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魂穿柯學:我管琴酒叫老婆 >第167章 黑暗中的交易
    老舊的房間裏並沒有開燈,因此整個空間都陷入了漆黑。

    琴酒點着了打火機,點菸的同時也照亮了他那張卸下了面具的臉孔。

    長長的銀髮從髮網中委屈地釋放,打着超大的波浪卷拖散到了榻榻米上。

    額前的幾縷碎髮顯得有點凌亂,被琴酒伸手梳理到了腦後。

    這動作冷酷中透着性感。

    可惜蘭瑟正在一旁蓋着被子安然昏睡中,不然是一定要抱着琴酒佔點便宜才肯罷手的。

    菸頭點起的星火在黑暗裏明滅閃爍。

    等男人徹底適應了黑暗的光線,這纔將菸頭掐滅,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類似於控制器的東西。

    他的指尖毫不猶豫地將控制器的按鈕按下。

    房間外面很快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整個旅館內都停了電,從裏到外都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琴酒勾起了脣角,隨之身影歸於漆黑之中。

    另一個房間,本就精神緊張的灰原哀在燈滅後的一瞬間,感覺四周有寒意將她籠罩。

    她強忍着內心深處的那股恐懼,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機,但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精神緊張的關係,怎麼找也找不到。

    無奈,灰原哀只好扭亮了麻醉型手錶上的手電筒開關,壯着膽子走出了房門外。

    走廊上漆黑一片,手電筒照不到太遠的地方。

    她只能一邊走一邊尋找着阿笠博士他們。

    黑暗的旅館裏很安靜,卻有一陣喧譁吵鬧像是從很遠的房間裏傳來。

    “博士!吉田同學!你們聽到就回答我——”

    灰原哀順着走廊拐過了幾個走廊拐角,越走越覺得不太對勁。

    她怎麼好像是在繞着方形的旅館在走回字型打轉呢?

    在她拐過某個走廊口之後,身後走過的拐角處突然被一扇前移的門擋住了退路。

    而最前方的那面鏡子則是一道門僞裝的牆壁,它不知何時被悄悄挪開,將這段長廊的路延伸。

    右邊的拐角處也被一扇門堵上,將原本要拐彎的路變成了一條筆直的通道。

    走過鏡子門後,灰原哀擡起了手裏的手錶。

    手錶上的光亮向前一打,居然照到了一堵牆!

    灰原哀驚愕不已,當她想轉身按原路返回的時候,卻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抱歉,我……”灰原哀將手錶舉起時,照到了那人的臉,頓時臉色被嚇得慘白,像是活見了鬼一樣。

    她的嘴脣哆嗦着,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念出了那個人的名字。

    “琴……酒……”

    男人居高臨下的姿態一如從前給人巨大的壓迫感。

    咧開的嘴角和亮出的白牙都帶着一股森森寒意,那雙墨綠色的瞳孔中滿是對她的厭惡與輕蔑,閃爍的光亮是捕獲到獵物的興奮。

    他緩緩地將手槍舉了起來,隔空瞄準了灰原哀的腦門。

    灰原哀渾身戰慄,熟悉又強烈的恐懼緊緊將她包圍。

    “好久不見,雪莉!”

    也許是和從前的心境不一樣了,此刻的灰原哀竟有了反抗的意識和能力。

    她將還亮着燈的手錶往男人的臉上丟去,趁琴酒的眼睛被晃時,從他身旁的空隙快速鑽過去想從這裏溜走。

    然而,灰原哀剛和他擦身而過,後領就被琴酒提了起來。

    她弱小的身軀被男人抓着脖子抵在了牆上,嘴巴也迅速被捂上了。

    灰原哀想掙扎也無濟於事。

    耳邊傳來了琴酒低沉的嘲諷與威脅。

    “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如果你想讓跟你同行的老頭和那幾個小鬼都沒命的話!”

    聞言,灰原哀的眼睛在黑暗裏流露出了驚恐與乞求之色。

    琴酒冷哼一聲,將她好似拋麻袋一樣丟到了一個空房間裏,然後將門關上。

    男人將手錶上的光亮對準了地上的小女孩照着,令灰原哀有種費盡心思躲藏卻終究還是無所遁形的絕望心情。

    她咬了咬牙,恨恨道:“這場生死賭局是我輸了,今天我可以死在你的面前,但你絕不能動那些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

    琴酒緩緩蹲下了身子,用槍指着她,扯起嘴角笑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

    小飯堂裏,數人坐在桌子前都不敢動。

    先前來的客人抱怨道:“怎麼會突然停電啊?真是的,今天也太倒黴了吧?”

    正在傳菜的老闆娘低聲說了句抱歉,“我去看看電閘是不是跳了,因爲這一帶的電路很久沒人維修,都已經老化了……”

    一位男客說道:“真希望別是打雷劈壞了電線,你們也有聽到吧?那聲很大的驚雷。”

    “真可怕,早知道今天就不出門了!”

    “奇怪,久子怎麼不說話?她平時話不是最多了嗎?”

    同行的女客去摸身邊人,但卻摸到了一具倒下的身體。

    她的聲音變得驚慌起來。

    用力地推了兩下身邊的同伴,卻始終都得不到對方的迴應,女人只好大叫起來:“久子!久子她倒下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好像沒有呼吸了!”

    男人忙從自己的身上取出了打火機照了過去。

    結果一看,那個名叫久子的女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沒有呼吸了。

    旅館中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這叫聲當然也被遠處房間的琴酒和灰原哀聽到了。

    灰原哀下意識地認爲,是琴酒做了什麼手腳,震驚又憤怒地瞪大了眼睛,厲聲質問他:“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冷靜點。”

    冷冰冰的槍管抵上了她的額頭,讓她切實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琴酒不緊不慢地拿出了煙盒,從裏面咬出了一根菸,卻沒有急着點菸,而是漫不經心地跟她說了幾句話。

    “我早就知道你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卻一直都沒來找你的麻煩,你知道爲什麼嗎?”

    灰原哀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是有人在替她周旋。

    “蘭瑟……?”

    “對,那傢伙好像很看重你,有想要重新吸納你回組織的意思。”

    灰原哀對眼前的男人最是瞭解,她冷聲肯定道:“我不會回去的,而且就算我同意重新回到組織裏,你也不會答應的!”

    “你說得對。”琴酒揚起了嘴角,笑容冷魅。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一個已經背叛過的人,我怎麼可能讓她再回組織?”

    灰原哀臉色一白,“那你果然……是來殺我的!”

    琴酒低哼,“固執的人只會讓自己吃盡苦頭,你身上倒還有點剩餘價值。”

    “我想跟你做個交易,就拿你的命來換……”

    “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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