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工藤,你怎麼是這副表情啊?”

    見江戶川柯南的臉色實在說不上好看,服部平次彎下腰來小聲勸他:“你不要擺出這種臉色嘛!雖然我沒能拍到那個男人的照片,不過他未必就是你口中的那個餵你灌下毒藥的人吧?”

    柯南沉默着不說話。

    “而且那種組織裏的人,會像他們這麼悠閒的來度假嗎?”

    雖然服部平次自己是覺得那個男人還挺可疑的啦,不過這個叫蘭瑟的傢伙,看起來還挺隨和,一點都不像是從那種組織裏混出來的人。

    “不要被他們的外表欺騙了。”柯南嚴肅地看向了走在前面的瘦高青年,心頭上始終都像是壓了什麼重物,沒辦法輕鬆。

    那個組織裏面的人,都是可以輕而易舉利用自己僞裝的面孔來騙取身邊人的信任。

    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蘭瑟從跟女孩們的議論中回過頭來,朝他們兩個笑了笑。

    那兩人在看到這笑容後,驀地感到有些不自在。

    就好像是在背地說人家的壞話,不過卻剛好被人家抓了個正着的心虛感。

    因爲出了這樁命案的緣故,幾個人也沒怎麼好好喫飯,重新找了一家還算比較正規的餐廳吃了頓西餐之後,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

    柯南他們一行人要準備留宿在服部平次的家裏,而蘭瑟則是在要跟他們分開的時候,收到了琴酒發過來的消息。

    看起來那男人是忙裏偷閒給他發的,還有心思帶上叼煙小人的表情包。

    蘭瑟抿起脣角微微一笑,隨後開始觸屏回覆消息。

    “蘭瑟先生,你今晚打算住哪裏啊?”

    和葉攔了一輛出租車後,見他仍舊在看着手機傻笑,友好地邀請道:“今晚你要是沒有住的地方,不如就去我家裏吧?我家的空房間還蠻多的。”

    【系統:真是個好心的女孩,我想給她發任務~】

    蘭瑟:你最好是給她發而不是給我。

    在聽到了和葉的驚人言論之後,服部平次和江戶川柯南臉上都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服部平次更是手忙腳亂地捂上了和葉的嘴巴,低聲警告她:“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你怎麼可以邀請一個陌生男人去你家住呢?你老爸應該也不會同意的吧!”

    被捂到差點窒息的和葉花了好大的力氣纔將他的手給掰開,有些不忿地說道:“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陌生的男人啊?!”

    “因爲你們總共也才見過兩三次面而已,不是嗎?要時刻保有警惕心,不然是會被人家騙的!笨蛋!”

    被他這麼一說,和葉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話是這麼說,但是……”

    蘭瑟微笑地擺了擺手,走過了道路,穿行到了另一邊。“算啦,不用爲我操心了,我訂好了酒店,這就準備過去了。”

    一輛出租車從他們將要離開的方向行駛過來,被蘭瑟攔下來。

    “柯南。”蘭瑟特意點到了某個小學生的名字,在看見他有一瞬間的緊張時,脣角噙着的笑意越發濃了。

    “替我向小哀問好。”

    柯南直愣愣地嗯了一聲,隨後就看見蘭瑟上了那輛出租車,然後朝着與他們截然相反的方向行駛離開。

    他和服部平次揣摩着蘭瑟這句話中的深意。

    而另一頭,坐上車的蘭瑟臉上的笑意一瞬間就垮了下來,面色變得冷冰冰的。

    要在兩個偵探的面前不露出任何的馬腳,是一件耗神又費力的事情。

    他準備離開關西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想見一見那個叫木田野紀的女人。

    毒藥的來源還是令蘭瑟有些在意。

    倒也不是他多心,而是在他還沒來這個世界的時候,同行們就經常用類似的毒藥來完成暗殺目標,所用的手段也跟木田野紀相差無幾。

    這個殺人的法子,真的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嗎?

    蘭瑟來到了警署。

    木田野紀應該會在第二天才會被羈押到拘留所,他利用僞裝面具變成了某個警員,成功混了進去。

    警方的審訊工作已經結束,關押室外只守了一名警員,這個時候正困得打哈欠呢。

    當蘭瑟變身的警員打算推門而入時,卻被那名警員攔了下來。

    “門都已經鎖上了,你不拿鑰匙怎麼能打開呢?”

    警員從腰間拿下了嘩啦作響的鑰匙串,正準備給他開門,但是又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他詫異地看向了眼前年輕的刑警,懷疑道:“審訊的工作不是已經結束了嗎?筆錄也已經做完,犯人也已經認罪,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還有哪裏不對嗎?”

    陌生的年輕警員微笑道:“只是我還有些疑問要詢問一下本案的兇手,麻煩你……”

    “不行,沒有警部長的指示是不能跟犯人見面的!你到底——唔!”

    嫌他太囉嗦了,蘭瑟直接用鋒利的匕首從此人的喉間掃過,趁着他還沒叫出聲的時候直接將人的嘴巴捂上,拖進了離這裏不遠的衛生間。

    【系統:你是一點都不看監控啊!】

    “你不會幫我處理一下嗎?”

    【系統:要扣分的哦~】

    “扣吧扣吧!”蘭瑟有點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然後拎着那串鑰匙重新回到了那間關押室門口,戴着手套找鑰匙不方便了點,不過他運氣好,很快就打開了房門。

    木田野紀的手被銬起來,沉悶地坐在角落裏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蘭瑟坐在了她對面的一把椅子上,開口問道:“木田野紀小姐,關於毒藥的來源,我還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你。”

    終於,那個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的女人終於擡起頭來,有些麻木地說道:“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們了嗎?那種藥物是別人給我的,就在市區裏那家很有名的酒吧裏……”

    蘭瑟打斷了她無意義重複的話語,“他長什麼樣子?我只是想再確認一下。”

    木田野紀雖然感到奇怪,但還是又向他重複了一遍。

    “那個人穿着衣服不太合身,但看得出是名牌。他戴着帽子,但露出來的頭髮有一點點的波浪卷,眼鏡是鏡片很大的蛙鏡,有點復古的感覺……”

    “還有其他的特徵嗎?”

    不知怎麼的,蘭瑟的眼皮直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短暫的沉默了幾秒後,女人像是想起了什麼,哦了一聲。

    “對了,他總是把一件很奇怪的話掛在嘴邊,什麼死亡還是什麼殺手之類的……”

    “死亡是一門美妙的藝術,而殺手就是雕琢黑暗的藝術家。”

    蘭瑟低低地念出了這句話,成功看到了木田野紀逐漸放大的驚恐瞳孔。

    而系統更是罕見地咒罵一聲。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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