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正靠在一輛大G的車門邊,等行動同伴到來的時間裏,已經撥出去三個電話了。
都打不通。
同伴陸陸續續地趕到,多時沒有出現的基安蒂揹着槍包,身後跟着科倫。
“琴酒,你也消失太久了吧?這次的任務你可一定要讓我好好地發泄一下。”基安蒂嘴裏嚼着口香糖,還時不時地吹個泡。
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眼皮上的那一抹紅色格外鮮豔。
“科倫這傢伙,在出任務的時候就跟我搶人頭,害得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科倫向來話少,面對同伴的“指控”,也只是說了句:“各憑本事而已。”
一直都沒搭理他們的琴酒只覺得他們聒噪。
要知道以前可沒出現過這種念頭。
琴酒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多少跟他始終沒打通的電話有關。
就在男人打算放棄的時候,還沒掛斷的電話卻突然接通了。
對面響起了青年小心翼翼的聲音:“哈嘍?親愛的?”
琴酒對着身側的那兩個人擺了擺手,向他們示意:“你們先上車。”
還在爭執的基安蒂和科倫打開了車門,上車的時候也不忘爭個高低。
聽到了動靜的蘭瑟微微一愣,隨即說道:“又要去辦事了嗎?”
“嗯。”琴酒本來有些話要說,想提前跟他通個氣的,但是在聽到他的聲音後也就不那麼着急了。
蘭瑟在電話的那頭幽幽地嘆了口氣,“好想跟你一起去啊……但是我現在被捲進了一個案子裏,暫時還沒有辦法脫身。”
在看了一眼吵得熱火朝天的嫌疑人和警方之後,他靠在牆邊,小聲嗶嗶。
“我覺得我要去拜拜佛了,怎麼能倒黴成這樣?動不動就被捲進謀殺案裏!”
琴酒聽他抱怨了很多,最後才咧開嘴笑了下,一句話就堵上了他的嘴。
“佛不渡倒黴蛋。”
“……”
像是早就習慣了男人的毒舌,蘭瑟聽得再無語,也就只是傲嬌地哼了一聲,勉強把話題帶過去了。
“這次行動,還是跟玻瑪絡他們一起嗎?”
“不。”琴酒睨了一眼那兩個不安分的傢伙,如實交待:“是基安蒂和科倫。”
只聽電話的那頭,蘭瑟又沉默了很久,最後憋出一句:“換個人吧,我怕帶着他們去,你人就回不來了。”
怎麼能這麼執着呢?
這兩個人的命中率比不中彩票的機率還要低,琴酒是打算留他當鰥夫了嗎?
可琴酒卻像是沒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沉穩得像是能carry全場的大佬一樣。
“放心,只是個小任務,還用不着那麼大的手筆。”
“而且如果一直讓博摩爾幫忙的話,是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男人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催促的聲音,蘭瑟只好應了一聲,跟他說道:“那麼,等你忙完之後我們就再見面吧。”
“我會開一瓶香檳爲你慶祝的。”
兩人同時按下了掛斷的按鍵,通話到此結束。
科研會館的案發現場,醫生看着蘭瑟把手機收好後還順帶着揉了下自己的後腰,走過去跟他道歉:“真是不好意思,你要是不舒服的話,我可以幫你先按幾下腰,我推拿的技術也很好的。”
在錄到的視頻裏,跟死者接觸過的另外兩名嫌疑人分別是一男一女。
男人大城野是科學界新起之秀,在不久前的科研峯會上拿過獎項。他跟死者曾是戀人關係,後來分了手。
而那名叫夏芽的女士,則是松平典予的妻子,全名叫松平夏芽。她是一位全職的家庭主婦,因爲丈夫自從找了死者當助手之後就很少回家了,所以她一直懷疑丈夫是不是跟死者有一腿,今天特意混進會館是來找丈夫出軌證據的。
“我說過了,我只是來拍我丈夫和島田親熱的畫面,想在離婚的時候分一大筆的財產。我跟她本人只不過是在正廳的時候偶然撞見,閒聊了幾句,我根本沒有對她下手!”
松平夏芽如是堅持地說道。
見狀,大城野也忙跟目暮警官解釋:“我雖然和島田曾經交往過,但是我們早就已經分手了,爲什麼要懷疑我殺人呢?我沒有必要毀掉我自己的大好前途啊——你們倒是可以問問松平教授,他的研究成果不是從島田那裏偷來的嗎?”
目暮警官反問他:“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呢?”
聞言,大城野的臉上有一瞬閃過心虛,隨後閉了閉眼,像是下定了決心。
他把自己跟死者最後在網上的聊天記錄拿給警方看。
“是島田跟我提起過,因爲她受不了自己的老師竟然是這樣一個虛僞又無恥的傢伙,還一度表達出了自我了斷的念頭……”
在警方翻看手機時,柯南蹲在屍體的旁邊,還在研究着死者的腦袋。
蘭瑟見狀湊近去看,發現死者的頭髮竟然有些鬆散了。他找鑑識人員要了一雙手套過來,輕輕地將死者的腦袋推動,查看腦後的狀況。
柯南瞪大眼睛:“你有什麼發現嗎?”
“頭飾。”蘭瑟肯定地說道,“死者紮起的頭髮曾經在最外面套過一隻大腸髮圈,那個髮圈不見了。”
這涉及到柯南的知識盲區了。
他露出尷尬的表情,目光呆滯:“大腸髮圈……是什麼?”
蘭瑟看着他,嘖嘖直搖頭:“你一定沒送過女朋友關於首飾之類的東西吧?”
柯南癟嘴,紅着臉別開了頭。
“我、我對那些東西又不太懂!”
“哎呀,你最先反駁的是知識儲備不足,而不是你沒有女朋友的事。”蘭瑟這雙眼睛已經看穿一切了,“看來你果然是有喜歡的人哦!”
名偵探炸毛:“要你管!先辦案子才最重要吧?”
蘭瑟將死者的頭恢復到原本的樣子,提出建議:“先找兇器吧,還有那條大腸髮圈,死者總不能在這樣的場合下,無緣無故地把固定頭髮用的發繩給扔掉吧?”
“死者的傷口是很細小的孔,推測應該是針之類的東西。”
針?
蘭瑟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口上佩戴的徽章,心裏嘀咕道: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