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總是面上一套,心裏卻是另一套。
對組織裏任何人都會秉着公平的態度吐槽一遍,唯獨對琴酒是厚濾鏡的獨寵和誇讚。
藉着蘭瑟在內心暴露的信息,琴酒着手調查了一些事,還除掉了幾個沒有浮出水面的叛徒。
大概是怕琴酒不信,所以蘭瑟始終都沒有將這些話說出口,只是旁敲側擊地提醒了他幾句。
至於琴酒有沒有聽進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儘管蘭瑟什麼都沒說,不過琴酒也沒有再問,通過聽讀蘭瑟的心聲,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發現整個筒子樓裏都沒人願意跟自己過招練手了,蘭瑟鬱悶到不行。
他強行把那些人從房間裏拽出來,得來的也只是他們求饒的話語。
“少爺啊!您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吧!跟您打一架,我們起碼要在牀上躺三天,起都起不來……”
“這地方不好找醫生,您要是真想鍛鍊,去找我們老大行不行?”
蘭瑟不屑地甩手,直接將那人丟到地上,摔了個跟頭。
他嫌棄地哼了一聲:“真是沒用!”
說歸說,不過蘭瑟還是放了他們一馬,掏出手機給博摩爾打了個電話過去。
當電話接起來的時候,博摩爾那邊呼吸特別急促,蘭瑟神情變得微妙。
“博摩爾,你在幹什麼?”
“訓練啊……你以爲在訓練營的日子很好過嗎?一不小心,就會被別人取而代之,不知道有多危險……等一下,你剛剛腦子裏是不是在想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蘭瑟乾笑了一聲,說道:“沒有的事,我只是想問問,我能不能到你們死訓島上去練幾天?”
聽他這麼說完,博摩爾那邊可能是愣了一下,在調整過了自己的呼吸之後,怪異地問道:“你來幹什麼?幫我清理垃圾嗎?你要是來了,這個島估計都沒了。”
於是,蘭瑟就把自己跟人約了比試的事跟博摩爾說了。
博摩爾在電話那邊大喘氣。
“你想提升一下自己,何必來虐我們呢?找琴酒啊,憑真本事從這訓練營裏出去的強者,還不夠指點你嗎?”
蘭瑟撓了撓下巴,陷入了猶豫中。
他倒也並不是不想跟琴酒動手,只是琴酒雖然最近退居了幕後,但手頭上忙碌的事一直都沒有停下。
勞心傷神已經怪讓他心疼了,他哪裏還捨得跟人家動手?
蘭瑟從琴酒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情緒波動。
如果不是還算是有所信任,蘭瑟還真要懷疑他是不是打算帶自己來這種地方殺人滅口了。
等倉庫的門一打開,蘭瑟就看到了提前鋪在倉庫裏的大墊子,踩上去感覺得出來保護性極強。
“你這是……”
蘭瑟轉頭看向了琴酒。
倉庫裏的燈光昏暗,可蘭瑟卻藉着這點橘黃色的光芒將男人的模樣看得一清二楚。
他穿得衣服很單薄,緊身利落,十分乾練。
一頭銀色的長髮被黑色的皮筋結結實實地紮在了腦後,就像是一位隨時都可以出征的武士。
“來吧,你不是想找人練手嗎?”
琴酒站在了墊子上,朝着蘭瑟勾了下手指,自然而又極具魅力。
聞言,蘭瑟先是愣了下,隨後像是着了魔一樣走了上去。
他在男人的面前站定,心臟砰砰跳動着,像是要把他的疑惑與不解、還有那些悸動呼之欲出地展現出來。
蘭瑟問道:“你怎麼會想着要跟我練手?明明你的事一天到晚都忙不完。”
“也沒你想得那麼繁忙,畢竟我現在只是個死人。”
琴酒作出了攻擊的姿勢準備,蘭瑟開始防禦。
“這段時間我抽空看了那個叫京極真的比賽錄像,不得不說,他的確是個很強的人。整個組織裏面都未必能找出能跟他的拳腳不相上下的人。”
“博摩爾聽了會難過的。”
“他只會殺人,不懂得如何擊敗對手。”
琴酒一出拳,拳風勁疾,雖然沒有擊中蘭瑟,但渾身散發出的威壓和氣勢卻讓蘭瑟感到了武者帶來的壓迫。
兩人淺淺交手,彼此試探着對方。
幾招下來,蘭瑟驚詫地發現,他在模仿着京極真所用空手道的出招方式。
這男人也太可怕了!
蘭瑟當然也看過京極真的比賽錄像,但是短時間內模仿到這個地步,還是令人震驚。
而且琴酒身上的殺戮氣遠要比一個空手道武者厚重得多,以至於他的力量既霸道又滿是戾氣,對對手造成的威懾力更強。
蘭瑟興奮地咬緊了牙,身體裏的好戰因子完全被激發!
“來吧,死訓島的強者,將我擊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