴酒沉默片刻,平靜的聲音裏和往常似乎沒什麼不同,可偏偏安室透就是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些無奈或是縱容的意味。

    “記得提醒他,別忘了自己該做的事。”

    安室透回道:“我會轉達你的話,但他肯不肯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如果不聽話,我就會找你的麻煩。”

    “是嗎?我聽說你最近可是很忙的,畢竟組織裏一下子少了那麼多骨幹成員,你一個人要擔好幾個人的事,應該無暇顧及我這邊吧?”

    “呵,彼此彼此。”

    兩個長了八百個心眼子的男人一陣脣槍舌炮後,互不愉快地掛斷了電話。

    安室透沒能從他的嘴裏套出話來,於是轉而把目標放在了蘭瑟身上。

    他剛靠近那一人一狗,就聽見蘭瑟先一步從他這兒探口風。

    “透哥,你是怎麼得知赤井秀一死亡消息的?”

    安室透愣了下,回道:“是琴酒給我傳了一段視頻。”

    “你有存嗎?我想看看。”

    “當然。”安室透扯起嘴角,兩手叉腰,言語中透着幾分不易察覺的得意。

    “我可是在無數個累到沒胃口的夜晚裏,靠着它下飯的!”

    蘭瑟:“……”

    多大仇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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