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瑟盯着資料上女人的照片,咬着自己的下脣陷入了沉思。
小黑貓舔舐着自己爪子上的毛,忽然感覺有道視線一直在盯着自己,於是仰頭衝着琴酒喵了一聲。
可惜琴酒一副恍若未聞的樣子,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還是盯着它看。
小黑貓不甘心地從蘭瑟懷裏跑開,找了劍麻抓板去撒氣。
至此,琴酒大人獲得勝利,成功伸手把青年攬到了他的身邊。
“如果能利用她來對付朗姆的話,真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了!”蘭瑟捏着自己的下巴,開始思量着這件事的可行性。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扭頭對琴酒說道:“我記得朗姆好像扮成了廚師還是什麼的身份,一直混跡在那個毛利小五郎的身邊,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琴酒懂他的意思,“你想讓若狹留美得知這個消息?”
“當然。”蘭瑟舒坦地往他身上靠了靠,微笑道:“我記得組織裏不是有很多關於朗姆的流言嗎?比如說他是個女人,又是個老人,還是個獨眼這樣可以模糊視聽的消息……”
琴酒卻說:“還需要另外一個誘餌。”
“什麼?”
“關於阿曼達和羽田浩司死亡的事件真相,如果以這個爲引的話,應該有很多人會上鉤的吧?”
蘭瑟鼓掌:“wow!好主意,只要提醒她這麼做的話,或許她就能離我們想象得更近一步了吧?”
這一切都很完美,蘭瑟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想要實施了。
但是這件事還差一個最完美的觸發條件。
琴酒雖然制止了他去做這件事,但心中已經開始謀劃起了另外的事。
幾天後——
灰原哀已經利用拿到手的幾種藥物重新研究APTX4869的解藥,過程中她失敗了幾次,不過在短暫的失望和灰心後,她又重新開始研究,到底是哪個步驟出現了問題。
在進行新一次的試驗時,灰原哀忽然聽到了實驗樓裏傳來了警報聲。
紅色的警報燈光在室內轉悠着響起,一瞬間幾乎是所有的人都緊張地退到了角落裏,不明狀況地環顧四周。
這時,門口處傳來了機關被破壞的聲音。
兩個守門的組織成員被人從外面踹了進來,然後一隊拿槍的人指着實驗室內的所有人,警告道:“都把手舉起來!抱着頭蹲下!”
灰原哀看了一眼還在電腦上進行運算的分子式,又看了一眼正在製作中的藥物,只好乖乖地聽他們的話抱頭蹲在了地上。
這些傢伙也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琴酒和蘭瑟的仇人嗎?
也對,組織裏的內鬥從來都沒有停過,這裏危險也是理所應當。
在那些人一邊搬運着實驗室的藥劑和器材時,一邊巡查的人戴着面具走了過來,一眼看到了出現在這兒的灰原哀。
那人詫異得很:“真是怪了!這裏爲什麼會有小孩子啊?”
灰原哀在那些人看不見的角度翻了個白眼。
你纔是小孩子!
“哎!不管了,一起帶走!”
一時間實驗室的玻璃器材被炸裂不少,爆破的聲音震着所有人的神經。
研究的人們發出尖銳的叫聲。
也正是趁着現在混亂的時候,灰原哀將已經制作完成的藥從製藥機械裏面取了出來,還順便將運算完成的電腦給關掉。
她的手剛碰到電源線,就被某個眼尖的強盜人員走過來踢了她一腳,害得她腦袋撞在了鐵架上,暈眩了好久。
等她將捂在頭上的手拿下來時,就看見滿手都是血。
“小鬼,想要活命就給我老實一點!”
那個戴着面罩的人剛想過來抓她,結果就被舉着槍的女研究員開槍打死了。
而她誰也沒有救,直接抱起了還在暈眩狀態中的灰原哀,朝着實驗室的玻璃窗外撞了出去。
玻璃發出了嘩的一聲響,驚動了外面的人。
女研究員牢牢地護着灰原哀,她自己腿上被玻璃碎片穿破,流了很多的血,但灰原哀卻因爲有她當肉墊的關係,只是感覺摔的時候全身被震了一下,雖然痛,但不致命。
“爲什麼?”灰原哀想不通,平時她們分明也沒有多少交情,爲什麼要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救她呢?
女研究員推了她一把,示意她趕快跑。
“我可不想在琴酒下次來的時候,讓他抓住我的把柄,追究我的過錯……”
“可如果我跑了,你不還是一樣難逃懲罰?這到底是爲什麼?!”
在灰原哀執着地想要追尋答案時,女人罵她:“艾蓮娜那麼聰明的女人怎麼生出你這麼笨的女兒?趕緊滾!不要再被他們抓住了!這是你唯一可以逃離這裏的機會了,你明白嗎?”
聽到母親的名字,灰原哀一瞬間明白了。
她仍舊想攙扶着女人站起來,但是女人卻揮開了她的手:“我的腿傷會一直流血,如果跟你一起跑的話會暴露行蹤的。所以你,必須跟我跑兩邊方向,明白嗎?”
灰原哀用力地點了點頭。
她自己的逃亡路線離女人很遠,雖然不是完全背向的兩條路,但是卻也是會讓兩人越走越遠的路。
她暫時躲在了草叢裏,聽着女人被追上的聲音,和那些男人們罵罵咧咧的聲音。
以及最後傳來的那一聲槍響。
之後,她感覺全世界似乎都安靜了。
整個莊園變得滿目瘡痍。
在蘭瑟帶人找到死去的女人時,他向身邊的琴酒挑了挑眉。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她有二心的?”
琴酒點了根菸,對女人的慘狀視若無睹。
“從她第一眼看到雪莉的時候起。我去找組織裏的老人打聽過了,宮野那對夫婦平時跟組織裏來往密切的人,就是她了。”
蘭瑟點頭,認同道:“這的確是送雪莉回到工藤新一身邊的好辦法,不過這樣一來,她也把解藥成品拿走惹~怎麼辦呢?親愛的。”
琴酒哼了一聲,“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