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掉了一直在暗中使絆子的死對頭,蘭瑟在莊園的大房子裏每天睡到自然醒。

    醒來以後扒拉兩口飯,看一看最新的新聞,沒什麼特別的就接着睡。

    這樣的生活過到了第三天。

    要不是琴酒提醒,他幾乎快把灰原哀這麼個人給忘了。

    “她要見我?她是這麼說的嗎?”

    蘭瑟起牀後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伸出手指捲了卷。

    這頭髮還是一直都沒有長過,說來也真是神奇。

    瞥眼看到了琴酒那一頭華麗的銀色長髮,青年忍不住湊過去,掬起了一縷長髮放在鼻尖下嗅了嗅,上面散發着淡淡的洗髮水味道。

    洗髮水是玫瑰花的香味,玫瑰花帶刺,意外地跟眼前這個男人有些符合。

    琴酒這會兒手裏正翻着一本書。

    對於蘭瑟這古怪而親暱的舉動,他早就習以爲常。

    “據監管的人說,她在實驗室似乎有了新的發現,所以特意託人帶口信過來,想讓你過去跟她談談。”

    蘭瑟打了個哈欠,慢吞吞道:“可能是藥物研究有了新的成果?”

    琴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很快,他就聽到了蘭瑟碎碎唸的心聲。

    -多一個朋友就是多一個助力,要是能讓雪莉一直待在組織裏就好了。

    -要怎麼跟老婆說,其實不用雪莉我也能想辦法搞到解藥呢?

    -唉……爲什麼這個b組織還不解散?老婆自己單幹不好嗎?

    -烏丸蓮耶什麼時候死?老子不想幹了,想退休。

    -今晚好像還有個演唱會要去,鈴木家真是有錢啊!什麼時候能讓老婆給我唱歌呢?急,在線等。

    琴酒突然開口:“演唱會?”

    “嗯?”正波瀾不驚地找衣服換的蘭瑟,聽到琴酒這麼問,下意識地點頭:“是啊,鈴木家的大小姐送了我一張演唱會的門票,今晚的。”

    拿着一件淺色衛衣在身上比劃的蘭瑟突然反應過來,好奇地問他:“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演唱會?”

    琴酒的目光在沙發上掃了一眼,隨口道:“票根露出來了。”

    鈴木園子給的票揣在舊褲子的口袋裏,變得有點皺巴巴的,不過露出的尖尖還是一眼就能看到的。

    聞言,蘭瑟低頭一看,恍然大悟。

    他直接將身上的衣服全都脫掉,饒是琴酒也不禁順着他那優越的脊背和腰身的線條多看了幾眼。

    蘭瑟一邊換衣服,一邊問他:“你要跟我一起去嗎?現在就算是變裝,也不用擔心會被什麼人揭穿。”

    琴酒興致缺缺,但還是很給面子地隨口一問:“是誰的演唱會?”

    “一個叫坂上什麼的傢伙。”蘭瑟對於這方面的記性實在一般,聳肩答道:“記不太清楚了。”

    像是想起了什麼,琴酒問:“坂上久仁?”

    能讓琴酒記住的名字可不多。

    蘭瑟似有警覺地走到了他面前,伸手擡起了男人的下巴,挑着眼角質問他:“親愛的,你該不會揹着我在外面有其他相好了吧?”

    聞言,琴酒嗤笑了一聲,丟掉了手裏的書,將蘭瑟的後頸捏起,重重吻了上去。

    男人身上濃郁的菸草氣味令人沉醉。

    在蘭瑟還不能習慣他的節奏而懊惱時,琴酒扯起了嘴角,笑話道:“你是不是沒見過坂上久仁?你只要見上一眼,就知道我對那種人不感興趣。”

    蘭瑟一頓。

    他是的確還沒有找過這個人的相關資料。

    重新坐起身後,琴酒給自己點上了一根菸,淡淡道:“這個名字,我是從貝爾摩德那邊知道的。”

    蘭瑟用大拇指摩挲着嘴角的位置,漫不經心地問他:“怎麼了?難道那個老女人,喜歡坂上久仁這種類型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據說接觸他也是奉了上面那位先生的意思。”

    事不關己,琴酒也就沒有再深度追究。

    蘭瑟哦了一聲,換好了衣服準備去實驗室那邊。

    見狀,琴酒問他:“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嗎?”

    蘭瑟搖頭,“不用了,最好還是不要讓雪莉知道你還活着的事。”

    至於原因,他並沒有說。

    琴酒沉下眼眸來,重新拿起了那本書,卻是沒有再跟他搭話。

    臨走之前,蘭瑟低頭在男人的額頭上落下一記道別吻,“我走了。”

    -去嗨皮嘍!

    琴酒:“……”

    男朋友貪玩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琴酒覺得自從跟蘭瑟確定關係後,跟他所遭遇的情感問題解決起來比抓叛徒出任務還要棘手。

    見到灰原哀是在一個小時後,蘭瑟打扮得人模狗樣就來了,這時的灰原哀還在查着以前的資料和文獻。

    見面之後,這傢伙也不跟他多說廢話,直接給了他一顆膠囊。

    和之前的版本不同,這顆膠囊做成了白藍配色,想必藥物的成分跟之前的白紅膠囊有所區別。

    灰原哀說道:“這是最新一期的實驗成果,我新添加了兩種成分,確保藥效比之前的那種更穩定些。”

    蘭瑟指着自己,鬱悶道:“又是我來試嗎?你有沒有在小白鼠身上做過實驗啊?你要是缺動物實驗體的話,我完全可以給你搞一些來,你不要拿我當兒戲!”

    他說完這些,就看見灰原哀腦袋上的青筋都要凸出來了。

    女孩沒好氣地說道:“你放心好了,我自己親自試過這藥的效果,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聞言,蘭瑟有些想不通。

    他看着那膠囊遲疑了片刻:“爲什麼這麼突然?你對解藥的研究不是一直卡在瓶頸期嗎?怎麼突然一下子就研究出了新的成分?”

    說起這個,灰原哀也陷入了沉默中,

    就在蘭瑟以爲她不打算說明的時候,女孩也以同樣詫異的口吻說道:“我也很奇怪,這兩種成分是近期才研究出來的,順利到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近期……

    蘭瑟想到了自己完成任務後得到的獎勵,一個念頭在腦子裏一閃而過。

    該不會這個世界線的進展,跟他的任務也是有關係的吧?

    感覺自己已經摸索到了真相大門,蘭瑟捏着那顆新版本的解藥去往了演唱會的路上。

    無論他怎麼叫系統,它都不肯出來。

    這還真是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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