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羽田浩司案的唯一一個存活證人,也是阿曼達的養女和保鏢,原名叫蕾切爾·淺香。
當初蘭瑟和琴酒引她到朗姆身邊的目的,就是爲了讓她暗中蟄伏,找機會尋朗姆報仇。
不過可惜的是,在若狹留美認出了朗姆的同時,朗姆也識破了若狹留美的身份。
好好的天氣,突然開始下雨,街上奔跑的行人突然開始變多。
朗姆看着手中的平板,似乎一直在等待着什麼。
他這個人愛抽雪茄,和琴酒平時抽的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牌子。
琴酒從他身上聞到了煙味,突然覺得很嗆鼻,他似乎終於能夠了解蘭瑟每每靠近自己時的感受了。
這時,戴在耳朵裏的行動耳麥響起了滋滋的電流聲,隨後,基安蒂的聲音從那頭傳來:“我說朗姆大人啊,得等到什麼時候作爲目標的女人才會出來啊?她是丟下被殺的僱主不管,銷聲匿跡的保鏢對吧?那樣品性低劣的傢伙,沒有必要特地狙擊吧?”
果然,找了這兩個臥龍鳳雛的幫手。
基安蒂繼續抱怨道:“而且又不是說她看到了你的樣子……”
朗姆看着車窗外面,眼神變得陰鷙:“閒聊到此爲止!不要把眼睛從狙擊鏡上移開!”
“她也許並不是看到了我的樣子,而是聽到了……”
回想起來,當初在殺死阿曼達之後,朗姆又在羽田浩司房間的茶杯上沾有了和阿曼達一樣顏色的口紅,所以朗姆猜測阿曼達和淺香來過他的房間。
本來是要親眼盯着服毒的人是否已經死亡的,但他當時因爲擔心警方趕過來,所以就先撤退了,想着等警方走了以後再來找淺香。
但他始終都沒找到那個女人。
這是他的一次失誤,而這個失誤絕對不能被權力更高的那位先生所發現。
在朗姆臉色越來越陰沉的時候,琴酒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微微扯起了嘴角。
看着監視視線內各色各樣的雨傘,基安蒂終於找到了目標女人撐着的那把。
她興奮地咧開了嘴角,手指激動地扣在扳機上,向朗姆報告:“我看到她了!”
朗姆開口:“動手!”
一聲令下,基安蒂開槍射穿了那把雨傘。
不過很顯然,她的槍法實在令人堪憂,而蘭瑟把她和科恩稱作臥龍鳳雛也不是毫無道理的。
傘下的人相安無事,子彈只是從傘面上穿過去,打中了傘的把手。
意識到不對勁的傘下人鬆開了抓着雨傘的手,當雨傘掉落在地上的時候,基安蒂和科恩才發現,打着這把雨傘的並不是他們要殺的目標,而是目標同行的其中一位女伴!
“基安蒂中槍了……”
耳麥裏傳來了科恩的聲音,“開槍的那傢伙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她很狡猾,故意讓同伴受到狙擊,從而找到我們的狙擊點……這簡直就像是國際象棋中的戰術【棄兵】!”
人們常會因小失大,但是像若狹留美這種棄小得大的行爲,雖然人人都想得到,但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
陰沉地將手裏的平板關掉,雪茄也跟着掐滅,朗姆看向了琴酒的側臉。
男人的眼神冷漠,神色淡然,彷彿這場行動與他無關。
“那個女人的位置很好找,琴酒,該到了你出場的時候了。”
“明白。”
琴酒按緊了自己頭上的帽子,然後打開車門走下了車子。
隨之,伏特加也跟了上去。
爲了避免被警方發現他們的蹤跡,所以朗姆下了命令,讓基安蒂和科恩先撤。
車子也遠離了女人的狙擊範圍內。
在經過路人身邊的時候,朗姆才聽到旁邊有人說了一句:“你們聽說了嗎?剛纔這附近有一家槍械店被搶劫了……”
臨時察覺到了他們的狙擊計劃,還敢大膽地去搶劫槍械店,利用棄兵相似的戰術找到他們狙擊手並且予以精準反擊……
這個女人強大得可怕。
要是能用那種藥物回到年輕時候的身體,而他的眼睛也用着過目不忘的本領,也許那個時候就不用藉助琴酒的手才能除掉淺香……
在科恩報過位置後,琴酒和伏特加就到了某棟大樓的出口處,等着守株待兔。
見四下無人,也沒有監控。
於是,伏特加將手放到了臉上,然後摘下了一張面具。
他原本壯實的身體突兀地變得精瘦,竟是直接從一個人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樣子。
蘭瑟微笑:“哎呀,沒想到朗姆這個人看着陰沉沉的,做起事來居然這麼畏手畏腳的。要換做是我,可能現在已經帶着人追殺過來了。”
琴酒平靜道:“他手底下的人都不堪重用。”
說到這裏頓了頓,“也就波本能看一點,但也用處不大。”
腳步聲在附近響起,蘭瑟掏出了手槍,一邊檢查彈夾,一邊輕笑:“萊伊要是聽到你這麼說的話,一定會跟你打一架的。”
“我沒興趣跟他打。”琴酒說,“這個男人,他會跟波本在摩天輪上打架。”
“哦,那就不叫打架了,”蘭瑟瞭然,“那應該叫調情。”
下樓的腳步聲逐漸變得遲疑,蘭瑟將食指豎在了脣邊,琴酒心有默契地噤聲。
隨着一個人影的衝出,蘭瑟眼瞳驟縮,瞄準對方開了一槍。
女人中槍倒地,一直躺在地面上沒有起來。
琴酒挑眉:“死了?”
“沒有。”蘭瑟吹了下手槍的槍口,硝煙味還沒有散去。“我只打中了她的肩膀,現在是在演給我們看呢。”
若狹留美顯然也聽到了這話,她從地上爬起來,陰桀桀地笑道:“啊啦,沒想到被你們發現了!你們是來殺我的嗎?”
她渾然不在意肩膀上的傷口,舉起了手裏的狙擊槍對準了他們兩個。
“即便是1V2,我也不一定會輸給你們哦!”
【系統:她好自信,我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