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目暮警官摸着自己的後腦勺,感覺自己的cpu都快燒乾了。
他從業幾十年,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離奇的案件。
可不管是從修復的監控視頻來看,還是通過科學的鑑識科比對的結果來看,這次的案件都不能單純地將罪定給蘭瑟。
“目前我們已經聯絡了科研會里幾位在基因方面頗有成就的專家,準備向他們諮詢相關事宜。”
柯南問道:“那蘭瑟人現在在哪裏呢?”
“在另一間病房裏,在他的嫌疑正式解除之前,將會一直由我們警方的人員嚴加看管。”
某間病房裏——
蘭瑟躺在病牀上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房間裏還有一個胖乎乎的警察在喫便當。
他的警官證是給蘭瑟看過的,他叫什麼名字蘭瑟已經不記得了,倒是記得他好像姓千葉。
警方辦事的效率應該不會高到哪裏,等他們證明了自己的清白,搞不好都是幾個月後的事了。
這個世界真能有人完全瞭解基因復刻這種事嗎?
蘭瑟用系統給的浮光面板搜索了一下相關的資料,只是在網上找到了幾個動物基因克隆的案例,只不過這些克隆動物都活不長。
嘆了口氣,蘭瑟將插着輸液管的手臂縮回了被子裏,暗暗翻了個身。
無人機出現的時機很關鍵,幫了他大忙。
果然,在沒有柯南插手的前提下,琴酒還是能正常發揮實力水準的嘛!
爲了讓這次的計劃進行得順利一些,蘭瑟將無人機的操作權嘗試着交給琴酒,以便讓不方便現身的他在鏡頭後面也能參與行動,幫他排除一些意外發生的可能性。
本以爲系統會藉機又扣取他一大筆的積分呢,但是沒想到權限交接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阻礙。
這讓蘭瑟有些驚訝。
這次的行動過後,他和琴酒的那個契合度數值又漲了很多,可蘭瑟還是不知道它有什麼用處。
唯一可惜的就是,這次的營救任務失敗了。
【系統:復刻體的行爲邏輯跟你出現了偏差,纔會導致宿主你一進入工廠實驗室就看到了他們的屍體。】
蘭瑟想:偏差是有,但不太大。
這個復刻體更像是以前還沒有得到過溫暖的那個他,對生命輕賤,對事物不屑,肆意妄爲,吃了虧就一定要還回去。
研究所是培育他的地方,受傷後本以爲醫院能得到治療和救助,但卻被和研究所沆瀣一氣的醫護人員虐待過,後來甚至在工廠裏被用作藥物實驗……
這些記憶蘭瑟有的,復刻體也都有,所以他在計劃着引蘭瑟出來的同時,找了這麼幾個地方挾怨報復。
蘭瑟懶得再去多想,他現在只想等身上的傷勢都好了之後快點去見琴酒。
博摩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爲了今天的佈置,他熬了一整個晚上,現在嘴巴邊的胡茬都冒出來了。
“怎麼樣?現在就去拿人嗎?”博摩爾看着地圖上紅點的位置,琢磨道:“難怪那傢伙只是從研究所裏拿走了藥劑,而沒有動這裏的其他人,感情這傢伙就在第一個被襲擊的地點待着啊!”
所謂燈下黑也不過如此。
琴酒嗯了一聲,隨口一問:“這個研究所背後的人是誰?資料給我看一下。”
很快,卡慕調出了相關的資料,將筆記本電腦轉到了琴酒面前。
“負責人是擔任科研會副會長的福田教授,研究所成員除了他之外,還包括兩個女助理,一個實習生,以及一位剛進入所裏工作的醫師。”
“我調查過他網上的聊天記錄,他常用一個叫J的代號跟同行溝通,好像也是東京科研會的一員……”
卡慕在說完這些話後,就見琴酒那張少有表情的臉上,眉頭漸漸擰起,最後又慢慢鬆開。
他嘴角扯起,像是早已預見了什麼,原本緊繃的身體驟然放鬆。
後背又緩緩靠回了椅背上。
“去醫院。”
男人的結論一出,大家都很意外地看着他,包括博摩爾。
“我知道你家少爺在住院你很擔心,但是現在斬草不除根的話,他以後躺的可就不是醫院的病牀了。”
卡慕暗中伸手在他的後腰上掐了一把,博摩爾忍痛忍得五官猙獰,在琴酒微妙的目光裏強擠出一抹笑來。
他就差沒扇自己嘴巴了:“我隨口胡說的……”
玻瑪絡嗤笑一聲,問琴酒:“真的決定了?就去醫院?”
“嗯。”琴酒抱着手臂,手指搭在臂彎裏輕輕地敲着。“我們過去,守株待兔。”
醫院方面,警方邀請的專家特意趕來對屍體和蘭瑟進行了詳細的dna樣本提取。
在目暮警官向這些個科學家和專家們提出相關質疑時,得到的卻是模棱兩可的回答。
“什麼叫以目前的技術很難做到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的說法啊?科學不是很嚴謹的嗎?”
警視廳的女警察在門外跟自己的同事抱怨起來,聲音大得即便是在病房裏的蘭瑟也聽得一清二楚。
另一個聽着有點熟悉的男聲對她安慰道:“好了好了,佐藤警官,這種事我們也不太懂,還是交給專家他們來解決吧……已經快到病人的休息時間了,你在醫院裏這麼大聲,是會吵到人家的啦!”
“也是……那我晚點來替你和千葉,你們可要好好工作不要偷懶哦!”
隨着平跟鞋踩在地板發出清亮聲音的遠去,蘭瑟耳邊終於清靜了,矇頭睡了一會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有人在外面敲門。
病房裏的千葉警官去開門,結果門剛一打開,就有重物倒地的聲音發出。
蘭瑟瞬間驚醒,從睡夢中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