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可靠消息稱,東都美術館的鎮館之寶——人魚的眼淚,已經在鈴木財團的幫助下順利找回,該物曾被髮出預告函的怪盜基德偷走……”
蘭瑟手握着遙控器,面無表情地按着更換頻道的按鍵,電視機上的畫面也隨之切換。
看他動作逐漸變得暴躁,琴酒端着水杯的手微微一頓。
-怎麼沒有?溫德爾這傢伙未免也太能沉得住氣了吧?!
-哇靠!東都美術館竟然和那座破基地島有關係?他們就這麼喜歡認外國佬當爹嗎?
-那個怪盜基德有點東西,可惜不是一路人。
-一會兒喫點什麼好呢……
大概是察覺到了琴酒的視線,蘭瑟微微轉頭看去,跟琴酒那點探究的目光對上了。
他眨了眨眼,無辜道:“怎麼了?你眼神怎麼這麼奇怪?”
琴酒狀似無意的將水杯放到了手邊的小桌几上,還沒等他開口,就又聽見蘭瑟內心又在自言自語。
-怎麼感覺他這次受了傷醒來,人好像變了個樣兒?
-難道他是別人僞裝的假琴酒嗎?
緊接着,琴酒就看見蘭瑟的手伸了過來,在他的臉上又揉又捏,除了想確認他的真僞之外,估計也想欺負他一下。
男人無語地推開了他的手,冷靜道:“你自重。”
蘭瑟呵呵一笑:“咱倆都什麼關係了,還需要自重》?話說回來,你眼睛還疼嗎?”
當初審訊琴酒的人沒有手下留情,那隻眼睛差點就被徹底弄瞎了。
保命藥劑在某種程度上減輕了他眼部的傷勢,但卻沒有完全治好他的眼睛,不得已才找來了在治療眼部疾病這方面頗有成就的醫生幫他看了看,開了點藥,順便包紮了下。
包紮過後的琴酒,就像是戴了眼罩的海盜一樣,造型炫酷。
不過他本人並不喜歡那眼罩,要不是用它來敷藥,說不定男人早就把它給丟掉了。
畢竟這個男人向來不在意自己的外形,搞不好還會以獨眼龍的面孔爲傲呢。
琴酒從桌上拿起了煙盒,淡淡道:“這點小傷,無所謂。”
“小嗎?以後一隻眼睛用來開槍的話,搞不好會沒辦法瞄準。”
蘭瑟用手指比出了一個手槍的手勢,突然反應過來:“不對,或許一隻眼睛更便於瞄準呢~”
他說完,就看着琴酒撥開了打火機的蓋子。
-閻王難救該死的鬼,這一根菸下去,有可能十支保命藥劑都救不回來。
琴酒舉着打火機,點也不是,不點也不是。
他拿下了咬在嘴裏的煙,剛想說點什麼,就見蘭瑟將他手裏的打火機拿走,隨口道:“你的眼傷還沒好,先不抽菸了吧。”
-萬一抽瞎了可怎麼辦?
【系統:你想得也太多了。】
蘭瑟哼了兩聲,將打火機放在手心裏把玩着,並沒有要還給琴酒的意思。
這時,一直在播放着新聞的頻道突然放送起了另一則最新消息的報道。
緊接着,電視機的畫面被轉接到了一段錄影畫面。
只見畫面上顯示出了一個人影持槍進入研究所的情形,那些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員都被迫舉起了手。
其中一人更是被犯人逼着將手裏的藥物交了出去,然後就被這個看起來很年輕的犯人給打暈了。
更搞笑的是,他明明是來幹壞事的,可臉上卻不帶任何的遮掩,好像生怕別人看不出他的臉一樣。
唯一引人注目的,也就只有那頭顯眼的銀髮。
等他拿到了東西回頭時,攝像機成功地拍到了他的臉。
這張臉和蘭瑟一模一樣。
琴酒微微擰眉,下意識地去看蘭瑟的表情。
只見青年並未因此而惱怒,反而鬥志昂揚地上揚着嘴角,饒有趣味地看着眼前這一幕的發生。
琴酒問:“那天死在現場的那個人,難道也是……”
“對啊!”蘭瑟指着自己的臉,笑着說道:“也是一個和我長相雷同的人哦!都說狗改不了喫那啥,以前我不信,現在我信了。”
“哎,說起來也要怪我,非要去那個什麼科研會去找跟溫德爾有關的線索。結果跟他碰面的時候,非但沒有認出他,反而被他拿走了我現在的dna,纔給了他做復刻體的機會。”
溫德爾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起碼蘭瑟讓它看起來進行的似乎是很順利。
琴酒當場“假死”,要騙的不光是工藤新一和FBI,還有溫德爾。
這樣一來,溫德爾就會把矛頭對準蘭瑟。復刻體的出現無疑是宣告了蘭瑟的社會性死亡,他將復刻體犯下的罪行全都扣在蘭瑟的頭上,即便別人抓到了復刻體,也會把他當做是蘭瑟。
因爲他們的dna是一樣的。
到時候蘭瑟夾縫生存,溫德爾就可以在佔據優勢的情況下,將他這個死敵隨時除掉。
也算是報了上輩子被迫同歸於盡的仇。
琴酒想不通,他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不惜謀劃這麼大的伏筆來對付他。
當琴酒提起這個疑問時,蘭瑟聳了聳肩,無奈道:“這個我也說不好,也就毀了他幾樣心血研究成果,在追殺任務目標的時候,不小心把他一直在追的對象給炸成了煙花,最後還切了他的十幾個復刻體……”
-嘶!這麼細細一數的話,還真是罪孽深重啊!
【系統:也就,不小心,還……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
【系統:宿主觸發關鍵任務——從和溫德爾的對敵中存活,任務獎勵未知,幸運值提高10點。】
既然任務都已經出現了,那蘭瑟也沒有逃避的理由。
青年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之後,彎下腰來往琴酒的脣上點了一下。
“我得抓緊時間去想對策了,這次可是把他除掉的好機會。”
只見琴酒往沙發的後背上一靠,淡定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你要不要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