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伊試了試手槍,目測了一下對方是否在自己的射程範圍內。
“是啊,聽說服用過那種藥物後,即便是身體成功復原,也會有短暫的虛弱期。”伏特加說道。
萊伊勾起了嘴角:“那麼,現在應該是狙殺蘭瑟的最佳時機了吧?”
伏特加:“……”
伏特加乾咳一聲,指了指自己的手機:“我跟大哥的電話還沒掛斷,那邊都聽得一清二楚。”
萊伊沒給他眼神,而是盯着研究院門口的方向問道:“這裏有沒有設防?家都快要被偷了。”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說了什麼,伏特加把手機貼到了萊伊的耳朵上,萊伊聽見琴酒的聲音,微微挑眉。
幾分鐘後,琴酒率先掛斷了電話,隨後眼神複雜地看着眼前的人。
蘭瑟已經吞下了那種藥物的解藥,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全身都在痛,身上也在不斷的冒出冷汗,可骨骼毛髮毫無變化,彷彿就只是在憑空遭受折磨而已。
他顫抖的左手握住了琴酒的領口,口中噴灑着熱氣,整個人像是在被燃燒似的,身上有着無形的火苗。
“琴、琴酒……真的……這藥是真的、研究完全了……嗎?”
蘭瑟頭疼的快要炸開了,心口更是像有滾燙的岩漿在翻涌沸騰,讓他近乎融化般的虛弱無力。
“我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琴酒細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頭,他將蘭瑟用自己的風衣蓋上,包裹住。隨後他起身,朝着休息室的門外走去。
“你乖乖在這裏待着,我去找田口那傢伙算賬。”
“不……”
蘭瑟挽留無果,嘴裏的話還沒說完,就見男人咔嗒一聲,把門關緊了。
他顯得有些失落。
好歹也……陪我一下吧?
【系統:自從你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以後就變得矯情了不少。道具卡用起來好嗎!】
對哦!之前抽到的卡還沒有用呢。
蘭瑟一邊打着哆嗦,一邊從系統空間裏翻出了那張概率卡,放在脣下親了一口。
“就靠你了!”
……
手槍裏的子彈已經上膛,琴酒順着原路返回到實驗室。
不過等他到了那兒的時候,有點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之前被綁在觀察室裏的實驗體出現在眼前。
他手裏把玩着一支藥劑針,眼神挑釁地看着琴酒,和之前任人魚肉的樣子截然不同。
琴酒冷哼一聲,道:“你看起來倒是很會演戲。田口那個叛徒在哪兒?”
“你找他做什麼呢?他已經是我的人了。”
男人舉起了手裏的紅色液體的針劑,頗有些得意地在琴酒的面前晃了晃。
“你反應很快,知道田口給他的不是APTX4869解藥的真正完成品。不過你放心好了,那種膠囊讓人恢復的成功率並不高,所以只是個殘次品,除了會讓你的心上人覺得生不如死之外,是沒辦法像我這樣復原的。”
“解藥升級之後,只有我手裏的這種針劑才能令身體變小的人真正恢復。”
“琴酒,你想要嗎?”
琴酒毫不猶豫地對着他舉起了手槍,黑漆漆的槍口冷漠中帶着威懾的殺意。
琴酒很少跟人講這麼多廢話,他咬着一根菸,哼道:“你的催眠術不錯,組織正是看中你這點本事才把你吸納爲組織成員。不過你利用組織的名義,用催眠術爲自己牟利,犯下了重大的詐騙案,因此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所以我不得不奉那位先生的命令把你除掉。”
“按理說,組織每次用那種毒藥殺人的時候,都規定必須守在一旁等着確認目標死亡後纔可以離開。”
男人靈活的手指轉動着,眼神輕蔑:“是啊,你本來不應該犯下這樣的錯誤,但你那個時候偏偏離開了。爲什麼?”
琴酒掀起了嘴角,亮出了他白森森的牙齒。“因爲我當時要趕着去殺你的同伴。”
這像是引爆他們兩個人爭鬥的火引子,一點即爆。
琴酒毫不猶豫地開了槍,而男人像是能夠預判他開槍的舉動,提前側身躲開,動作快得幾乎身體出現了殘影。
兩人在沒有其他人的實驗室裏動起了手,槍聲接連響起,但都沒有擊中對方。
當琴酒再次摳下扳機的時候,意料之中地空槍了。
見狀,那男人輕笑一聲,“怎麼樣?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感覺還好嗎?”
他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把手槍,似乎是將這樣武器當做是自己的王牌一樣。
琴酒將手槍丟到了一旁,平靜地叼着煙。
“你是什麼時候控制這裏的?”
“啊,我想想看。”男人一邊舉着手槍,一邊繼續把玩着手裏的紅色藥劑,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琴酒。
他想從男人的臉上看出失望或者是震驚的表情,可惜對方一直沒能如他所願,從始至終都是那副死人臉。
“大概就是那個叫田口的傢伙按照你給的資料,復刻出了那種毒藥的解藥後,我以極低的可能性恢復了我原來的樣子。而催眠他們,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琴酒瞭然:“原來如此,那你又是怎麼被抓到這裏來的?”
“這個,恐怕你該問那些尾隨你們來到這裏的那些人了。”
男人對着琴酒挑了挑槍,示意他過來。
“現在整個研究院的人都聽從我的調配,琴酒,你今天來到這裏,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了。”
他冷笑道:“現在該我們來玩遊戲了——讓我看看你到底能爲那個小白臉做到什麼程度?”
琴酒一步一頓的向他接近,身上無故帶着一股壓迫感,讓男人隱約感覺有些不好的預感。
而就在這個時候,琴酒突然快速出手,直接握上了男人手裏的槍,掌心下好像懟了張道具卡。
【系統:銷燬卡使用成功!】
手槍已經變作了一團廢鐵。
男人一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下一刻,琴酒的手肘就甩了過來,直接擊中了他的下巴,重重的力道讓男人的腦袋向後仰去,隨即倒在地上。
琴酒眼神輕蔑,在他的落地前將那支藥劑掠到了自己手裏。
紅色的液體,豔得像血。