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哥哥叫的蘭瑟腰酥腿軟的,他立刻就像失了智的昏君一樣,開始問系統借錢。

    【系統:我求求你清醒一點!我只是個系統,我特麼不是ATM機!】

    賣掉倉庫裏那些亂七八糟沒用的道具也換不了錢嗎?

    【系統:你去搶東都銀行還比較快。】

    行吧。

    蘭瑟實在沒轍,拿出了琴酒給他的銀行卡,在男人戲謔的目光裏厚着臉皮拿給了女銷售員。

    “刷卡。”

    幾下操作,蘭瑟的零花就嘩啦啦被划走了大半。

    男人的聲音裏帶着笑意,他用手指推了下自己的眼鏡,用再溫和不過的聲音說道:“哥哥真好,謝謝哥哥。”

    換皮如換人,這蘭瑟哪兒能遭得住?

    他“惡狠狠”地對男人說:“晚點回到酒店裏再好、好、謝我!”

    琴酒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如你所願。”

    蘭瑟的臉頰飛起了不自然的緋色。

    等女銷售員想幫他們把打火機包起來的時候,琴酒直接將打火機拿在手裏,點着了嘴上咬的那支菸,拒絕了她的好意。

    “不用包了。”

    兩人很快就離開了這家店。

    這時,耳機裏的衆人也在一唱一和的配合中揭開了這件案子的謎底,兇手和幫兇的確就是老闆娘和女店員。而且女老闆雖然是跟女店員商量好了協同作案,但是女老闆卻打算讓咖啡店的女店員幫她頂罪,所以纔會在負責消滅證物的時候,故意把兇刀放在那麼明顯的位置。

    而之所以會殺死被害人,則是因爲當初兩人合夥開店的糾紛。

    當初因爲死者而被高利貸收走了店鋪而被迫斷了生計來源,老闆娘好不容易和家人一起度過了難關,卻沒想到生意剛有起色,這女人就像是吸血的水蛭一樣又找上門來,想分一杯羹。

    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老闆娘就想把她解決掉。

    巧合的是,她發現死者一直在威脅咖啡店的女店員,並且向她勒索,所以纔會想着跟女店員聯手殺掉她。

    這麼一通折騰下來,的確混亂了警方的偵辦路線。

    但不巧,今天幾乎聚集了幾位頗具實力的偵探,她們的如意算盤也就此落空了。

    聽完了整個案件後,蘭瑟驀地嘆了口氣。

    他悵然道:“什麼是正義?琴酒,你是對正義覺得無望了,所以纔會厭惡正義嗎?”

    小青年除了殺人之外,很少面臨困擾他的問題。

    這會兒在雪茄店裏,琴酒挑選着習慣抽的牌子,聽見那傢伙驀然發問。

    琴酒淡淡道:“恰好相反,正義本身沒有任何錯。”

    “嗯?”

    “錯的只是執行正義的人。”

    【系統:什麼叫哲學家啊?(戰術仰頭)】

    蘭瑟聽着他的話愣了半晌,最後懨懨道:“我還是閉嘴吧。”

    而另一頭,案件終於結束,脅田兼則想要邀請毛利小五郎一家去餐廳裏喫飯。

    毛利小五郎則是將手自然地揣進了褲子口袋裏,欣然答應。

    “這多不好意思啊?哈哈哈,聽說這裏新開了一家專門做生鮮的餐廳,我看就不如……”

    毛利蘭臉紅又無奈地阻止道:“爸爸……不要提這麼無禮的要求啦!真是的!”

    柯南乾笑兩聲。

    大叔還是這麼耿直。

    不過毛利小五郎的笑聲很快就戛然而止。

    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個黑黑的奇怪小東西。

    “這是什麼?”

    一旁的朗姆拿走去看了看,然後目光掃向了柯南架在耳朵上的眼鏡架尾端。

    正在跟毛利蘭商量等下要去的餐廳時,柯南察覺到了脅田兼則的目光,當即問道:“怎麼了嗎?脅田先生。”

    “哦不,沒事。”脅田兼則將手掌攥緊,然後佯作摸頭,乾笑道:“我突然想起自己忘記帶錢包了,所以我得先去一趟停車場。”

    “那個……”

    “不用擔心毛利先生,你們就先去那家生鮮料理店等我吧,我馬上就來。”脅田兼則很懂得拿捏人心,“放心,今天我還想跟您多喝幾杯呢!”

    提到了酒,毛利小五郎就放下了所有的疑問,摸着後腦勺大笑:“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們就先去了!”

    竊聽到了這一切的蘭瑟將耳麥摘了下來,無謂道:“被發現了。”

    琴酒說:“你該把竊聽器放在朗姆身上的。”

    “那傢伙警惕心很強,如果我靠近他的話,他一定會發現我的。”

    然後可能懷疑他的身份。

    蘭瑟拉開了琴酒看不到的任務面板,發現任務果然已經完成,於是他用系統給的功能,掃了眼琴酒身上的數值。

    契合度69%

    愉悅值40%

    無聊值9%

    飢餓值80%……

    餓了?怎麼不說呢?

    蘭瑟看他已經挑選好了要買的煙,在店員幫忙打包的時候,他提出:“我們去找家餐廳喫飯吧?你想喫什麼?”

    琴酒看了他一眼,“隨便。”

    這男人很少挑食,幾乎是做什麼喫什麼。

    蘭瑟想着也很久沒有喫中餐了,於是帶他到了頂層的餐廳點了好些中式菜。

    他自己大快朵頤,但琴酒卻幾乎沒怎麼動筷子,只是一邊咬着雪茄一邊看着他。

    蘭瑟看着男人已經升到了90%的飢餓值,納悶道:“你不餓嗎?”

    “餓。”琴酒說。

    他勉強把自己面前的煎餃喫掉,在蘭瑟享用完畢之後,兩人就打道回府。

    心滿意足癱到酒店牀上的蘭瑟剛滿足得打了個飽嗝,就見琴酒卸掉了僞裝,把自己衣服都扒個精光然後手掌撐在牀墊上爬了過來。

    蘭瑟眯着眼看着他,男人銀色的長髮垂到了自己臉上和脖頸上。

    青年磨牙。

    “你特麼的飢餓了半天,原來是這個餓啊?”

    “呵,才知道?”

    別問,問就是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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