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上的編號沒什麼異常,可疑的是箱子的塗裝。
堆放到一起的幾個箱子看起來一樣,但如果分開放的話,就能看出塗裝的顏色一個深一個淺。
言語間,那位軍官已經從身上卸下了一把軍刀,沿着箱子的縫隙直接把蓋子給撬開了。
蘭瑟:“……”
這裏的軍火存放得都這麼隨意的嗎?
箱子被撬開後,旬先生率先從裏面取出了貨物拿在手裏觀察,這批貨的成色出乎意料的好。
他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了。
見他那副沒出息的樣子,軍官冷笑一聲,“哼!你放心,我們是合作多年的老夥計了,不可能總讓你喫虧吧?”
旬先生應了幾聲好,還沒等他再細看呢,琴酒上前將他手裏的貨看了看,重新放回了箱子裏。
他問軍官:“這裏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嗎?”
“當然!”軍官想也不想地回答,“我們自己也在用的東西,怎麼會拿來騙你們呢?”
就聽萊伊在後面嗤笑一聲。
其他人也都露出了看透的表情。
蘭瑟提出:“那既然都一樣的話,我們提貨的時候要帶走哪些箱子,您應該也不會阻止我們的吧?”
軍官敏銳地眯了眯眼,反問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是想知道您有多少跟我們合作的誠意。”蘭瑟姿態有些輕佻地將手搭在了琴酒的肩膀上,微笑道:“您該不會以爲我們很好糊弄,所以打算等到提貨的時候,把那些殘次品換給我們吧?”
軍官被懟得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蘭瑟開始陰陽怪氣:“不是吧?您應該不會真的那麼做吧?”
軍官:“……”
這個時候,氣勢要是輸一截的話,這筆買賣可能就喫虧了。
他感覺這些人就是特意來針對自己的,惱火間從褲腰上掏出了一把手槍抵住了蘭瑟的腦袋。
“你找死是不是?敢跟我作對?這筆買賣不想做就滾,別逼老子槍斃了你!”
“這裏是誰的地盤,來之前你們也不想想!還敢跟我叫板?”
蘭瑟的腦袋向後仰了下,嘖了一聲:“不要用槍指着我腦袋,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老子就指了,怎麼着——”
這傢伙擺明了要跟蘭瑟對着幹,手上還又加重了力道,蘭瑟的頭都快枕到地上去了。
在軍官囂張時,琴酒也沒慣着他,直接拿出手槍,行雲流水地貼在了軍官的腦袋上。
“告辭。”
在軍官那雙“你身上怎麼會有槍”的驚恐眼神裏,琴酒淡然地開槍了。
砰的一聲,他直接整個人後仰,倒在了裝有軍火的木箱上。
身後跟着的兩名軍士也被博摩爾和萊伊行動迅猛地扭斷了脖子,隨後被他們拖進了倉庫裏面。
倉庫的大門暫時閉合,蘭瑟從這名軍官的身上搜走了他的身份牌後,將藏在最下面的深色塗裝木箱拉了出來,踢開了箱蓋。
在這種容易出事的倉庫裏,琴酒找了個靠牆的角落,按捺不住地抽了根菸出來咬在嘴裏,卻沒有打算點它。
“要是boss知道你屢屢在這條生意線上喫虧,你覺得你能有什麼好果子喫嗎?組織建立之時就有過初衷,那就是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旬先生猶豫道:“可是……”
“人要是軟弱無能,就會一直被人騎在頭上。偶爾有點脾氣,也讓你的合作對象對你發生一下改觀,這不是好事嗎?”
琴酒在勸說人的時候總是有着自己的一套歪理,“更何況,你也不是非要跟他們選擇合作不可。海外做這一行的有很多,只要旬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倒是願意幫你搭個線。”
聞言,旬先生臉上露出了受寵若驚的表情。
“真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
說話間,其他人已經從箱子裏翻出了適合自己的趁手武器。
萊伊找了把大狙,連子彈一併帶好,有點可惜道:“我還是習慣用我自己的槍。”
蘭瑟站在一旁,調侃道:“怎麼?那把AWM是你的老婆嗎?每天都要摸幾遍纔會放心?”
針織帽男人眯眼看他:“真想知道琴酒到底都給你的腦子裏灌輸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那可多了。”蘭瑟笑得亮出一口白牙,“你要是願意聽的話,我可以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開始講起……”
見不得他們在這種時候嘰嘰歪歪,基安蒂不耐煩地問道:“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先把這些貨拉走嗎?”
琴酒抱着手臂低聲說道:“拉貨的車已經開到了門口,伏特加帶人安排裝貨——那種上了淺色塗裝的木箱不要,其他的都帶走。”
“基安蒂科恩去制高點,博摩爾卡慕留在這裏,玻瑪絡去巡防,萊伊蘭瑟跟我走。”
蘭瑟看了眼已經開溜的基安蒂,欲言又止。
等三人從倉庫裏走出來,萊伊纔開口問道:“你剛纔看起來似乎有話想說的樣子?”
前面有一隊巡邏的士兵,他們等着這隊士兵從眼前齊步離開之後,才繞到了那幾棟大樓的前頭。
蘭瑟回望了身後,將系統空間的小蜜蜂都放了出來。
他和琴酒的眼前同時呈現出了浮光電子面板,十幾處的影像畫面回傳過來。
這麼方便的東西,琴酒挑了挑眉,看着心情有些愉悅。
蘭瑟問萊伊:“你對基安蒂和科恩的槍法怎麼看?”
聞言,萊伊漠然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趣味,嘴角扯起。
“傳聞中他們是組織裏數一數二的狙擊手,只要是被他們盯上的人,幾乎沒有能逃過他們的子彈。”
蘭瑟一頓,“我問的是真話,不是吹捧。行動耳麥現在是關着的,你誇他們、他們也聽不到。”
“哦。”萊伊扛着槍,情緒轉變得非常快。
“菜雞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